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假意接酒,点了司徒瑶的穴道,然后顺势把不能动弹的她抱进了怀里。
司徒瑶浑身动弹不得,酒杯也掉到了地上,心里不甘,嘴上直嚷道要喝酒,还没喝够云云,不时还舔了舔嘴唇上留有的余香。
杨济不理司徒瑶的嘀咕,直接抱着她向里间的大床走去……
赫连晨安慰好了司徒倩回到王府后,宾客已经散尽,原本想亲自安排司徒倩到同心苑,却听青桐禀报司徒瑶不见了,连忙派了人去寻找,得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
丞相府也急于知道司徒瑶的消息,赫连晨派人去丞相府报信,而自己则带人往悦来客栈去,脚步匆忙。
杨济把司徒瑶抱到了床上,想帮司徒瑶脱掉这让她悲伤的被雨水打湿的嫁衣,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而她是个有夫之妇,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杨济唤了小二找来客栈里的女人为司徒瑶换了衣服,又让人为她备醒酒汤,自己才在外间换了打湿的衣服。走到床边一看,司徒瑶一脸痛苦,还不断嚷道:“放开我,放开我!”
杨济见不得司徒瑶不知事一脸痛苦的样子,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司徒瑶能够动了,也就不老实了,直嚷道还要喝酒,酒很好喝。
杨济无奈得很,扯过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道:“小唯,我守着你睡一觉好不好,醒来便什么都好了!”
司徒瑶的精神有多好,超乎杨济的认知,今日也折腾这么久了,她竟也没累,让她睡觉,她就是不自在,客栈里的醒酒汤已经送来了,杨济便伺候这位主喝下。
他是杨家的大公子,又何曾做过伺候人的事,不过这这第一次伺候人却一点也不手生,也没想象中那么别扭。
赫连晨到了悦来客栈,只要稍微打探一下有没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来这里,就能获得司徒瑶准确的位置。
可悦来客栈的人似乎不愿意透露司徒瑶的具体位置,赫连晨也只好亮出身份,客栈的人忌惮景阳王的身份,再也不能隐瞒司徒瑶的位置。
赫连晨上了楼,依照小二指出的位置敲了敲门,屋里很快就有了回答:“我们不需要任何东西,今晚不要再打扰我们。”
赫连晨一愣,屋里怎么会是男人的声音,难道找错了位置。他让惊雷再次去打探,但确实是这里,没有错。
赫连晨让惊雷把门踢倒,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进入里间,就看到杨济坐在床上,而司徒瑶就睡在床上,头枕在杨济的腿上。
“王爷!”司徒倩小声叫了一声。
原本赫连晨只带了惊雷,却没想到司徒倩要跟着一起来,想着两年没见,把她丢在王府的确不好,便让她跟了出来。
赫连晨见到杨济和司徒唯如此亲密,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全,阴冷道:“杨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杨济怎么不可以在这里?”杨济看司徒唯如此伤心,心里也不舒服,对赫连晨也没有平时那么客气。
杨济的藐视让赫连晨极为的不舒服:“因为你怀里的是本王的女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本王的侧妃不敬。”
“哦!”杨济一点也不客气,“杨济记得王爷今日丢下了新娘走了,杨济安慰新娘也是一番好心,新娘定也不会怪罪,王爷又何必责难呢?”
杨济见赫连晨两年来冰冷的脸此时阴晴不定,笑道:“我现在就把她叫醒,看她是否会怪我!”轻轻地怕打着司徒瑶的脸道,“小唯醒醒,你家王爷来接你回去了!”
司徒瑶本就噩梦缠身,睡得并不深,杨济捉弄了几下,她也就行醒了。只是赫连晨看着这一切气得火都要冒出来了,好一个杨济,他这个正经的夫君在这里,还这般的亲近他的女人。
“杨济,你弄醒我做什么,人都累死了,也不让好好睡个觉!”司徒瑶一醒来就嘀咕,却看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白日里的屈辱和伤痛瞬间就回来了。
司徒瑶心里很不舒服,连看都不想看赫连晨及司徒倩,低声对杨济道:“你怎么让他们进来了?”
杨济却没有回答司徒瑶,而是问道:“王爷说我对你不敬,小唯不如说说,我是否有对你不敬?”
司徒瑶原本不好的心情在看到赫连晨和司徒瑶越加的阴沉了,也没心思应付:“你处处帮我,怎么会是对我不敬呢?”
