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涟漪一惊，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还有这种操作呢？”
楚飞扬解释不了了，笑着把目光递给张少辉——副局，您自己来吧！
第515章 雇佣军团
张少辉不语，目光一直就没从涟漪脸上离开过。
此刻见楚飞扬把话头抛给了他，才笑眯眯的道：“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涟漪，我想见你很久了。”
涟漪打了个激灵：“副局您别笑，有话好好说。”
张少辉的嘴角又添了几分弧度：“你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你知不知道，连你老师都不敢跟我拍桌子。”
“是吗。”涟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勇敢过后泄了气，这会儿看着张少辉心里直发虚：“那我以后注意！”
张少辉目光半转，目又落在了秦御风脸上。
“秦家的小子，你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你呢。”
秦御风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心隐见抽搐。
“是吗，不记得了。”他漠声回了一句。
“现在不记得没关系。”张少辉笑的高深莫测：“以后记得就行。”
最后接受目光凌迟的，是宋峥。
“副局我错了！”不等张少辉开口，宋峥就高声认错：“我嘴笨不会说话，词不达意用语错误！”
“嘴笨？”张少辉缓缓坐直身子，双手交指放在桌面上：“不会说话没关系，多写多看就行。既然你爷爷把你借调给我们了，那你就是我的兵，要不这样吧，今天的会议记录你来写，要求不高，语句通畅，不要遗漏任何一句就行，能做到吗？”
宋峥的脸当时就白了。
惨白惨白的。
不遗漏任何一句……能做到就有鬼了！
然而军令如山，那容他说半个不字。
“……能。”
收拾完了三人，张少辉终于敛去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神色凝重，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逼得人不得不敛息静听他的发言。
“其实涟副组刚刚已经基本上陈述了虎枭的真实目的。”他道：“说白了，就是人体实验。方式，过程，会产生的后果，这位叫曹俊林的技术医师也已经阐述过了，接下来我说几句重点。”
重点。
涟漪立刻集中精神细听。
“梦乐就是虎枭研发出的试验药物，通过改变人体机能，以此打造出肉体强兵，至于威力…涟副组已经和齐南交过手了，而这个人最终都死于毒-性发作，所以他尚且算是不完整的失败品。”
“目前我们无法判断虎枭是否已经获得了成功的试验品，假设他已经取得了成功，你们觉得，他会利用这些被改造过的人做什么事情？”
涟漪见张少辉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她，心口顿时一紧。
可她没有回避视线，而是神情复杂的迎上那道目光。
“秦组。”张少辉冲她笑了笑，视线后移：“你来说。”
“既然是肉体强兵，必用于战场。”秦御风无所顾忌，说出了涟漪心中的猜测：“加以军事训练，就会成为强有力的雇佣军团。”
张少辉缓缓点头，沉赞一声：“说得好！”
雇佣军团？！
李珂和赵谦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现如今，国无战乱，和平安宁。
战争这两个字，几乎已经成为了只有在新闻上才会偶尔听到的词语。
第516章 你知道的不少啊
本国和平，可境外他国却战乱不断。
在战火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正是那些游走于各个战场的雇佣兵团。
他们为钱卖命，为钱磨灭人性。
在此其中，大多数人都只是杀人的机器，无情无感。
“如果虎枭试验成功，掌握了由实验体组成的雇佣兵团，那他不仅可以利用国外战势大发横财，也势必会对本国的安定产生严重的威胁！”张少辉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在每个人的心中掀起骇浪：“根据内线传来的情报，虎枭已经与国外几批黑-势力、恐-怖-分-子及军-火商等牵上了线！”
涟漪胸口就好似坠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雇佣兵，战争……
忘记是什么时候，某天晚上，她与老涟一起看新闻联播。
电视里正在播报一条军事新闻，关于某国航母首次下水的问题。
