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要去朱雀门大街看那些闹事的百姓,朝廷文武重臣和李唐宗亲都跪下,可是李建成没有搭理他们,直接向朱雀门方向走去。在场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上站起来,一起跟在李建成屁股的后面。护驾去了。
李建成来到了朱雀门的御借前,朱雀门守将看到了李建成的御架,马上从皇城上下来:
“末将参见陛下!”
“把宫门打开!”
“啊!陛下!门外危险,请陛下不要身陷险地!”
“是啊!陛下,外头人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臣等万死难辞其咎啊!”
“是啊!陛下,千万不要……”
“给朕打开!如果再不打开,一律按抗旨论处!”朱雀门守将不敢违抗李建成的命令,马上将朱雀门打开,城外的百姓一看到李建成出来,马上都跪了下来:
“陛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臣等听说,陛下要与突厥人联姻,陛下,那突厥可是草原虎狼!万万不可与之联姻啊!”
“其女人更是面目可憎,手脚肥大,哪比的我汉家女子温柔细嫩。”
“是啊!陛下,陛下登基已经一年多了,尚未广选美女入宫,床边寂寞,那东部突厥皆是妖魔鬼怪,陛下如果要有女人,我们汉家女子贤惠。小老儿请陛下广选美女,充实后宫!”那名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孙女向前推着:
“请陛下收下!”李建成看着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虽然身体瘦弱,但是,面目清秀,如果不是身体单薄,年纪又小,长大了必定是一个美人。李建成又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里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吃奶的孩子,还有断臂断脚的青壮。李建成将那名小女孩扶起,又将那名老者扶起:
“各位乡亲,你们都起来吧!”
“陛下,那突厥可是草原虎狼啊!华阴屠城足见其虎狼之性。”
“老先生,你是华阴人!”
“是啊!草民是华阴人士,这里的人大都是华阴人士,即便不是华阴人士,也都在华阴有亲戚旧族,本来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早年在边疆守边,死于东部突厥人之手,两个儿子在身边侍候,就在去年,东部突厥人绕过延安要塞,突入关中,我的另外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也都被东部突厥人杀了,我的两个儿媳妇和女儿被东部突厥掳掠,我那老妻因为家破人亡,已经于昨天因为悲伤过度,死在了床上!如今,小老儿家中就只剩下小老儿和这个孙女两个人了。陛下,小老儿如今已经风烛残年,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陛下,能够为我等报仇啊!报仇啊!陛下!”老者周围的乡亲们又一起跪下了:
“陛下,求陛下为我等报仇啊!报仇啊!”李建成看着那些老弱病残,将老者和幼女扶起:
“各位乡亲,请起!各位乡亲,我李建成一定会为各位乡亲讨回公道,只是现在的时机还没有到!请各位乡亲父老给在下时间,我李建成一定会为各位讨回公道的!”周围的百姓拿出了一块白布,那名领头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上了一个大红的仇字,随后跪下:
“请陛下将此物收下!”从此,李建成的寝宫之中就多了这条白布,李建成每次处理完政务,回到寝宫之后,看着这块白布:
“陛下,今天累了一天了,就先休息吧!”那名老者自己以自己年事已高,硬是要将自己唯一的一个孙女送入宫中,李建成一方面知道这是因为那个老者年事已高,恐怕将会不在人世了,另外一方面,恐怕也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履行这个承诺!通过几天的接触,李建成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姓徐,叫小丫头。不过,李建成觉得徐小丫头这个名字还是有些不妥,又看到这个小女孩聪慧过人,就赐其名为徐慧。
“陛下,今天累了一天了,就先休息吧!”
“朕派往东部突厥的使团走了几天了?”
“陛下,已经走了四天了!”
“该到东部突厥了!该到了!”自从那天之后,李建成面对着那块白布,思虑了一下,下旨,命侯君集、谢映登、褚遂良等人组成使团,出使东部突厥。
“三位大人,朕这次让你们出使东部突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请陛下吩咐指点!”
“侯君集,你在陇西多年,马术熟练,突厥人是马上民族,一定会与你们比试马术,你千万不能示弱;谢映登,你的箭术无双,你们二人在东部突厥千万不可示弱!”
