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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冷少情难自已 > 1595 礼物
  昨天晚上吻了她,然后就……跑了?
  “祁少临时有急事,说要出一趟门,早上五点就走了。”
  乔桑榆听在心里。早上五点,大概是她刚睡着的时间。
  “你今天……”王姐打量了她良久,看了看去的,最后忍不住询问,“为什么要化妆?”
  乔桑榆的面色闪过明显的不自然:“因为……好看。”……
  另一边。
  飞机刚升上云端,太阳明亮的光线从舷窗中透射进来,洒在男人俊逸的脸上。机舱里只有他一人,周围一片安静,他独自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手边还放着几个从g市带来的桃子。a市临时出了点事,有点急,必须他亲自过来处理一趟。
  祁漠静静地眺望着窗外,思绪却已游移到了别处,想着想着,他便不由笑了……
  他走得很早。
  早上,他离开别墅的时间,不超过五点,天都还没亮。当时,别墅静悄悄的,唯有阳台的灯保持着彻夜的常开……成了整幢别墅唯一的光源。
  他当然没有叫醒她。
  离开之前,他只是在她的房门口站了数分钟。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他想,她应该是睡熟了,而a市的事情又催得急,他没法耽搁下去……于是,他悄然出了家门。
  现在,他坐在飞机上,只要一闭眼,便能想到他吻上她的画面。
  他还清晰地记得她双唇的触感……一想到,便觉得唇齿留香。
  祁漠莞尔。
  他闭眼,抬手撑上自己的额头,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祁少,”下属从飞机后舱走过来,神色有些凝重,“媒体那边都已经打点过了,正服那边,压力还是比较大。那个人……有些难办。”
  “嗯?”祁漠应了一声,再睁开眼,脸上和眼底的笑容已尽敛。
  他神色疏淡地靠回椅背,双眸有些暗、有些冷:“查那个人的背景了吗?”
  “查了。”下属点点头,脸色却是更加难看,“……没有背景。”……
  一连几天,祁漠都没有出现。
  乔桑榆独自在别墅养伤,自己都能走能动了,也没看到他的人影。他去哪儿了?王姐给她的回答,永远都是那单调的一句“祁少有事出去了”。
  作为一个女佣,这是她唯一能给的答案。
  他们没有联系过,直到这一天,下属给她送来一个小盒子——很普通的一个纸盒子,包装得严严实实的,轻轻摇一摇,便能听到里面硬物撞击的响声。
  “是什么?”乔桑榆纳闷。
  “祁少从a市寄回来的,让我拿过来给你。”下属如实地摇摇头,自行揣测了一句,“可能……是给您的礼物吧。您打开看看?”
  礼物?
  乔桑榆的动作一僵,脸上不禁略过一层赧然。
  她差点脱口而出,问下属祁漠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张了张嘴,又尴尬地收住。
  不合适。
  她问这种问题不合适。
  “乔小姐,您想说什么?”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下属主动追问,“是担心拆线的问题吗?放心,我明天会过来送您去医院,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乔桑榆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禁有些失落——
  明天会送她去医院……
  那下属的意思,就是祁漠明天也不回来了?
  下属没怎么逗留,送完了东西很快离开,偌大的客厅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
  那个纸盒子还安安静静地放在茶几上。
  乔桑榆犹豫了许久,拿起它摇了摇,没有猜出它里面是什么,于是,又摇了摇……折腾了好几次,乔桑榆才放下心中那份小小的矫情,动手拆了盒子。
  里面是个更小的盒子,再加上一张纸。
  纸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赔给你的”。笔迹清晰,笔锋凌厉,和他那副随性的姿态并不同。
  像他,又不像他。
  乔桑榆的双颊不由发烫。
  她盯着纸条看了数秒,才转而打开那个更小的盒子。它包装得很是小巧,只是没有封条,应该是被人打开过,乔桑榆一层层展开,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由怔住了——
  是一部手机。
  但为什么……是老年机?
  四四方方的一款手机,还是最老式的按键键盘,上面是个小小的屏幕,开机音乐很大,屏幕上很快就翻出超大的字体……不能上网,不能看视频,只能打电话和发信息。
  这就是赔给她的?
  她之前的手机哪有这么差!
  砸了她一个智能机,然后赔个老年机给她?他还真能想得出来……
  乔桑榆越翻越觉得气愤,这种几乎没有功能的手机,对她来说和砖头没什么两样。虽然祁漠赔得很“周到”,连电话卡也买新的给她了……但是这有什么用?
  这张新卡上连个联系人都没有!
  哦,不对。
  这张卡上只有一个联系人。
  她怨念地打开老年机的通讯录,正想发飙,却在看到那唯一的联系人时停住——只有一个号码,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存的名字简洁利落,只有一个“漠”字。
  是他……存的?
  乔桑榆的面色一僵,双颊迅速地烧红,刚刚积累了半晌的憋闷,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存了个“漠”……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乔小姐,您当时住院办病历卡了吗?我在您房间找不到。”王姐帮她整理东西,搜寻了一圈后折回,“不知道明天拆线是不是需要带着?”
  她没在乔桑榆房间找到。
  而祁漠的房间……她是不敢擅自进去的。
  “我也不清楚。”乔桑榆茫然地摇摇头,实话实说。当时她都疼得差不多晕过去了,事情都是祁漠办的,就连手术同意书,也是祁漠按着她的手签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王姐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却在离开之前,顺势瞟了眼她手上的老年机:“……要不您问问祁先生?”
  问他?
  在拨出确定键上已徘徊整个下午的手指不由一僵,她终于有了联系他的理由,却反而更不敢打了。
  老年机的铃声震耳欲聋。
  它突然响起的时候,乔桑榆吓了一跳,手一松当即把它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