涟漪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老涟跟她说了一句话。
我们之所以看不见黑暗，是因为有人拼命将黑暗挡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战争，就是永远被阻挡在民众视线之外的黑暗。
张少辉的一席话，让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咳。”他轻咳了一声，将众人从各自的复杂情绪中唤醒，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也就不瞒着各位了，三天前，国安局遭遇了一场袭击。”
涟漪并没有因这话而改变神色。
毕竟进入国安局安全区后，她就已经连接发现了不少异样。
张少辉并没有明确讲述国-安局遇袭的情况，而是由此引出了下一个话题。
“此举，可视为虎枭一众的公然挑衅。为了保证安全，我局特地向临近军区借调了防御兵力，由宋峥少校率领的联合行动小组，将会成为我们抓捕虎枭众党的强力支援！”
话题严肃，宋峥的脸上也再不见嬉皮笑脸的模样，那俊朗年轻的脸上似被一刀刀刻出了果敢！
涟漪看了他几眼，几番犹豫后，转头看向张少辉。
“副局，其实还有些情况，我没有告诉您。”
张少辉缓缓点头：“说。”
此前涟漪在陈述调查情况的时候，并没有把顾妤和白笙母亲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那时，她不信任张少辉，因此怀有着强烈的抵触心理。
此刻，张少辉的坦诚相告，逐渐打消了涟漪心中的犹豫。
于是她将顾妤，以及白笙母亲江雯被虎枭绑架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少辉剑眉紧皱，沉声道：“内线的确提到过，在虎枭手下有个极受信任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几乎从未露过面，每次也都只是与虎枭直线联系。”
“那应该是顾妤。”涟漪握紧拳头：“按照前期收集到的情报推测，她极有可能就是梦乐的开发者之一！”
“之一？”张少辉很敏锐的抓住了话尾：“你还知道什么？”
涟漪将邱童的父亲邱少勤也点明了出来。
“秦御风已经让人查过了。”涟漪接着道：“邱少勤夫妻俩是被伪装成车祸过世的。”
张少辉目光冷冽，寒气逼人：“涟副组，你知道的不少啊。”
第517章 以真诚换真诚
涟漪咳了咳：“都是大家一起查出来的。”
张少辉的目光愈发犀利：“那你还有什么没说？”
涟漪摇头；“都说了。”
“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张少辉好似故意的，非逼得涟漪无路可退。
涟漪弯眼一笑：“以真诚换真诚呗，您跟我敞开胸怀，我就跟您掏心窝子！”
楚飞扬闻言，眉心抽痛太阳穴蹦蹦直跳！
这兔崽子当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张少辉也不知是被气狠了还是怎么着，一连说了三声好，视线后移又见秦御风一脸宠溺的看着涟漪，脸色愈发铁青吓人。
“你都说完了是吧，那接下来我再补充几句。”张少辉道：“最初，虎枭只是通过贩卖人口的手段获取实验对象，而现在，他居然直接把这种毒物投向了城市！局里组成了专门的生物医学小组，但至今尚未在治疗与免疫梦乐毒素的研究上取得成果。”
说完，他凝视着之前夸奖曹俊林的那个男人。
“你堂堂生物医学的专家，能力居然比不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
男人有苦难言，张了张嘴，还是选择沉默。
治疗与免疫……
涟漪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这种毒素，目前的确无法提炼出相对应的血清，因为我们没有免疫体，无法进行针对性的目标实验。”
曹俊林淡淡出声，不仅替那个被责骂的男人解了围，同时也暗示涟漪，不能把顾修交代出来。
桌下，涟漪握住了秦御风的手。
秦御风回握住她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
“血清的问题你们要加快进度！”张少辉扶额，两指用力按揉着眉心：“虎枭正在大面积的进行恶性试验，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他已经又从人贩子手里进购了一批实验对象！”
人贩子？
涟漪眼中骤闪冷光，她抬头的同时，就分毫不差的对上了凌寒的视线！
那份名单！那个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