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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雪,我觉得如果你是个男的,肯定是个顶级大厨。”夏米丹偷偷往嘴里扔了块小冰糖笑嘻嘻地说。
  “那我该庆幸我不是男人,”权悠雪笑了笑回过头说,“厨师天天对着油烟,掂着大勺,你吃的香,哪里知道他们的苦啊。好了,赶紧帮忙别偷吃了。”
  这都被发现了,夏米丹可爱地伸了伸舌头,不但记忆好,这眼力见也是超人啊。
  起火,倒油,权悠雪麻利地翻起了锅,她忙而不乱,夏米丹和郭路根本就插不上手,一点也不会反而帮倒忙,他们两个只能站在旁边四目呆愣地看着权悠雪在那里忙碌。
  一阵阵扑鼻的香味从锅里飘出,夏米丹已经馋的流口水,郭路看着装盘的菜品,暗地叫绝。
  “梅干菜炒豇豆是浙菜菜系中最普通的一道热菜,应该慕沛安那家伙能吃的习惯,这道草鱼腊肉炖豆腐是养胃的,”权悠雪摘下围裙,想了想说,“银耳雪梨白果蛊,给这个家伙降降火。好了,你们要不要尝尝?”
  话刚刚说完,夏米丹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豇豆,连声说好吃好吃,郭路连忙拿出饭盒一层层先装好,别叫这丫头各个都挑开就不好了。
  “好了任务完成,我该走了。”权悠雪洗过手看着还在厨房埋头猛吃的夏米丹,笑了笑问,“米丹,你是要和郭路一起送饭,还是和我一起回宿舍?”
  “可是太好吃了,我舍不得走!”
  郭路看着夏米丹鼓鼓的腮帮子,无奈地摇摇头:“剩下的全都给你带着好了吧。”
  时间不早,权悠雪和夏米丹走了,郭路开车往医院赶去。
  vip病房外。
  郭路提着饭盒,脚步迈得很轻,他看向半开的门,一颗心忽然更加不安起来。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了,还有两更吼吼吼
  正文 88、她怎么会做唐家菜?
  透过半掩着的门,郭路看见慕沛安正趴在床沿上一手支起下巴一手握着付雁的手,慕总,他睡着了吗?
  他悄悄地看着,不忍心打扰,走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没变。
  忽然,慕沛安一下子转过头,看着门口畏畏缩缩的郭路,问:“有事?”
  “没,没有。”太过忽然,倒是把郭路吓了一跳。
  “有就进来说,没有就回去!”一贯的冷,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慕总,我,我让人给你做了点吃的。”郭路连忙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慕沛安摆了摆手,几个小时挂了三瓶水,除了眼睫毛动了动就再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哪里吃的下。
  “慕总,对不起,”郭路低下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您又不要陪护,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再说明天早上还有会要开。”
  真是啰嗦,慕沛安无语,既然带来了那就放着。
  “慕总,您不知道,这饭是我请中餐厅的权悠雪做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看。”看着慕总没有再说不吃的话,郭路连忙高兴地把桌上的饭盒打开。
  “权悠雪?”慕沛安嘴角一抽,不是那个长的特别像乐儿的女孩吗。
  “对,慕总,就是她。”
  “你是不是把她带到我家去了?”慕沛安的脸色又冷了三分。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随便去打扰,特别还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
  这个郭路,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看着慕沛安如此生气,郭路连忙苦着脸说:“慕总,下班了没地儿做饭,所以就,就,可是我告诉她们别乱动,她们只去了厨房。”
  什么?她们?那意思说不止权悠雪一个了?
  慕沛安眸子眯起,更加不悦。
  郭路吓得低着头喏喏地说:“除了权悠雪,还有夏米丹。”
  “出去!”
  声音不大,足够震撼郭路的小心脏,那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两个字,明显已经是慕总发怒的前奏。
  郭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连忙转身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轻轻把门带上。
  到了走廊,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天,他今天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本来是为了慕总,又惹他生气了。
  郭路一走,慕沛安觉得还真有点饿,看看时间,马上十点。
  饭盒里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也就拿起筷子打算吃点垫垫肚子,毕竟一晚上守在病床前,身体还是吃不消的。
  可是当他打开饭盒的夹层时,愣住了。
  这三道菜,他吃过。
  一道是鲞鱼腊肉炖豆腐,一道是银耳红枣雪梨蛊,一道是干煸豇豆。虽然当时自己吃的稍微和这有些出入,基本主食材却没变。
  记得当时是唐师傅做的,父亲还笑着说要不是家族遗传不能吃海鲜的毛病,非要尝尝这鲞鱼的美味,可惜草鱼终究是差点口感。
  想到这,他夹起一块鱼肉,一种久违的滋味泛上他的心头,草鱼的肉质不是那么细嫩,可是吃起来能如此入味的口感,简直和当初唐师傅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道菜里没有放一丁点大料,可是把豆腐和鱼肉的那种本质的味道却提炼了出来,只是加入了几片腊肉,却使得炖出来不多的汤汁入口回味醇厚而悠长。
  地地道道唐家菜,慕沛安的筷子猛地停住,权悠雪怎么会做唐家菜?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浮现在他的脑海。
  小巧而精致的脸,同样不施粉黛,特别是眼睛如一弯新月,如果只是看脸,真的太像了。他不会忘记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子时的情景,那时他几乎真以为是看到了乐儿,那种心里的狂喜让他忘了一切,结果一句她是权少棋的妹妹权悠雪把他的热情彻底浇灭。
  乐儿是恬淡的,无争的,就是笑的时候她的笑都是那么纯净简单,可是那个女孩不一样,她就像是一只伪善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看似优笑意浅浅,可是出口锋芒如针,她黑色的眸子里清澈如泉,可是当她那天在董事会挨个扫过每个人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眼神深处藏着愤怒。那种说不出的疼痛隐隐地藏在那个娇小的身体里,如一只蛰伏的兽,好像随时准备着伺机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