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总觉得母亲面对周暮禅的时候很没有骨气,好像没有底线连自己的女儿都给可以很没有价值的送出去。
这让小满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母亲好像有什么心结,明明这周暮禅都已经快成了她的女婿了,可是母亲对周暮禅好像异常的客气,客气的有点过了头。
这一天月朗风清,秋高气爽两人决定晚上出去走走,两人的伤势都差不多了。
晚饭过后两人携手走在林径小路上,悠闲的散步,但是小满知道这样悠闲的日子够长的了。
“暮禅你当真是要这样陪着我过一辈子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样吗?”
小满一把抱住了周暮禅的胳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周暮禅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喜欢当然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可是我不想你难过也不想你后悔……我知道你心系百姓,尤其是在看过南方百姓所遭受的灾难,我知道你心底有宏伟大志,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
周暮禅轻轻的把小满揽在怀中,“可是所有的人都抵不过你重要,我不想你在痴痴的等,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更何况你为了浪费了一个姑娘最好的年华,我不想一直都是你在付出……,这样对你不公平。”
小满的小手看似无意识的抓起一周暮禅衣服面前的衣带绕在手上,她低着头周暮禅看不清楚小满脸上的表情,只听到胸前传来小满甜甜的声音,“我又不是小孩子,总要你哄着,我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再南方的那些日子我看的清清楚楚,再说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总归是有人要付出的了,更不会计较什么得失,或者是值不值得,我还是那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满只觉得自己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头顶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还有些发颤,“小满此生有你足以,但是也不着急在这一时,我总要把重要的事情先办了。”
“重要的事情?”
“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周暮禅没有多说小满也没有再过多的追问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小满深知在亲密的两个人之间也要属于自己的秘密,不与外人道的心事,给彼此留点空间,感情才能长久。
“伤亡怎么样?”
周暮禅捏了捏小满的无名指,知道小满问的是什么,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股伤感,“只有洛水镇幸存的百姓比较多,相来是因为你的缘故,如果不是你让周五和周六去通知百姓,估计他们也无法幸免,遇上这种自然灾害人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等死,官府的人更可气,面对死伤的百姓连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还在一味的挎敛财……。”
周暮禅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声音明显的提高,难掩的怒意,“不说了越想越生气……。”
小满反手拉住了周暮禅紧握的拳头,“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这里有一个大大的垃圾桶,把你心里的垃圾都倒出来,发泄完了我们在看看可不可以解决,而且是免费的,欢迎吐槽。”
周暮禅确实在心底积压了太多的东西,太多的想法乱糟糟的堆在一起,心里万分的憋闷,可是放眼整个朝廷和身边人,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理解他的想法,回来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跟他那个老爹说了那么一点点,就被老头子拉住一顿臭骂,到如今老头子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还在历历在目,“你的其他的大臣都是傻子们,他们就没看出来吗?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没有一个敢提出来,你不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你信不信你千万说完,后面就得脑袋搬家啊。”
最后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用上就为了要周暮禅的一句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外人提起。
毕竟之前在老头子跟前发过誓的再不跟外人提起,但是小满不算是外人啊,所以跟小满说说发发牢骚应该不算是违背誓言吧。
心里的想说的很多,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满开口,踌躇着想着自己的想要表达的重点。
“怎么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不愿意跟我,还是觉得你说了我也听不懂。”
“不是,小满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
“那我来问,我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你对现在的朝廷很不满?”
“嗯,很不满,看不惯很多事情……。”
“我来猜猜有那些不满啊,你不满意现在官场的现状,不满意他们的不作为,还有现在官场贪污横行,奸臣当道……。”
“稍微一查就知道,这上上下下盘根交错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任人唯亲,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吏任免全成某个人的,大字不认识一个居然是一个县的县太爷,踏实肯干有才能的人得不到升迁,塞人塞银子斗鸡逗狗的倒是步步高升,百姓遭了水灾,瞒着不报还要谎报说今年丰收,人后都活不下去了,吃的粮食都没有,还要被逼着去帮县太爷去凑那吹牛吹出去的赋税,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不用别人来攻打我们大夏,大夏自己就要亡国。”
小满终于明白了周暮禅的这话也真的只有自己敢听,换做别人听到这番话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是大不敬啊,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嗯,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改变这种现状啊?”
“大夏想要繁荣想要摆脱这中困境,必须要强大,必须要整治,彻底的整治……只有剜掉身上的腐肉,才能迎来生的可能……。”
“你说的可是要变法?”
“变法……?”
“对,朝廷法律是根本,想要图强就要从根本去改,源头去改,树立起新的法律法规打破陈旧的东西,万象更新。”
周暮禅有些激动的抱起小满转了一个圈,“小满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你简直是我的贵人,变法这两字让我茅塞顿开,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困扰我,我思来想去一直不得法……如今我终于知道我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小满觉得这是她见过周最开心的模样了,像个孩子不再是冷冷冰冰的模样,看着多了许多的生气,可是小满自己到从古至今变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商鞅就是最好的例子,变法往往会伤害大说人的利益,这些人往往是位高权重的哪一类人,有的时候甚至会伤害到到那掌握天下生死的天子,如果连这个天下的主人都不支持变法的话,变法必定不成,不主动的变法那就只能被动的被历史必然发展赶下历史的舞台。
小满没有周暮禅那样的开心和激动,“想要听一个故事吗?”
“故事?”周暮禅不明白小满为何会在此时提出要讲故事。
“嗯,一个关于变法的故事。”
周暮禅明白小满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因为估计这自己是男儿,给自己留着面子小满才不明说找个讲故事的理由想要告诉自己,周暮禅心底感叹,小满啊小满你把你的男人看做是什么样的人,是那种自负自尊心又极强的人吗,如果连这样的度量都没有,怎么配做你的男人,但是心里又十分的感动,小满为了自己真的是殚精竭虑,处处为自己考虑,还要照顾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心,周暮禅啊周暮禅你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德小满的青睐。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一场秋雨一场凉,前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夜晚已经有了阵阵的凉意,周暮禅担心小满着凉没走几步就背着小满往回走,小满的身上还盖着周暮禅的外衣。
听着小满娓娓道来,“嗯是一个离这里很遥远的地方,新皇帝继位,决心要改变国家的现状,励精图治决心改革变法,其中有一个叫做商鞅的人深的新皇的信任,商鞅制定了一系列的改革条令,提出了废弃井田、重农桑、奖军功,实行统一度量和建立县治等等,皇帝力排众异支持商鞅变法,商鞅的变法引起了政治格局和社会秩序的变动,权利分配开始重新洗牌,商鞅的变法伤害了很多达官贵族的利益,所以变法百般受阻,在加上商鞅的一些新政尤其是刑法方面太多严苛,比如一些连坐制度,动不动就要割掉人鼻子,剁掉人的手脚,而且还制定很多很是残酷的刑法,最后被人诬陷皇帝不得已杀了商鞅……,最残酷的死法。”
“什么死法?”
“车裂。”
在周暮禅的意识里这个刑罚很是陌生,在大夏最残酷不过是砍头。
“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最后活生生的把人给撕裂,商鞅的家人被灭族。”
小满说着话的时候,周暮禅背明显的僵住了,小满没有再多说什么,双手抱着周暮禅的脖子,轻轻的趴在他的肩膀。
两人没有在说话,周围很是安静,连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