赫连晨的心都被司徒瑶伤透了,也不知道这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小女人对杨济的态度竟比以前还好了不少,他也不想深究,有些事好歹也该关着家门来说,便道:“小唯,本王是来接你回王府的,你现在跟我走,今日所发生的便既往不咎。”
司徒瑶冷漠的笑了:“你说既往不咎便既往不咎吗?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想把你的过错都抹去吗?赫连晨,我司徒唯在这里告诉你,景阳王府,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足了。”
赫连晨原本就注意到杨济和司徒瑶都换了衣服,只是他没有当场点破,到底还是顾全着大家的颜面,这些隐晦的东西被司徒倩揭发了,就无处遁形了。
司徒瑶心直口快道:“什么姐姐,我娘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何时多了你这个姐姐,司徒侧妃倒真是喜欢一厢情愿。”
赫连晨本就不满司徒唯和杨济的亲密,又听她不愿意回去,还如此张狂的对司徒倩说话,心中的怒气已经无法忍受:“司徒唯,捡起你的嫁衣跟本王回去,本王还当你是本王的侧妃,倩倩先你入府,你唤声姐姐也是应当的。”
司徒瑶的心早就伤透了,哪里是赫连晨几句话就愿意的,更何况景阳王府从此多了一个司徒倩,她怎么可能回去。
“侧妃?小唯记得没错的话,王爷今日本是要娶小唯为正妃的,可是王爷失信了。小唯当着所有宾客丢尽了颜面,再过些日子,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小唯是景阳王在喜堂之上抛弃的女人,小唯又有什么颜面再当你景阳王的女人呢?小唯说过不会再踏足景阳王府,王爷请回吧!”
“你的意思是,若是还能当上本王的王妃,你就愿意跟本王回去?”
可司徒瑶的答案却不仅仅是如此,她沉声道:“王爷曾许诺一生仅有小唯一人,司徒侧妃回来的确是个王爷也不能控制的异数,小唯也不敢怪王爷。就如王爷所说,若是王爷继续让小唯做正妃,而且小唯依旧和王爷同住在怡景苑,小唯或许会考虑跟王爷回去。”
司徒倩一听,立即道:“妹妹,是姐姐先遇上王爷的,妹妹为何一定要挣个输赢呢,竟一点也不留给姐姐吗?”
司徒瑶看也不看司徒倩道:“谁和你挣了,我不过是征求王爷的意见而已,王爷若是不答应,整个都是你的,你又急什么呢?”
“司徒唯,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太不近人情了,本王今日在喜堂上抛下你,的确对不起你,可你背着本王又做了些什么?和杨济勾勾搭搭,就连衣服都换了,本王该做何想?本王不追究你,已经是体恤你,你还想着做本王的正妃。且倩倩说的不错,她比你先遇到本王,本王对你许下的诺言早就已经给了倩倩。”
赫连晨的恶言相像,让司徒瑶寒心,目光冰冷道:“好,很好,既然你无法答应,那你就回去便是,你作何想,小唯没有心情去考虑。”她索性转过身不看他。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还是本王的侧妃。”赫连晨哪里得人这么对待过,看到司徒唯侧过身子不看他的时候心里便冒出了一股火。
司徒瑶不为所动,身居高位的人总喜欢以自己为主,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己丢弃的便不愿放手。可是她不是东西,也被他在喜堂上丢了一次,他的倩倩回来了,他直接休了她不是更好吗。
此时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是丞相司徒易来了,见场面僵持着,也劝司徒瑶:“小唯,既然王爷都亲自来了,你就服个软,跟王爷回去吧,都是姐妹,谁做王妃又有什么差别呢!”
司徒瑶依旧没有转过身来:“既然没有什么差别,义父为何不劝你的亲女儿呢,我说过了,景阳王的女人我是再也没有颜面当了,我知道自己还占着侧妃的身份,王爷明日就派人把休书送来吧,反正小唯已经被弃,被休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赫连晨心里的火越来越旺,怒道:“你做梦,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本王的女人。”他知道若是不爱,放弃也未尝不可,可是他似乎放不下。
司徒瑶也懒得和赫连晨废话了,直接对杨济道:“既然他们不愿意让路,那你就带着我从窗户走吧,这世界上有许多路,我不一定非要走那一条。”
杨济知道司徒瑶不转过身去,是因为早已泪流满面,到底是个倔强的人,一点也不愿意敌人看到自己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