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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海景酒店总统套房内。
  郭路把件整整齐齐地放在客厅一隅的桌上,然后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五分,离酒会只有二十五分钟,可是再急,总裁还没有出来,他也只能静静地站在客厅等着。
  更衣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三分钟后,终于慕沛安身着白色衬衣,藏蓝色笔挺西裤走了出来。
  “东西送过去了吗?”慕沛安继续扣着衬衣袖口出声问。
  郭路连忙说:“总裁,已经送给悠雪,我们现在走还是?”
  慕沛安一挑眉,看了看腕上手表,七点四十二分,于是坐到桌前拿起笔过目了一遍件,思考片刻才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对于工作,他从来不喜欢拖延,不管大事小事做好才是他慕沛安的风格。
  看着总裁签好字,郭路连忙从衣架上拿过总裁的藏青色西服,双手递过去,慕沛安穿好外套,然后才又接过郭路手里的红色襟花别在衣襟领口处。
  今天的酒会可是个特别的场合!
  把西服最后一颗纽扣扣好,慕沛安回身问:“客人都来齐了吗?”
  郭路拿起对讲机问了一句,挂断,表情严肃地凑近总裁耳边,说:“总裁,差不多应邀政界和商界的人士都来了,而且,恒泰的人已经到了。”
  “是吗?”慕沛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淡淡地说,“来的好!”
  “还有,”郭路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总裁,说“慕总,您的二叔,刚刚也来了。”
  听到这里,慕沛安身子一正,然后笑了,果然自己这次动作惊动到了他老人家,几年来从自己执掌慕氏开始,虽然二叔持有股份却董事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过,这次出山也算是他们难得的一聚。
  稍一凝神,慕沛安踏出了总统套房,郭路紧紧跟随。
  门外,早已经有数十名保镖守候,看到慕沛安全部躬身问好,慕沛安只是只顾往前走,边走边问其中领头的保镖:“一切准备好了吗?”
  “好了,今天安保系统升级最高规格,保证不出任何问题。”为首带着墨镜的高个子男人手背于身后紧紧跟在慕沛安和郭路身侧。
  慕沛安一路沉默不再说话,直到到了酒会现场,远远地看见穆杰,他才脸上浮出一抹难以揣测的笑意。
  海风阵阵,浪花拍岸,在无数暖色灯光下,到来的宾客已经频频举杯,红酒叙话。
  而穆杰,正一身白色休闲套装,坐在白色的凉椅上,一边品着红酒,一边侧身和旁边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老板在聊天。
  “老慕,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大背头摇晃着手里的红酒翘着二郎腿笑着问。
  穆杰哈哈一笑,然后把敞开的衣领一拉,说:“你还不知道我,瞎忙呗。最近一直在国外考察才刚刚回来。”
  “老慕,听说最近贵公子要拿下北茂村的地,出了点状况,怎么回事?”大背头关切地问。
  穆杰脸色一暗,把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叹了口气:“年轻人做事不够稳妥,你不说我也要找你喽,就是浩楚派人去谈还没谈,就被北茂村的村民给围攻,结果看看,这消息一出来倒成了我们恒泰打人,要不是我找人费点事,估计这消息就登报了。”
  大背头笑了笑,拍了拍穆杰的腿,说:“没事,需要老兄帮忙尽管说,这年轻人嘛还得多历练历练。”说到这里,他一眼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立刻住声。
  “慕总来了,快,快请坐!”那种弯腰哈身完全变了一副神态,甚至还有些讨好。
  郭路早就把椅子拉了过来,慕沛安微微一笑,优地坐在椅子上,接过服务员送上的红酒,手指轻轻地叩了叩杯身,这才抬眼看向穆杰:“二叔,真是没想到今天您能来!”
  “是吗?”穆杰偏头看向慕沛安,只觉得自己从小看大的大哥的儿子,现在又变得更加深沉和捉摸不透,全身上下张扬着一股胁迫感,隐隐带着霸气。
  对于穆杰的反问,慕沛安也只是笑了笑,抿了口红酒把头转向了一边,看着灯光下泛着浪花的海面,眸子闪着精光。
  “你们听到了吗?”
  大背头连忙侧耳,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听到了,浪花嘛。”
  “错!”慕沛安悠悠地一口否决。
  “那是-----”大背头不解地看向慕氏总裁。
  慕沛安却扭过头,看向穆杰,问:“二叔,您听到什么了吗?”
  穆杰对于这个无趣的问题直接嗤之以鼻,酒会除了人声噪杂,还有这海浪拍打石头的声音,还能有什么?
  慕沛安站起,放下酒杯,一步一步来到一块礁石边,他脸上浮起笑意,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由海风拂过脸颊,这才说:“海浪在积聚力量,在冲击,在咆哮!在怒吼!”
  果然他一说完,一排排巨大的浪头前仆后继地打了过来。
  “慕总,你----”郭路吓得脸色一白,他没想到总裁忽然只身站在了礁石前,今晚这里风大浪急,太吓人了。
  他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喊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大浪随风卷起冲向了正在张开双臂挺拔站立的男人!
  大背头看得呆了,就是穆杰忽然也是心头一跳。
  慕沛安,他这是玩惊心么?
  作为慕氏的总裁忽然以身犯险,看见的所有人都不忍地闭上眼睛,有的女的甚至尖声叫了起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是接下来,所有的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大浪过后男人依旧身姿如神般傲然屹立在原地,朦胧胧水雾更是增加了他全身的气势。
  “慕总,你吓死我了。”郭路几乎是心有余悸地看着总裁。
  已经有人递过来了手帕,慕沛安只是用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半个身子湿透了也毫不在意。
  “刚才好凶险啊,慕总,这个玩笑可别再开了!”大背头擦擦额头的汗,小声道。
  “凶险吗?”慕沛安忽然冲着穆杰的方向意有所指地一笑,然后把手巾扔给郭路,一字一顿地说,“越凶险,才要迎面击之!”
  穆杰的身子一颤,他当然听出来慕沛安话里话外的意思,老谋深算如他,原来一直低估了大哥这个儿子,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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