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想了想,“等我回家一起吧。”
“好。”
☆、三更 老大,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订婚宴在十二点整,十一点刚过,秦烨从外面回来了,这时候,陆拂桑已经跟她哥通过电话,知道了他被正式任命为大队长的消息,所以心情很好,见到他,笑着迎上去,“回来了?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去卧室换上咱们就走。”
秦烨“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就往三楼走,“伺候爷穿。”
“……”客厅里,长辈们都在,陆拂桑被他突然的‘无耻’给刺激的差点绷不住脸,尤其是听到廖玉凤暧昧的笑声,她的脸腾的红了,恨不得踹他一脚。
进了卧室,关上门,她才冲他‘开火’,秦烨等她巴拉巴拉说完,才逗弄道,“不是说谢爷吗,比起身体力行,伺候爷穿个衣服还委屈了?”
“……你赢了。”陆拂桑瞪他一眼,拿出衣服,伺候他穿上。
这与她来说,也是一番煎熬,虽说俩人孩子都生了,但大白天的赤裸相见,也是有点难为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某位爷这好身材太有冲击力了,看的她鼻子痒痒的,好像随时就喷出血来。
穿完后,陆拂桑暗暗呼出一口气,“你说,今天的订婚宴上那两家不会生幺蛾子吧?”
秦烨道,“应该不会,他们要是搞事儿,丢的是他们两家的脸,不过,凡事说不准,万一有变数呢。”
“什么变数?”
秦烨意味深长的道,“爷总觉得宁赫会是个变数。”
陆拂桑若有所思,如果宁赫是那变数,那就是是他恢复了记忆,想起来宁负天的身份,不然,便只会按照宁哲布置好的棋局走。
至于白衣翩翩,她到现在还是想不通她到底要干什么,跟宁家联手,无异于是与虎谋皮,对她有什么好处?她是不甘心认输还是另有所图?
想不通,心里便始终结着疙瘩,让她不得安生。
……
去摘星台时,廖玉凤和江瑶琴留下了,说是在家里看孩子,陆拂桑知道她们是担心订婚宴上生事儿、怕吓着孩子,不去也好,秦烨更没意见。
秦家一行人去了后,离着开宴还有十几分钟,大厅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他们的位子安排在最前排,依着长幼顺序和地位尊卑而坐。
秦烨和陆拂桑自然跟年轻一辈坐在一块儿,都是相熟的,气氛融洽,不过郁墨染和李钰不在,多了楚凤和楚凰兄妹俩。
“小姨夫,我小姨没来吗?”陆拂桑见魏昊天一个人,随口问了句。
魏昊天装模作样的哀叹,“美芽不喜欢凑热闹,原以为结了婚可以不当单身狗了,结果还是形影单只。”
江小七酸溜溜的道,“三哥,你这么含蓄的显摆也很戳心好不?我才是真正的单身狗,你是个赝品,就请你有点赝品的觉悟行么?”
魏昊天瞬时笑了,“行啦,记得你的好呢,哪天我给你支几招,保管能早点打动人家的芳心。”
“靠谱么?”江小七表示怀疑,真要有那本事,为什么追人家的小姨追了那么多年?
魏昊天斜了秦烨一眼,哼了声,“老子之前是不愿露才,所以才低调的给别人刷脸的机会。”
江小七傻笑着附和,“是,是,那我改天再向三哥讨教,呵呵呵……”
……
这边和乐融融,离着最近的那桌面上的气氛就有些僵硬了。
那一桌上,坐着的都是宁哲两家的直系亲属,还有汉水院里辈分最高的三位老爷子,秦翰州、郁焦远、江北峰都沉默的喝茶,白振南作为女方最亲的人,脸上却没什么笑容。
沈红莲就更别说了,连面上的客套喜庆话都懒得说,宁洛丹和邱震坐她旁边,平静的翻看手机,明明都该是最亲近的,却像个外人。
面对这样的局面,任是谁都会觉得尴尬,可宁哲若无其事,甚至,唇角还含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的跟几位老爷子说两句,不会显得太冷场。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宁哲对身后的助理吩咐道,“去看看他们小两口子准备好了吗,宴席这就开始了。”
“是……”那人领命而去,倒是很快就找到了白衣翩翩,见她早已盛装装扮好,宁赫却不在场,眼眸闪了闪,客气的问道,“白小姐,宁少呢?”
白衣翩翩心里窝着火,因为她也在找宁赫,一开始宁赫不陪着,她倒也无所谓,反正俩人又没感情,不过是交易而已,但现在都到点了,他还不出面,这是什么意思?
落她的面子?
“白小姐?”
白衣翩翩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你赶紧派人去找找看。”
那人皱了下眉,却没再多问,应了声“是”后,转身离开,他先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但他也没敢搞出大动静,召集了几人在周围搜寻起来,他自己则去了监控室。
此时,宁赫在洗手间里,寸步不离跟随他的俩保镖就守在门外,却不知道里面除了他,其实还有一人,那人的脸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可他直觉他们似乎认识。
那人一开口,就印证了他的直觉,“老大,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宁赫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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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晚上传
☆、四更 知道真相
听着这陌生的声音,男人几乎要怀疑自己认错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大,不是那个曾经救赎过他的人,“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有些话对着身边的人不能说,对着他却下意识的解释道,“我在r国出了意外,做过一场大手术,差点死掉,醒来后就失忆了。”
“可是去年三月份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宁赫问,心里更坚定了他们认识的事,“你又是谁?”
