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煊将结婚证贴身收好:“嗯,简夫人,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某人都沐浴在幸福的光芒中,周围五米范围内,万紫千红,如同一辆装饰华丽的婚车,带着一道彩虹,驶向属于两人的未来。
婚礼前一天,简宁煊回到大伯的别墅,等着第二天迎娶新娘。
清晨,上百辆豪车,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公路上,形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引来无数路人驻足围观,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影。
一个小时后,这支豪华车队,在一个普通住宅区的大门外排起了长龙,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附近的居民无不伸长脖子,翘首观望。
“卧槽,这是哪个土豪要结婚?太特么风骚了。”
“咱们小区住的都是普通人啊,谁这么幸运,不声不响地傍上大款了?”
“我知道,就是住在我隔壁的安小姐,已经和男朋友同居一年了,没想到她男朋友竟然这么有钱。”
“安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孩,帮了我不少忙。”
“什么不错啊,我以前经常看到她夜不归宿,四处打零工,如果没有一点手段,这种人怎么可能嫁入豪门?”
“说的也是,想必她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唉,这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简宁煊捧着花束走下车,一身合体的礼服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配合他俊逸的外表和出众的气质,仿佛从舞台上走来的模特,引起一片激动的尖叫。
在他身后,还跟着简家的年轻后辈和他的一些朋友,一个个光鲜亮丽,气场强大,闪瞎了一众围观者的狗眼。
简宁煊的堂哥简宁泽凑过来,小声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潜在意思是指女方可能会被彻底比下去,让人看低。
简宁煊没有理他,迈步朝楼里走去。
一群人占了三台电梯,气势汹汹地杀向安步的家。
然而,等他们突破大门,准备去抢新娘时,却发现新娘不见了,只有两个穿着礼服的女孩坐镇客厅,一个是安步的闺蜜辛妍,一个是女强人费新珏。
“步步呢?”简宁煊问。
费新珏和辛妍伸出手,笑而不语。
简宁煊自觉地递上大红包。
费新珏这才指指上方:“天台。”
简宁煊当即转身,又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杀向天台。
天台一马平川,空无一人。
正在疑惑时,天空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抬头望去,只见一辆直升机缓缓飞来,安步穿着一套短款婚纱,坐在机门口,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长长的白纱在空中飞舞,片片花瓣落英缤纷,仿若踏云而来,既帅气又美丽。
“我去,厉害了我的大妹子。”简宁泽堂哥还以为安步这边可能压不住场,结果她竟然用上了直升机。
然而下一秒,她的动作却让在场所有人差点吓出心脏病。
直升机飞到天台上方,一条绳梯飘然垂落,安步踩在绳梯上,空出一只手,向简宁煊伸去。
“简先生,让我带你一起装逼一起飞吧。”
简宁煊毫不犹豫伸出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被新娘拉上绳梯,扣上安全绳,乘着直升机掠空而去。
喂,剧本不对啊!他们明明是来抢新娘的,怎么最后被抢的是新郎?
简先生,你就这样把咱们这些兄弟姐妹扔在这里真的好吗?!
无论小伙伴们如何暴躁,反正那个被小妖精勾走的家伙是回不来了。
直升机一路飞行,遭到无数路人的强势围观。
简宁煊和安步相拥站在绳梯上,脚下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简先生,惊不惊险,刺不刺激?”安步歪头靠在简宁煊的手臂上,
“胡闹。”简宁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谁叫我有一个纵容我胡闹的简先生?”安步突然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几乎都悬在绳梯外,轻纱在身后乱舞,如同一对雪白的翅膀。
简宁煊看得炸毛,连忙伸手勾住她的纤腰,将她勾回自己怀中。
“步步,别吓我。”
“简先生。”安步认真地看着他,“你愿意和一个没有生气的活死人,共度一生吗?”
简宁煊:“步步,你愿意和一个无法陪你永生的男人,共度一生吗?”
“我愿意,简先生。”即便迎接她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我也愿意。”即便他注定要先她而去。
不求永恒,只争朝夕。
第125章 又要搞事
酒店中,宾客满座。
简宁煊抱着安步走过红毯,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不少人原本以为安步只是一个孤儿,不会有什么亲友参加婚礼,即使有,估计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人物,没想到她的朋友虽少,但分量都不轻。
金海集团ceo沈穆然,最近风头正劲的年轻导演张听南,当红明星宇灏,知名女企业家费新珏,外国名流丝波琳,孙氏集团总裁孙博涵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孙卓白,r国地产商佛南,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刑警队长。还有人虽然没到场,但也送上了祝福,比如尤塔芙和希拉两位博士,以及曾经被她救过的人。有些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是别人得知她结婚的消息,主动找上来的。
这些人一一到场,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安步不是一个孤儿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翻译吗?她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认识也就算了,人家居然还愿意屈尊过来给她捧场?
