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班里的一些人,已经感觉到了,鲍志奇搞这些小动作,肯定不怀好意。但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这段喇嘛和哑巴,语句流畅,韵调清晰,水准那是非常的高,几乎碾压了张余之前说的那段。
在很多人看来,鲍志奇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张余留,啪啪的当场打脸。当然,很多人也是心下侥幸,幸亏对的是张余,要是对自己的话,只怕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
鲍志奇对刚刚的发挥,也是非常的满意,所以再次看向张余的时候,脸上难免露出一丝丝的得意。随即笑道:“张余!现在该你了!”说完,又把手机递了过去。
张余当然不是傻瓜了,其实刚才他听到鲍志奇说的这么快,其实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随即也是摇头苦笑了一下。
鲍志奇见状,更是得意的不行,在他看来,对方现在肯定是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毕竟在这种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可不是谁不服气,就能解决的问题。
张余笑了笑,撇了一眼鲍志奇递过来的手机,道:“其实你说的这段绕口令,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再说一遍,似乎是没什么必要了吧!”
鲍志奇听到这跟着一笑,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已经被自己刚刚的表现给震了!看来是想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下,然后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去。
不过鲍志奇可没有放过张余的意思,怎么说他也酝酿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在辅导员面前刷存在感的,所以当然要有对比,才有效果了。
“张余,口才切磋而已,没那么多讲究。”鲍志奇笑了笑,道:“虽然说过了,可以再说一遍的!我当初的老师曾经和我说过,口才讲究的是熟能生巧,经常锻炼,才能有进步!不过你要是实在不习惯说的太快,可以说慢一点,大家都是同学,谁也不可能挑谁毛病的。”
……
“鲍志奇这家伙!嘴也太损了。”
“可不!当面打脸已经很过分了。还要打倒底!”
“没办法!实力不如人!这时候只能装孙子忍着了。”班里的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
其实班里的人现在也都知道了,鲍志奇这会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说白了,就是想看张余出丑的,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当然,班里还是有很多人对鲍志奇这种,踩着别人来突出自己的行为,是非常鄙视的。
……
张余闻言笑了笑,道:“刚刚我已经说了,说过的东西,再说一遍,没什么意思。我看要不这样吧!我说一段新的,等我说完以后!你再说,如何?”
鲍志奇见到张余坚持不肯说,心下也是没什么办法。不过现在看来,对方的这招以退为进,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虽然避过了眼下的尴尬,但却不是长久之计。等一会对方说完了,自己再重复一遍,到时候前后一对比,同样是绝对碾压,到时候更丢脸而已。
想到这,鲍志奇笑了笑,道:“那好吧!既然你坚持,说一段新的,也无所谓。手机给你!你自己搜索吧!”
“不用!”张余摇头拒绝道:“这段绕口令我能记住!用不着手机了,一会还是留给你用吧!”
鲍志奇闻言撇了撇嘴角,收回了手机,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余笑着看了看班内的众人,道:“下面我会说一段新的绕口令,大家看我说的怎么样,如果要是觉得我说好,请给我来点掌声,要是不好……不好也就算了,不过掌声可不能少啊!”
班内的人闻言,同时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跟着同时给张余鼓起了掌来……其实在大多数人看来,张余这招以退为进,可以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总比装孙子强。
张余把要说的东西在脑中过了一遍,跟着道:“下面我要说的这段绕口令,叫玲珑塔!大家听好了……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若问老僧年高迈,曾记黄河九澄清。五百年前清一澄,一共四千五百冬。
老僧下有八徒弟,八个徒弟有法名。
大徒弟名叫青头愣,二徒弟名叫愣头青,三徒弟名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叫点三僧,五徒弟名叫崩葫芦把,六徒弟名叫把葫芦崩,七徒弟名叫风随化,八徒弟名叫化随风。
师父教他们八宗艺,八仙过海显奇能。
青头愣会打罄,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崩葫芦把会打鼓,把葫芦崩会念经,风随化会扫地,化随风会点灯。
师父叫他们换一换,要想换过来不可能。
愣头青打不了青头愣的磬,青头愣撞不了愣头青的钟,点三僧吹不了僧三点的管,僧三点捧不了点三僧的笙,把葫芦崩打不了崩葫芦把的鼓,崩葫芦把念不了把葫芦崩的经,化随风就扫不了风随化的地,风随化就点不了化随风的灯。
师父一见有了气,要打徒弟整八名。眼看徒弟要挨打,外来五位云游僧,
五位僧人把情讲,罚他们去数塔玲珑,问问师傅行不行?谁要是数过玲珑塔,谁就是那大师兄;要是数不过玲珑塔,将他罚跪到天明。”
……
当张余说到这的时候,班里的众人,几乎全都是目瞪口呆!
如果之前鲍志奇说的绕口令,是竹筒倒豆子,连成了一片。张余这会根本就是用上了翻斗车,说的好像暴雨狂风。这会别说上去说了,只是在下面听,就让人感觉舌头根有些抽筋。
这会难免有人撇了一眼台上的鲍志奇,只见他同样是目瞪口呆!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个鸭蛋了。
……
“僧人数罢了玲珑塔。抬头看看满天星。地上看看有个坑。坑里看看,冻著冰。冰上看看一棵松。松上看看落著鹰。屋里看看一老僧。僧前看看一本经。经前看看点著灯。墙上看看钉著钉。钉上看看挂著弓。
看著看著,眯了眼,西北乾天刮大风。说大风,好大风。刮散了满天星,刮平了地上坑,刮化了坑里冰,刮倒了冰上松,刮飞了松上鹰,刮走了一老僧,刮翻了僧前经,刮灭了经前灯,刮掉了墙上钉,刮崩了钉上弓。
霎时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也崩。”
……
张余说完以后,笑着看了看班里的人……不得不说班内是针落可闻,安静的都有些诡异。过了一小会,也不知道是谁,先鼓起了的掌!班里很快爆发出了惊人的掌声和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