“是!臣等遵旨!”李建成又对褚遂良说道:
“褚遂良,朕这次派你与侯君集、谢映登二位爱卿出使东部突厥,除了迎接护送东部突厥公主之外,还有,我并州、马邑、华阴一带都有百姓离散于东部突厥,就请东部突厥颉利可汗将那些流落在突厥的汉人奴隶作为陪奴,送回我们中原故土。如果先那些聘礼不够,朕愿意再多付一些钱财布帛!粮食茶叶!”侯君集、谢映登和褚遂良等三人跪在李建成面前:
“陛下,臣等一定为陛下完成心愿。”漠南突厥定襄汗庭宫殿内,东部突厥頡利可汗在安义可敦和太后可敦的陪伴下,在定襄设宴宴请侯君集、谢映登和褚遂良等三人:
“来来来!候将军,谢将军,褚大人,来,喝酒!喝酒!”
“谢可汗陛下!”頡利可汗看着谢映登和褚遂良两个人,一直注视着——这也难怪,谢映登和褚遂良两个人都是江南世族出身,并且,江南气候湿润,即便是男人都长得白净清秀,尤其是褚遂良,其先祖褚渊本来就是一个美男子,不像侯君集,行武多年,又在陇西镇守多年,一直在与突厥作战,人长得又五大三粗,自然得不到頡利可汗的注视。太后可敦和安义可敦觉得奇怪:
“可汗陛下,你在看什么呢?”
“我的二位娘娘,你们看,那边的两位李唐使臣,长得真是面目清秀,想不到,这中原之地,不但女人漂亮,这男人也是女里女气的。”
“啊!陛下说笑了!”安义可敦一直都把自己当做隋朝的汉人,一直都没有把李唐当做父母之邦,所以对頡利可汗的百般奉承,而太后可敦却一直没有说话,頡利可汗摇摇晃晃的站起,给自己倒满了一碗酒,摇摇晃晃的向谢映登和褚遂良走去:
“来,二位特使,你们二位远道而来,来!本汗敬你们一碗酒!”谢映登和褚遂良碍于面子,就先干了一碗,頡利可汗仿佛还未尽兴,又倒满了一碗,向谢映登和褚遂良敬道:
“二位特使,你们真是豪爽,来,再干上一杯!喝!”谢映登对于东部突厥草原的这种又酸又冲的马奶酒喝不习惯,又从来不好酒,所以喝上一碗之后,就不想再喝了,一味的推辞,頡利可汗仿佛不太高兴:
“怎么,你以为你是李唐使臣,难道就这样不给面子吗?”侯君集好像看出了頡利可汗的不高兴,就为谢映登解围道:
“可汗陛下,谢映登将军不胜酒力,这马奶酒,我替谢映登将军喝了!”頡利可汗怒道:
“去你的,这碗酒我是敬谢映登将军和褚遂良大人的,你喝算什么?”褚遂良将頡利可汗的酒碗移开:
“大汗,你这马奶酒是好酒,就是这碗太小,马奶酒太少了!”
“哦!那大人想要多少马奶酒呢?”
“最起码一大坛子!”侯君集和谢映登不知道,褚遂良这个人从小嗜酒如命,只是因为在李唐的时候,褚遂良觉得自己仕途不利,不敢饮酒,所以一直都不敢喝酒,早已经快压不住自己的酒瘾了,如今这马奶酒又勾起了褚遂良肚子里头的酒虫子,再加上頡利可汗在这里挑衅在先,褚遂良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既能喝酒,又能展示国威的机会。頡利可汗看着褚遂良:
“小白脸,这酒坛子可是很大的,你能喝下吗?”
“大汗,请将酒坛子拿上来吧!”頡利可汗好像看戏一般盯着褚遂良:
“好!来人啊!给这位婚使大人拿上一大坛子上好的马奶酒,本汗今天要开开眼界,看看这李唐中原是否也有我们突厥一样的好汉酒神!”当突厥侍卫将一大坛子上等马奶酒端上来之后,褚遂良将酒坛子打开后,整个帐篷内都飘逸着马奶酒的香醇。
“啊!好酒啊!真是好酒啊!可汗陛下,那下臣就不客气了!”褚遂良说完,直接将酒坛子端起,将一坛子上好的马奶酒直接向自己灌下去。这坛子马奶酒有些中,是由两名突厥士兵抬进帐篷中的,而褚遂良却只一个人就将酒坛子举起,直接诶灌下去,光这份力气,就看的在场的突厥人目瞪口呆,頡利可汗也看的惊讶!褚遂良一口气,直接将一整坛子上好的马奶酒喝光后,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陛下!这酒还有吗?”頡利可汗原本还有些不服气,正想对褚遂良说继续比试下去,可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
“行了,今天就先在这里,过两天再比试酒量!”太后可敦萧氏和安义可敦杨氏赶快过来将颉利可汗扶住。在安义可敦和太后可敦的搀扶下,颉利可汗向自己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