他们又怎么知道安老尸八十年来救了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是一方领域的大佬?但她很少留名,大部分获救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婚礼举办得很成功,宴会结束后,简宁煊带着爱妻住进了新家。
安步脱下礼服,穿着亲手设计的居家服,站在阳台上观赏海景。海风吹拂,涛声阵阵,视野所及之处,依然是一片单调的灰白色。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将她拥入怀中。眼前的世界,霎那间变得瑰丽多彩。
“简夫人,蜜月旅行打算去哪里?”简宁煊含笑的声音在安步耳边响起。
“简先生,你有什么建议吗?”安步转过身,环住他的腰。
“一切都听简夫人的。”简宁煊一副“以后就靠铲屎官养再也不想奋斗”的知足表情。
安步笑道:“有很多地方想去,我们一起来做一个旅行计划吧,以后每年都出去旅行几次。”
“嗯。”
两人待在家里,制作了一张世界地图,标记了上百个攻略目标,同时还插上了24面猫脸旗帜。这是安步预计给简宁煊买的猫屋,目前还只买了一套。
“我要好好赚钱了。”安步看着地图上的猫脸旗帜,“这些房产算下来,少说也要几个亿。”
“你打算怎么赚?”简宁煊已经做好了帮她理财的准备,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资金充裕、掌控市场的操盘手,一年赚个几亿还是没问题的。
安步大概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除了古安之外,还有几个临时身份拥有大笔存款、房产和土地等等,具体有多少,她也不确定,随便挪用一些拿来搞投资安全没问题。只是投资一般收效比较慢,动辄一两年甚至五六年,而且还有亏损的风险。至于建厂什么的,基本不用考虑。
想来想去,见效最快的,竟然是金融炒股。如果是散户,还真不一定能够赚到什么钱,但身边正好有一位操盘高手,如果给他几十亿,一年后说不定能翻几倍。但这样赚钱没什么乐趣,而且随便拿出几十亿,还有什么奋斗的必要?安步不缺钱,也不急着买猫屋,只是设立一个目标,享受完成它的过程。
“我想好了!以后我负责打工赚钱,你负责理财投资。”安步抽出自己的银行卡,“简先生,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三十年后,我想拥有一座专属喵星人的岛。”
简宁煊拿着她的银行卡,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
第二天,简宁煊带着安步回了一趟简家,见过家长后,又约朋友出来庆祝了一下。
简宁煊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原本已经做好了不醉不归的准备,结果那些拼命给他敬酒的人,一个个都被安步喝趴下了。
散场后,别人都是司机接送,只有安步是自己开车。中途遇上交警查酒驾,硬是没有查出一点问题。安老尸喝酒吃饭都是直接分解的,连厕所都不用上。
回到别墅,简宁煊酒意上涌,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安步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像伺候宝宝一样。
退出房间,安步走进健身房,一边跑步,一边查看生死簿。目前生气值与死气值相差两百多万,根据她的推测,只要生气值超过死气值,她就能完全恢复正常感知,获得新生。
两百多万的生气值并不是那么好收集的,安步浪迹了八十多年才遇到一个简宁煊。生气如此旺盛的人,大多能够寿终正寝,就算遇到第二个,也不需要她去救。简宁煊上次遭遇的意外,应该是受到了她的死气影响,不知不觉改变了他的运程,所以提高生气值势在必行,不能再让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她必须更加积极地去救人。
最容易获得生气值的地方就是战场,但战场也是最容易吸收死气值的地方,所以她不能亲自去,而是以提供药品为主。她当年就是这么做的,那时战争频繁,每天都有几个因为她捐赠的药品而活下来的人,后来战事少了,中饱私囊的现象逐渐增加,100支药剂运到战场,最后可能只剩下十之二三,她获得的生气值越来越少,甚至一个月也不见增涨,所以她最后放弃了药品供应,转而资助灾区,建立医疗基金,但如今政策好了,受灾地区的人只要活下来,政府都会妥善安排,她的资助不过是锦上添花,与救人性命无关。医疗基金倒是每年都会接收不少绝症病人,但最后能够治愈的少之又少,大多都只是延缓几年寿命而已。
相比之下,安步发现自己亲自救人的效率反而更高,虽然基金还在,但她已经不寄望能够靠金钱走捷径。
想来想去,似乎还是得一步步慢慢积攒。
安步默默给自己安排工作,暂时以临终护理员为主,闲暇时间除了学习外,多去繁华地段做做兼职,寻找拯救目标。随时关注新闻,哪里需要救援就往哪里跑。
健身完毕,安步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小。正在这时,客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循声望去,发现简宁煊的手机落在茶几上了,拿起来一看,显示名字是保镖203。
安步不想吵醒简宁煊,直接按了接听键,还没说话就听对面传来保镖沉着的声音:“简先生,刚才有人企图带走莫莉。”
安步面色一沉:“谁?”
听到安步的声音,保镖顿了一下,还是回道:“莫莉的伯父伯母。大约一个小时前,他们以回乡为借口,与莫莉告别,然后趁保姆不注意,抱着莫莉准备坐车逃跑,被我们及时截住。”
安步皱起眉头,他们这时候带走莫莉,目的绝对不单纯。难道发现了什么?
“你们怎么处理的?”
“被我们扣在车里了。”
“我马上就过去。”安步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叫醒简宁煊,留下一条短信便出门了。
来到莫莉家,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小车,安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保镖将车门打开,让安步上车。
车上,一对中年男女地挨在一起,正是莫莉的伯父伯母莫康和田青美。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要绑架莫莉?”安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谁绑架了?我们只是想带自己的侄女出去玩一下而已。”莫康仰着脖子说道。
安步一脚踩在座椅上,冷声道:“莫莉的母亲去世了,父亲还在昏迷中,你们这时候冒出来带他们的女儿出去‘玩’?莫莉同意了吗?”
莫康避开安步的视线,讷讷不说话。
“是不是有人让你们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