“何况,我又不怎么稀罕萧家的家产。”
提到萧家家产四个字,阮沐沐的嘴角上扬,带着讽刺。
萧定盛以为所有人都和他和萧盈汐一样吗?总是想着惦记着萧家的家产?
不好意思,所谓的萧家家产,她阮沐沐还真的就没有那么在乎。
她所在乎的,不过是身边人的平安罢了。
“那你来这里是想跟我要什么?”
萧定盛和秘书对视了一眼,对阮沐沐的行为有些不解。
既然阮沐沐并不在乎萧家的家产,那么为什么会主动送上门来找他?
“我想要,我母亲的遗物。”阮沐沐缓缓说出答案,又看向萧定盛,“萧先生之前说了,萧家的手里还有我母亲的遗物,还有我母亲留下来的画廊,作为她的女儿,我有义务代替我母亲拿回曾经属于她的东西。”
阮沐沐说着,直视着萧定盛,目光直接,根本不想给萧定盛丝毫犹豫推脱的余地。
她就是单纯的想要母亲留下来的遗物罢了,剩下的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既然萧定盛拿着母亲的遗物威胁她了,那么无论萧定盛的手里是否有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她都赖上了萧定盛。
她对母亲的印象不深,要是母亲有什么遗物什么东西留下来的话,也应该是萧定盛比自己更清楚。
当阮沐沐说出母亲遗物的那一刹那,萧定盛蓦然愣住了,他真的没想到阮沐沐居然一直纠结着她妈妈的遗物,难道萧家额度这些家产什么的还不够让阮沐沐心动的吗?
萧定盛看向阮沐沐,又看向秘书,两个人明显都有些错愕。
倒也不是萧定盛不愿意把遗物拿出来,主要是他没有,那只是他用来逼迫阮沐沐回到云城的一个理由罢了。
阮沐沐似乎早就料到了萧定盛会是这么个反应,她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萧定盛,萧定盛的任何反应都没有办法逃过阮沐沐的眼睛。
萧定盛尴尬了片刻,硬着头皮看向阮沐沐。
“沐沐啊,你看,爸爸的手里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给你,你妈妈的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旧了,都贬值了,都不怎么值钱了,你说,你还不如要萧家的这些家产不动产,还有萧家的钱,生意,这可是怎么样都不会贬值的东西啊你说是不是?”
萧定盛说着看向阮沐沐,希望阮沐沐能够把目标从遗物转移到自己的财产上,萧家的那些家产难道还不够让阮沐沐心动的吗?
但是阮沐沐却依然固执己见,她一向很固执,认准了的事情一般是不愿意回头的。
“萧先生,我说了,我只要我母亲的遗物,你只要把母亲的遗物还给我,我能帮你的,也会尽量帮你。”
当然,把自己的小命交给萧定盛这种事,萧定盛还是省省吧。
“这……”
萧定盛感觉到了阵阵为难,脸上都有冷汗渗出。
倒也不是他不愿意给,而是他实在是没有。
阮沐沐反而还步步紧逼。
“萧定盛先生,我说了,我只要遗物,什么都不要,所以麻烦你把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这也是你答应我的,如果你不愿意信守承诺的话,那么也别怪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说这话时,阮沐沐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狠厉。
经历了一些巨变之后,阮沐沐的人也变得越来越狠了。
她的眼里心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杀伐果断。
敢欺骗她利用她? 哪里有那么容易?
可是萧定盛目前确实是拿不出任何东西。
“阮小姐,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马上安排人给你整理出来送给你,你先签协议书好不好,只要你签了手术同意协议书,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会给你。”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比萧定盛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呢?
没有了。
现在萧定盛只想着活着。
可是阮沐沐却明显不想相信萧定盛的说辞。
萧定盛一直在跟自己绕圈子,阮沐沐渐渐地失去了耐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病房。
“阮沐沐你不能走!”
看见阮沐沐要离开,萧定盛瞬间着急了起来,他想要下床去拦住阮沐沐,但是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护士给阻止了。
“萧先生,你不能下去。”
萧定盛的身体条件和恢复情况并不怎么好,尽量减少床下活动,躺在病床上休养。
“舅舅。”
就在萧定盛着急的想要阻止阮沐沐离开的那一刹那,门口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萧定盛慌张抬头看向门口,不知道何时来的慕曲深正在门口看着他,慕曲深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人推着他,他就坐在走廊上的阴影中,他明明已经失去了双腿,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萧定盛却感觉此时的慕曲深格外的阴沉格外的可怕。
他光是这么看着慕曲深,都觉得心里在发毛。
“你来做什么?”
趁着慕曲深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文件,秘书悄悄地把文件给收了起来。
他们可不能让慕曲深看到这些东西,慕曲深是萧定盛的外甥,要是慕曲深知道了萧定盛的具体情况,动了想要和萧定盛争夺萧家家产的心思了怎么办?
所以,慕曲深比阮沐沐危险太多,他要努力防备慕曲深。
“我不来,怎么会知道舅舅你居然住院了?”
慕曲深察觉出了萧定盛语气中的警惕意味,只是笑了一声,没想到啊,从他借助萧家的势力拿到慕家的一切,到彻底在慕家掌权,这才过去多久啊,萧定盛对自己的警惕程度就到这个地步了?
阮沐沐还没有离开,瞅了慕曲深一眼,冷笑了一声。
“慕总,您为了知道萧先生的事情,还真是够殚精竭虑的啊!上次在萧家,你为了阻止萧先生把家产留给我继承,阻止我认祖归宗,安排了那么一堆记者来闹事,现在又这么大费周折的跟着我来到医院,怎么,做了慕家的掌权人对你来说还不够吗?你的野心还得不到满足吗?”
阮沐沐盯着慕曲深,目光深处尽然全是讽刺。
她现在对慕曲深是要多反感就有多反感,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心见识到慕曲深这么卑鄙无耻的一面。
“你说什么?”
萧定盛简直不敢相信。
“之前来萧家的记者都是慕曲深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