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里冒出两个字:色胚。
群里都改了备注。
她比较轻松的找到沈逾的,咬了下唇,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点开他的空间。
这才看到他昨晚十点多的时候发的说说。
[有奖竞猜!七班的陆州同要追我们班的曾如初,追的到的扣1,追不到的扣2。]
底下一堆回复。
最显眼的那条评论是沈逾自己发的。
[真爷扣2!谁输谁请客,临江饭店集合!各位做个见证!]
曾如初:“……”
一上午,七班时不时就要过来一拨人,或趴在窗上,或站在门边,打听哪个是曾如初,想要看看她长什么样。
他们班的热心群众也很耐心地指着她跟人家念叨。
在七嘴八舌中,曾如初的容貌在“还挺好看”与“就那样”之间徘徊不定。
傅言真又是第三节 课后才来。
他昨晚训练到很晚,不久之后有场重要的比赛。
早上根本起不来,他也不在乎。
一来就趴桌上睡。
碰巧,又是张明的语文课。
张明过来扣响他桌:“你家床是不够大还是不够软?”
傅言真从臂弯里抬起恹恹睡眼,视线看向张明,唇一弯,不急不慢地回话,“大,也软,就是少个催眠的,睡的不舒服。”
山呼海啸一般的笑声没过头顶。
张明快要气炸时,下课铃响了。
她立即拿着收拾好的课本往外走,说是要找“你们班主任”。
不过,傅言真一来,曾如初发现自己竟然过上了一点安生日子。
班上的话茬开始转向他比赛的事情。
后面,他们班的班花李梦鹿还绕过两组,特意过来问傅言真:“你哪天比赛,要不要组织同学给你加油?”
傅言真头都没抬:“不用。”
李梦鹿还想说什么,他起身将椅子拉开,出去接了个电话。
曾如初瞥了眼教室,恍然觉得这日子好似慵懒的像只好吃懒做的胖猫。
身边的这些人好像不知道有高考这么回事,一个个在学习上都困恹恹的。
她之前在实验重点班,同学们吃饭的时候都讨论学习。
但这里确实有相当多的人不太在意高考,沈逾他们这几个明摆着是要出国留学的。
沈逾能说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
他那天上课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用英文跟老师对话,有问有答很是自如。
在实验,可能很多学生英语成绩不错,但一张口就是“哑巴”。
只会做题,不能表达。
曾如初今天课后被袁安喊去谈了会话,主要是关心她能不能适应雅集的生活,一时耽搁了些时间。
中饭没有和赵允恬一起去吃。
吃完中饭后,她去学校外的文具店买了盒笔芯。
路上塞着耳机,听了会儿歌。
快到到教学楼时,她手机里传来一声提示音。
赵允恬发来的qiq消息,问她能不能帮她带瓶水。
她抿了下唇,回了个“好”。
不远处就是体育馆。
大厅里有自动贩卖机,她走过去要不了多久。
但进去时才看到几个男生围在那跟前,排队也不像个排队的。
人群里,她看到陆州同也在。
一时犹豫还要不要去买。
刚好有人操了声,“纯净水竟然没了。”
“谁这么能喝啊?”
……
知道水没了,曾如初便准备出去。
但陆州同忽然转过身,看到她时,一脸意外,“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曾如初不好不答话,应了句:“……来买瓶水。”
“水没了,你拿我的吧。”陆州同走过来,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曾如初摇了摇头,没去接。
她不要他的。
陆州同挠了挠头,有几分尴尬。
跟他一起的男生都搁那里唏嘘起哄。
但陆州同这人平日没少和女生打交道,一时也没觉得有那么不好意思。
曾如初脸皮鲜红,她转过身朝外走。
到门口处时,傅言真刚好拎着瓶水进来。
冰水,瓶身结了层冰雾,他贴着塑料的指尖被水雾溽湿。
另一只手抄在兜里。
迎面相遇时,他低眸瞧了曾如初一眼。
她面颊白里透红,白色耳机线顺着脖颈下垂,那纤细瘦小的手掌还没能完全裹住手机。
露出一截在外。
但别说跟他打招呼了,曾如初连个眼神都没给。
就跟不认识他一样。
陆州同留意这一幕,逮着机会似的,忙扭过身跟那几个男生说:“你看看,人家看到傅爷,不也不吭声……”
傅言真也听到这话。
一时撩了下眼皮,眼角余光再次看过去。
曾如初早已走到外面,正朝食堂那边的教育超市走去。
那道背影。
单薄倒是单薄。
可分明,却也倔强的很。
正午时候,出了点太阳。
这身影和日光融在一起,好像烧灼了一点什么。
他眼睛微微一眯。
陆州同还被那几个人缠着打趣,有人问他:“同哥,你这行不行啊?”
大伙分明都知道他跟一班的人打赌。
有人附和:“我觉得这姑娘难追的很啊。”
陆州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忙喊了声傅言真:“傅爷,你追过最难追的女生是哪个啊?”
打岔打的非常生硬。
傅言真正准备往楼上走,听到这声,脚步一顿,视线撇过来。
他扫了眼那几个人,薄唇一勾,撂下一句:“没追过。”
便抬步走了。
几人霎时一愣。
傅言真哪里需要追女生。
追他的倒能把操场圈起来。
陆州同偷鸡不成蚀把米,身边的人回过神后笑的更放肆。
他捏捏拳头,决定还非要把人追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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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实验那里形同虚设的课程,在这边却格外受重视。
赵允恬一直催她快点,她想去打羽毛球。
室内羽毛球场馆挺抢手的。
摊在桌上的文具都来不及收拾,曾如初就被她拉了出去。
出门时,有人喊了一声“同学”。
曾如初转过身,看到墙角处站着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