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知道赫连晨此行南下就是知道了南方有人凭着权力为非作歹,也来了兴趣,无意道:“那公子是何方人士,竟让始安城中的姑娘均对公子钦慕不已?”
包前程提到自己的身份颇为得意:“本少爷乃始安郡太守的独子,姑娘可有兴趣?”
司徒瑶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公子所说的有兴趣是喝茶还是……”
包前程拿过司徒瑶手里的茶杯,要不是司徒瑶闪躲得快,包前程有些失望这姑娘闪躲得如此之快,就着那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姑娘貌若天仙,本少爷从未见过姑娘这等美色,自然是喜欢和姑娘这样的美人喝茶,还喜欢和姑娘这样的美人品茶。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到本少爷府中一趟,本少爷府中有不少名贵之茶,定能让姑娘满意。”
“可是公司,本姑娘忘了告诉你,本姑娘是个俗人,不喜欢品茶,本姑娘不过是累了在这里歇脚而已,既然有闲杂人等打搅了本姑娘,本姑娘也不该在这非清静之地逗留了。”
“姑娘,且留步!”
司徒瑶顿住脚步道:“公子还有什么见教?”
“本少爷乃太守之子,姑娘若是跟了本少爷定能享受一般人不能享受的荣华富贵,姑娘若是身在富贵之家,那么请姑娘告诉本少爷姓甚名谁,本少爷就娶了你,姑娘若是贫寒的姑娘,那么姑娘跟本少爷进府在身边伺候,做个妾也是非常好的。”
包前程说得有些快,司徒瑶却颇为反感,她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一笑道:“不过本姑娘是有夫之妇,要让公子失望了。”
包前程只觉得司徒瑶的一笑一动都是那么迷人,不可一世道:“就算你嫁了人,难道你那相公还比得上本少爷,不如今日就跟了本少爷去,本少爷定不会亏待你。”
“公子可真是狂妄!”
司徒瑶没有心思在和包前程胡搅蛮缠,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出茶楼,可是包前程却是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美人的,大声道:“给本少爷跟着她!”
司徒瑶对跟上来的阿三道:“与其跟着我还不如好好照看你们家少爷!”
阿三一愣,不知道司徒瑶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回头却见包前程已经腹痛得蹲在了地上。
司徒瑶冷笑一声走了,真当她还是上辈子那样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么!
司徒瑶回到客栈就看到一脸冷冰冰的赫连晨正等着她,见了她便道:“去哪里了,跪下来交代清楚!”
司徒瑶一愣,一脸委屈地看着赫连晨:“相公!”
司徒瑶的声音撒娇的味道十足,可是赫连晨却一点不为其所动摇,越发的冰冷道:“出门在外越发的不懂规矩了,还不跪下!”
司徒瑶觉得赫连晨如今对自己有了怜惜之意,她定是不能让一切回到从前,她要让他在想惩罚教训她的时候偏偏对她温柔软语,甚至还要多加安慰。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司徒瑶可怜兮兮道:“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偷摸摸地一个人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司徒瑶的样子就像清新的荷叶上沾着露珠特别的惹人怜,赫连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时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越发的做不到于己无关,也做不到冷漠相待,甚至是严厉责骂。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阿禄告诉她哪里错了?”
阿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徒瑶道:“夫人,这里是南疆,比不得家乡,外面险恶,不是一个女人能够防得了的。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主子总是会带夫人四处逛逛的,夫人何必心急。”
赫连晨对阿禄的体己很是满意,问司徒瑶:“可是明白了?”
司徒瑶连忙点头,像啄食的小鸡一样。
赫连晨见司徒瑶认错的态度还算良好,不再追究,叹道:“阿禄都比你明白事理。”
司徒瑶狗腿的拉住赫连晨的手臂,亲昵道:“阿禄跟在相公身边这么久,定是学了不少东西的,所以我以后也要常跟在相公身边,那样我定会越来越明白事理的。”
赫连晨看了拉住自己手臂的司徒瑶一眼,觉得自己的话倒是没有说错,这女人出了远门比以前跳脱多了,越发的没有规矩。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在长安的缘故,他并不想约束她。
“出去这么久也累了,用了晚膳后就好生休息,这始安城不像零陵城那么太平,养好精神才是你该做的。”
“是,相公!”司徒瑶把脸埋在赫连晨的臂弯里笑了,她到底是免跪了,到底是让他怜惜她了。
第二日司徒瑶又随着赫连晨闲逛了一番,赫连晨发现这始安城里做买卖的虽多,但能买得起东西的却只是富有之人,于是这货币的流通在始安城来说则是过于缓慢了些,相对于长安来说,少了繁华和热闹。就算是和零陵城相比,这始安城也是少了融洽。
赫连晨面带寒霜道:“这并不是穷困潦倒的城市,而穷人这么多,只能说明这个地方的官员存在着问题。这城中已是这般,那城外必定更加严重,我们明日出城去看看,看这个地方的官员究竟愚弄百姓到了何种地步。”
司徒瑶眼里精光一闪道:“出城啊,想必是极好的。始安郡太守有那样的儿子,想必他自己也是个人渣。”
赫连晨狐疑道:“你何时知道始安城太守之子了?”
司徒瑶昨日被赫连晨责骂了,所以并未把昨日在茶楼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赫连晨呢,打马虎眼道:“不过是昨日看热闹看到了太守公子调戏良家妇女。”
这边赫连晨和司徒瑶在谈话,那边阿三也告诉包前程道:“少爷,昨天看到的那位姑娘呢,可是她旁边有了个俊朗的男人,难道真是有夫之妇?”
“哼,有夫之妇又如何,本少爷看上了那个女人,本少爷就要得到,更何况在始安城哪里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人!”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包前程知道司徒瑶乃有夫之妇,甚至夫君还是这么俊朗的一个冷面郎君,想必要得到司徒瑶也是温言软语哄不来的,对司徒瑶的态度也轻佻了不少,反正他是太守之子,要得到一个女人何必以软飘飘的态度。
司徒瑶没想到这始安城这么的小,才提到过这个人渣,这个人渣就来了,这不是在向赫连晨挑明这人渣调戏的良家妇女是自己吗?当下就假装不认识道:“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公子。”
包前程色眯眯道:“小娘子真是健忘,我们昨日才见过,怎么就不认识了,本少爷还曾约你到府上品茶呢!”
司徒瑶见赫连晨脸色越发的冰冷,并不想和这个人渣浪费唇舌,便道:“既然是见过的,那么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可看见我相公就在身旁?”
“那又如何?”包前程也是个没有眼色的,连看赫连晨一眼也没有便道:“本少爷看上的是小娘子,关你相公何事?”
赫连晨冰冷道:“公子看上了的是我夫人,公子说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