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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瑶光看陆拂桑的视线里渐渐染上冰冷,这个女人,绝对不能陪在四爷身边,她会毁了他!
  陆拂桑并没注意到瑶光的情绪变化,但这些躲不过秦烨的眼睛,他冷然的眼神睨过来,不带半分温度,警告之意铺天盖地,摧残着瑶光刚刚升起的那点小心思。
  瑶光身子抖了抖,脸色颓败的往一边退了几步。
  见状,天枢有些不明所以,刚要问,就见逐月急匆匆的走来,手里拎着几包药物,他本想骨气的不予理会,可脚却比心更诚实的走了过去。
  逐月却对他视若不见,径直走到瑶光面前,虽脸色并不见热络,但语气恳切,“能请你帮忙给我家老大输上药物吗?”
  瑶光正想落荒而逃,于是,一语不发的就跟着逐月走了。
  天枢也跟到门口,却没进去。
  五分钟后,瑶光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已恢复正常,看着秦烨恭谨的道,“四爷,这边没什么事了,那我回医院了。”
  秦烨点了下头,眼底有些讳莫如深,“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是,四爷。”
  瑶光的脊背挺得很直,最后深深的看了陆拂桑一眼,转身离开。
  而陆拂桑直到这会儿才有多余的心思去思量这个爱慕着秦烨的女人,长的很漂亮,尤其是皮肤,白皙如玉,没有一点瑕疵,中短发,看着干练利落,可神情太冷,她的冷是骨子里的一种漠然,明明是医生,却丝毫看不出悲天悯人的情怀,仿佛她的那双手不是用来救人的,而是杀人的。
  陆芙蓉也冷艳,只是那冷艳只是一种外在的气质,骨子里还是善良的,逐月也冷,不过,某些时候也有血有肉,有情绪、会发脾气,但这个瑶光,简直冷淡到了极点。
  就连说话,好像都是逼到一定境界才会开口,除非是秦烨跟她交流。
  秦烨见她若有所思,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解释道,“瑶光痴迷医术,又有这方面的天分,从小就在组织里被特别训练,很少接触外界和他人,所以,性情有些孤僻古怪,不喜与人说话,也很冷漠,因为她身为医生,有时候感情太丰富,并不是件好事。”
  陆拂桑蹙眉,“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论调。”
  秦烨叹了声,“那是因为你接触的医生都是些普通人,比如你的那个好友方媛,可瑶光不是,她面对的不是寻常的病人,而是更为残酷的场景,有些画面血腥的你无法想象,她若是感情丰富,早就崩溃了,哪还能给人面不改色、冷静自如的做手术?”
  陆拂桑闻言,这才释怀了些,“所以说,这是她的必备素质了?”
  秦烨神色有些复杂,“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在组织里,不管是谁,都要无情无欲,不然,活不下去。”
  “那你呢?”陆拂桑脱口而问,问完就有些懊悔。
  秦烨却笑笑,捏捏她的脸,语气轻松了些,“你说呢?”
  陆拂桑咕哝,“我怎么知道?”
  秦烨哀怨的道,“媳妇儿太没良心了,亏我刚才还对你表白的那么带劲儿,眨眼就忘了?爷原本是将无情无欲发挥的最淋漓尽致的那个,谁知遇上了你,就中了你的毒药,然后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变得感情丰富,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所以啊,我回头得自己把自己开除出组织了。”
  用玩笑般的语气,说着再认真不过的话。
  陆拂桑忍不住问,“你会后悔吗?现在还来得及……”
  秦烨勾起唇角,嗓音醇厚如美酒,“一见拂桑误终身,爷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这辈子跟你捆绑在一起,至死不渝。”
  陆拂桑鼻子一酸,“秦烨,可我怕将来你会后悔。”
  “傻瓜,你当我是毛头小子吗,会冲动的就做决定?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受过?有舍才有得,我甘心情愿,而且……”秦烨郁郁的叹了声,“而且,我也不能干一辈子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虽不想承认,可爷的年龄摆在那儿,美人迟暮是不可避免的悲剧,英雄也会老啊……”
  闻言,陆拂桑忽然噗嗤一笑。
  秦烨顿时羞恼了,磨磨牙,“媳妇儿,你笑什么?”
  陆拂桑笑看着他,“原来你也怕老啊?也是,二十八岁了呢,比起那些唇红齿白、跟白豆腐似的小鲜肉,你是不年轻了,也该退位让贤了。”
  “陆拂桑!”秦烨酸的不行,眯起虎目,“爷真的老了吗?”
  陆拂桑哼笑,“证据确凿不是么?”
  秦烨忽然打横抱起她,“好一个证据确凿,那爷就去重新弄一个证据出来,证明爷一点都不老,龙精虎猛正是好时候!”
  “啊,秦烨,放我下来!”陆拂桑压低嗓子,不满的捶打着他胸口。
  秦烨不放,大步往前走。
  开阳紧随其后。
  天枢嘴角抽了下,很是为开阳的情商着急,没看见四爷和少夫人在打情骂俏啊,这好不容易俩人才和好,怎么还上赶着当灯泡呢?
  他想提醒一下开阳,跟他保持一个步调,离得远一些,但开阳面不改色,依旧如故,还送他一句高深的话,“我心中有佛。”
  天枢懵逼脸,“所以呢?”
  “所以看什么都是佛,而你心里有魔,看什么就都是猥琐的。”
  天枢,“……”
  他一聪明人被块木头给嫌弃了?
  几人离开后,逐月和孟小欧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望着空荡荡的走廊,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孟小欧先开口,“秦烨走了就走了,可四小姐怎么能离开呢?老大还躺在床上呢,就算不陪一夜,守一会儿尽尽心也成啊。”
  逐月冷笑,“你觉得秦烨会允许她留下吗?没看到是秦烨把她抱走的?”