那人笑得有些惨破,“老大,我是小欧,孟小欧,跟在您身边快十年了,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变成您的助理,在雍城买了房子,不愁吃穿,可我还来不及报答您,您就撇下我走了。”
宁赫眸光晃动,“那我又是谁?”
孟小欧哽咽道,“您原来叫宁负天,是桑天的老板,在您失忆之前,您一直是孤儿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您身边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陆家四小姐。”
闻言,宁赫激动起来,上前一步,大手紧紧的按着孟小欧的肩膀,“你说什么?陆家四小姐?我跟她真的有关系对不对?”
原来不是他的妄想,他们果然早有纠葛。
孟小欧红着眼眶点点头,“您们很早就认识了,是四小姐送您去学了武功,您们一起开了桑天,四小姐视您为友为兄,您对她……”
“我对她如何?”宁赫急切的问。
孟小欧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啊!”宁赫声音拔高,“我喜欢她对不对?”
“对!”
宁赫松开手,自嘲的笑起来,“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为什么每次想到她,我心里都会针扎一样的疼,原来我心仪她,可她却成了别人的妻。”
“老大!”孟小欧担忧的喊了声。
宁赫摆摆手,“我没事儿,对了,你是怎么找上我的?你刚才不是说我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些,宁赫神色又激动起来。
孟小欧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张之前的照片给他看,然后快速的解释道,“是您身边的人告诉我的,我本来离开桑天去了a市,您的人找到了我,告诉我您还没有死,只是失忆了,还回来成了宁家的义子,我半信半疑,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想找机会见见您,可您身边的眼线实在太多了,我不敢冒险,那人也警告我不能暴露,不然会给您和他都带去危险,我只好等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您之前教我的本事没白费,我简单的易了容,混进了摘星台,总算见到您了……”
宁赫听着,眼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跟他几乎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但他越看越觉得熟悉,他不由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孟小欧试探着问,“老大,您的脸被动了手脚,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
他问的含蓄,宁赫却是明白,如果是别人的意思,那自己只怕就是被人利用了,甚至搞不好连失忆都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是自己的意思,那就另当别论,可怎么会是他的意思呢?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了,连后来的记忆都是别人灌输进去的。
这般想着,他眼神骤然凌厉起来。
孟小欧看的心口一跳,“老大?”
宁赫压下那些惊涛骇浪,平静的问,“我以后怎么找你?”
孟小欧赶紧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宁赫点点头,忽然又问,“带戗了么?”
“带,带了,您,您要干什么?”孟小欧看着他惊疑不定。
宁赫道,“给我一戗。”
“老大!”孟小欧瞪大眼,惊骇不已,“您说什么?”
宁赫的表情很冷静,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给我一戗,不然今天的事瞒不过去,而你也走不了,我身边的人未必都忠于我。”
要是都忠心他,那么他就不会一直被瞒着真实的记忆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个,不然不会偷偷的找上孟小欧,只是那个人也怕被报复,这才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借孟小欧的嘴,来告诉他真相。
闻言,孟小欧立刻就想通了其中关键,俩人在洗手间待这么久,早就过了订婚的时间,不管是谁都会起疑心,老大怎么解释都显得不够分量,只有被袭击这一个原因,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虑,而自己也能趁乱离开,可他明白归明白,却是下不了手,“老大,您凝血功能有问题,我给您一戗,您万一……”
听到这一句,宁赫对孟小欧什么怀疑都没有了,他的凝血有问题,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只有身边的几个清楚,看来以前,他对孟小欧十分信任,“没有万一,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老大!”孟小欧还在犹豫。
宁赫厉声道,“快点!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这时,门忽然被敲得咚咚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闯进来,孟小欧知道自己没有再犹豫的时间了,掏出戗,狠着心冲宁赫开了一戗,不过避开了要害,但绕是如此,那鲜红的血顷刻间就咕咕的冒出来,触目惊心,他不敢再看,哑声说了句“保重”,翻窗离开。
宁赫捂着伤口,瞬间脸色就苍白如纸了。
☆、第七十八章 一更 订婚宴延迟举行
宁赫进洗手间时,反手把门锁了,所以,此刻,门外的人敲得咚咚响,嘴里喊着“宁少!”,心里焦躁又不安,宁哲的助理当机立断,“撬锁!”
得了这一声,保镖再不迟疑,用暴力开了锁,一脚踹开门板,呼啦冲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让他们触目惊心的一幕,“宁少!”、“宁少!”
宁赫早已支撑不住,滑落到地上,血从伤口汩汩而出,浸泡了雪白的衬衫,看的让人心悸,他指着打开的窗户,有气无力的道,“有人刺杀我,从,从这儿跑了……”
冲进来的人也不少,于是,一波去追凶手,一波打电话喊救护车,宁哲的助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是知道宁赫对这场订婚宴不上心的,所以怠慢点也正常,但他想不到会搞出人命来啊,这要如何收场?
“快,快抬着宁少去医院,快啊!”
“是,齐助理!”
有人帮着捂住伤口,有人把宁赫抱起来往外跑,洗手间里一阵兵荒马乱。
……
摘星台的宴会大厅里,该来的客人悉数都到齐了,但今天的男女主角却迟迟不露面,渐渐的,众人或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疑惑声起。
楚凰挨着陆拂桑坐,见状,低声问,“嫂子,你说那俩人在搞什么啊?说好的十二点,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就算是摆谱,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