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欢还是想不明白。
“王妃,别多想了。咱们揣摩不透她的心思。只是我看那个商户多半不死心,才贿赂她的。咱们要在寡妇村供来的菜上多个心眼,省得让人做了手脚。”罐罐低头轻声说道。
凤尾欢才觉得恍然,点头道:“还是你聪明。”
凤尾欢立刻叫来大牛,让他现在就回寡妇村去,提醒那儿的村民这段日子小心看护菜地,从摘菜到运输的过程要严格把控,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
大牛听了这话,知道事情严重,一点不延迟地就去了。
凤尾欢自己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日早晨都亲自去帐房那边验收送来的蔬菜。
……
日子过得太平无事。
天越发得严寒起来,真正的冬天已经到了。
似乎前阵子太子来府里的阴影也不见了。
凤尾欢的小厨房里热火朝天,元景礼几乎隔天地往这儿跑。
每天不是吃火锅就是自己动手烤肉吃,玩得不亦乐乎,吃得更是尽情尽兴。
什么太子,什么白茗,凤尾欢几乎都已经忘得差不多。
冬日里文王府的日子宁静温馨。凤尾欢明显地感到自己的腰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宽。
这天早上,刚睁开眼睛,屋子里比往常亮了许多,窗户上透着雪白的银光来。
推开窗户,外头不知几时已经银霜遍地了。窗沿上也铺了一层雪茸,用手指一路推上去,推起一座小小的雪堆。
凤尾欢正对着外头的雪景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外面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妃在吗?”是元景沂那边的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刚醒呢,怎么了,跑那么喘?”罐罐问道。
“王爷病了,让王妃过去看看呢。”
凤尾欢顾不得自己还没有洗漱,披上衣服就出去,急忙问道:“什么病?”
小丫头看着凤尾欢出来了,慌得赶紧行礼。
“快别费这些事情了,怎么会病了,什么病?”凤尾欢只觉事态严重,不然怎么这个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跑过来自己这边。
“我也不知道,王爷只说是疼,脸色发青呢。”
“瓶瓶、罐罐,快点帮我梳洗了。”凤尾欢转身进房,心里乱成一团。
她左思右想都不能明白,这元景沂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大早就病了呢?
“王妃,外头雪滑你稍微慢点。”瓶瓶赶上搀住她的手,只觉得凉凉的。
到了元景沂的卧房,里头只有平时贴身伺候他的几个小丫头在忙进忙出。
“请御医了吗?”凤尾欢随便抓了一个问道。
小丫头摇头,“王爷不许我们叫御医。”
这人是想找死?
虽然还不知道元景沂究竟病成了什么鬼样子,但是不管怎么样,生病了找医生是常识吧。他这是发什么神经呢。
跨入卧房,只见元景沂半躺着,脸色确实是有些泛着青色,眉头紧锁。
他不出声,凤尾欢也能看出他在极力忍耐着难受,于是她一进门就不客气问道:“为什么不叫御医啊,你看看你的脸色多难看。”
也不管元景沂有没有力气跟她说话,凤尾欢只自顾自道:“我让大牛去请吧?”
“别请。”元景沂制止道,“我没什么严重的,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有御医怎么不用,请什么大夫?”凤尾欢不解,这位王爷是不是生病生糊涂了。
元景沂面上透露着痛苦的神情,看了一眼凤尾欢,无奈叹气道:“你没事?”
“我有什么事情?”凤尾欢奇怪道。
“没事就好,那是我想多了。”元景沂听见凤尾欢没事似乎是放了心。
“真的不要请御医吗?”凤尾欢还是觉得担忧,眉头紧紧拧着,道,“你这样子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元景沂却是摇头,有气无力指了指床边一张椅子:“你过来说话。”
凤尾欢坐下,元景沂便警惕地看了看外边,才又转向她说道:“刚才十弟派了人来,说是他昨天半夜腹痛如绞,早上就起不了床了。”
“什么?”凤尾欢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呼道,“他怎么也……跟你一样吗?”
“轻一点。”元景沂忍痛说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就在这儿。”
凤尾欢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从骨子里的冷:“怎么不简单?”
“他的症状跟我分毫不差,可见有人偷偷在食物里放了东西。”元景沂道。
凤尾欢想了想就觉得不对:“昨天晚饭我们三人是一块儿用的,怎么我就没事呢?”
元景沂苦笑一声,不解道:“这才是问题所在,我们两个都病倒了,就你好端端的。那么追究起来,这些饭菜都是你亲手做的,你岂不是脱不开嫌疑吗?”
凤尾欢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愣愣地望着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