  孟小欧苦下脸来,郁郁道,“咱家老大真可怜,为了人家差点瘫痪美名啊,结果呢?英雄救美的壮举不如秦烨的几句甜言蜜语?四小姐咋能这么狠心?”
  “这就是秦烨的本事了。”逐月嘲弄的道,“他就像是太阳,让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哪怕靠近了会被灼伤,也不愿离开。”
  孟小欧苦恼的道,“那咱老大怎么办?”
  “那个医生不是说,今晚上都不会醒过来?”
  “可总有醒的那天啊,睁开眼就咱俩,老大还不得心伤欲绝啊?”
  逐月默了片刻,幽幽的问,“你觉得咱家老大跟秦烨争,还有机会吗?”
  孟小欧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机会,那么不如早一点放手,也好过最后无力回天。”
  孟小欧闻言,顿时苦笑道,“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但老大有多固执你难道不清楚?要是能放手早就放了,还会等到现在?”
  逐月咬牙,“那就想办法逼他放手。”
  “你,你想干什么?”孟小欧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可别胡来啊,老大虽然对咱们不错,可真要做了什么他不喜的事,他也不会轻饶了咱们……”
  逐月自嘲的道,“还能怎么个不轻饶?最痛苦的都承受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逐月……”
  “好了,我心里有数,我不是要干神马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没那本事,我只是听说秦烨要和四小姐结婚了,只要他们结了婚,老大不死心也得死心了。”
  ☆、二更 干了这碗醋
  孟小欧这回顿悟了,眼睛瞪大,“你的意思是……咱们拦着老大不要去搞破坏,让婚礼顺利进行对吗?”
  逐月点了下头。
  孟小欧摩拳擦掌,“这个主意倒是可行,但会不会对老大太残忍了。”
  逐月冷笑,“长痛不如短痛。”
  孟小欧闻言,终于下了决心,“好,那就这么办,但是……咱俩能拦的住老大吗?”
  逐月嘲弄的勾起唇角,“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万一成功了呢?”
  她不是想成全秦烨和陆拂桑双宿双飞,她只是看不下去宁负天这么为爱受苦了,之前在桑天门口那一幕足以让她午夜惊醒好几回。
  而且,她心里一直隐约不安,好像要是不拦住,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悲剧一样,即便她做再多、他也不会喜欢她,可她就是情不自禁怎么办?
  爱情,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付出了未必有回报,她所求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心安罢了。
  ……
  再说秦烨抱着陆拂桑走后,上了车才放她下来,要走的时候,陆拂桑又想起宁负天的车上还放着她带回的不少东西,便让天枢去找人把后备箱打开,全部搬到了秦烨开来的车上。
  收拾完后,一行人驱车离开。
  路上,开阳当司机,天枢在另一辆车上。
  秦烨看着后排的座位底下也塞满了东西,不由的问,“媳妇儿这是去俪城采购去了吗?”
  陆拂桑偎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心不在焉的道,“我就买了几样小吃,其他的都是别人送的,盛情难却,我只好都带回来了。”
  秦烨闻言,佯装吃醋的问,“也有男人送的?”
  陆拂桑自是知晓他在故意逗弄她,为了哄她高兴,也为了让气氛轻松些,于是,配合的道,“当然有啊,还不止一个,秦四爷至少可以喝五大碗醋了。”
  秦烨吸了一口气,“五大碗?媳妇儿可真瞧得起爷!”
  说道后面,半真半假。
  陆拂桑抬起眸子,白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就您那能容纳百川的海量和比天空还辽阔的胸襟,我要是真瞧得起你,怎么滴也该给你备上一缸子,几只碗怎么够?”
  秦烨气笑,“草,越说还越来劲了,爷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是吧?”
  陆拂桑不怕死的反问,“难道不该?”
  秦烨眯起眸子,危险的凝视了她片刻,然后,忽然猛低下头,擒住了她的唇瓣,动作狂野孟浪,急迫也动情,于是,便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从看到她,就想了,但那时候情况不允许,他才生生一直忍着,那忍耐的滋味就像是瘾君子渴望着毒品一样,那叫一个挠心挠肺、生不如死。
  此刻,总算得偿所愿。
  唇齿纠缠,微微纾解了这几日的相思,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渴望和不满足,心口刚被填满,便又滋生出更多的空虚。
  他用力把她压向自己,恨不得两人就此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
  奈何,这是在车里,条件不允许,开阳再心中有佛,心无旁骛,也渐渐有点扛不住即将要燃爆的气氛了,空气中都是缠绵的香艳味道。
  他开始羡慕天枢孤零零的一个人开车了。
  四爷是不是忘了还有他这个男人在?发出这么性感的喘息真的合适吗?
  总算,秦烨还有一丝理智,在失控前,强迫自己放开了她,而得到自由的陆拂桑早已在他越来越高朝的吻技下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子软成了水,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呼吸,溺水般的疯狂,窒息般的快感,就像是海上凶猛的浪潮,一波波的几欲要把她湮灭,而她已无力挣扎,只能随着他一起沉沦。
  良久后,陆拂桑才找回点清醒,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羞恼的觉得没脸见人了,妈蛋,刚才开阳还在前面呢,两人就疯狂亲上了?
  还差点擦枪走火,简直是……
  她懊恼的瞪着罪魁祸首,奈何,湿漉漉的眼神,堪称是最佳迷情药,勾的秦烨体内又开始躁动,忍不住哑声警告,“媳妇儿,你再这么看爷,爷可真把你吃掉了。”
  开阳没绷住,古怪的咳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