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
剧烈的疼痛,无尽的恐惧,令慕容晋崩溃大哭,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只想保命,求饶算什么?哪怕让他跪下磕头,他也不会拒绝。
他真的是后悔不已,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带几个侍卫?为什么看到玄芸曦后要去抓她?为什么不早一点离开?
“错了?”玄芸曦似笑非笑地说:“既然知道错,那便该知道要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
顿了一下,似又想起来了什么,玄芸曦又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慕容晋心下一喜,赶紧道:“六年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我……”
“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很美。”玄芸曦打断慕容晋,嘲讽地询问:“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会以为我对你旧情未了,舍不得杀你?你又是哪里来的错觉,竟然会以为我还会跟你在一起。我就那么眼瞎?”
慕容晋微微一怔,竟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玄芸曦似是打击慕容晋不够,继续道:“不杀你,不过是觉得死太便宜你。”
慕容晋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玄芸曦:“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好好地教训教训你。”玄芸曦很是自然地说道。
话音落下后,玄芸曦抬手掏出了一块金币,扬声道:“谁若是帮我将这男人扔到青衣倌,我手中的这块金币便是他的。”
以铜币、银币为主流货币的时代,便是杀一个人,一般也只有几百银币,送一下人,便能得到一块金币,这可是天价,前所未有之事。
玄芸曦之所以给出如此报酬,无外乎慕容晋身份特殊,报酬低了,谁愿意冒这样的风险?要知道,青衣倌,可是皇城中那种以男为主的风月场所。将慕容晋扔到那里面,相当于是将其推入了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深渊。
曾经,慕容晋也对她有过这样的举动,只不过,让玄倾落给救了出来。
此次,便算是还回去了。
慕容晋显然也很清楚青衣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面色大变,厉声说:“不要,你不能把我送去那里,你不能那么对我。玄芸曦,你知道我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如果你动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不放过我?我倒也想看看,六年后的今日,他能怎么不放过我?”玄芸曦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你和玄子矜送我去红月馆时,可有会有今日?”
慕容晋面色骤然大变:“你知道?”
“当然。”玄芸曦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自然就要付出代价。你放心,当年参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要不了多久,我便会将他们一一送去陪你。”
“疯子。”慕容晋破口大骂。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玄芸曦竟是如此睚眦必报的性子?
玄芸曦哈哈一笑:“没错,我就是疯子。六年前,你们算计我,陷害我,伤我弟,杀我子,要我命,而今,该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