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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败家福晋 > 第110节
  淡烟泪眼汪汪,巴巴看向永瑆:“奴才一时犯了糊涂,爷要打要罚奴才都绝无怨言。只求爷,别赶奴才走!”说着,她嗵嗵磕了两个头,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染红了青石地板,端的是可怜无比。
  永瑆叹了口气,别过头去:“额头都伤成这样了,何必伤上加伤?你且去歇息几日吧。”
  淡烟眼中跳跃着喜意,她抬头怯生生问:“爷不赶奴才走了吗?”
  第一九〇章、为妾之心
  淡烟眼中跳跃着喜意,她抬头怯生生问:“爷不赶奴才走了吗?”
  这娇怯的眼神,若秋水般勾着人心。
  永瑆面色沉定如水:“等你养好了伤,便去四贝勒府上,伺候四福晋吧!”
  淡烟瞪大了眸子,仿佛不敢相信十一阿哥竟会如此绝情,自己明明都伤成这样了,十一阿哥竟还是不改变心意?
  “不!”淡烟啼哭疾呼,“爷!奴才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永瑆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骇人:“怎么?爷安排你去伺候四福晋,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
  永瑆这般陡然变脸呵斥,吓得淡烟哭声不禁一滞,小脸更加苍白了。
  永瑆吩咐刘喜:“待她下去!叫内务府安排她出宫去四贝勒府上!”
  “嗻!”
  淡烟的凄婉的哭声渐渐远去了。
  盈玥不免有些诧异地看了永瑆一眼,“没想到,爷竟一点都不心软。”
  永瑆嗤地笑了,“爷若心软了,福晋只怕就要对爷心冷了!”
  盈玥不禁腹诽,我待你之心,一直都是冷的,何曾热过?撇撇嘴,却不反驳。
  永瑆低声在她耳边道:“爷刚才答允你,要把淡烟配人。淡烟已然听了这真切,若留了她,只怕平添许多不宁了。”
  “何况,淡烟犯可不是寻常小错。她试图挑拨爷与福晋夫妻不睦,爷岂能容她?若容了她,要置福晋于何地呢?”永瑆叹着气道。
  盈玥笑了:“倒是可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长得这么绝色,还怕嫁不得门当户对的好男人?怎么就非自甘下贱,上杆子与人为妾呢?
  盈玥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燕怡殿。
  吃得肚子滚圆的福康安见姐姐姐夫竟一并回来,便晓得这是和好了。
  永瑆瞥了一眼这个多余的家伙,道:“吃饱了吗?”
  福康安点头不迭。
  “吃饱了还不走?想让我今晚给你补补课吗?”永瑆笑眯眯无比“亲切”地道。
  福康安一哆嗦,之前那段“补课”的岁月,十一阿哥简直要把他训成狗。
  “姐夫您日夜忙碌,我这点小事,岂敢劳烦?”福康安连连摆手,连连后退,退至燕怡殿殿门,便嗖的转身,如兔起鹘落,便没影儿了。
  盈玥:……这兔崽子。
  盈玥只得叫人来拾掇了一下凌乱的饭厅,便吩咐青杏,叫重新来个锅子。
  永瑆低声道:“肚子还疼着,就别吃重口的东西了。叫膳房煲个老鸭汤,来几道清淡的热盘便是了。”
  盈玥尴尬了,经期吃麻辣锅子,的确重口了点,便赧笑着点了点头。
  永瑆素来“食不言”,一块用膳,倒也两相安静。
  殿外北风呼啸,雪粒子拍打在窗户上。盈玥搁下筷子,用茶水漱了口,便问永瑆:“爷是回前头安歇,还是……还是去后头姜氏或者姜氏房中?”
  永瑆叹了口气,露出伤心的愁容:“外头风雪正紧,福晋当真要赶爷出去?”
  “额……”居然卖可怜了,盈玥忙把帕子擦了擦嘴角,道:“我这不是来了信期么,爷若不嫌弃,便随意吧。”在家之时,哪怕阿玛额娘恩爱,在额娘来月信的日子里,阿玛都避着的。古代男人都忌讳着这个呢。
  永瑆若要去睡小妾,她不会拦着,但也决计不会主动推他去。
  永瑆笑了:“爷活了恁多年了,还会在意这个?”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咱们安歇吧。”
  寝殿的被窝早已被汤婆子烫得暖暖,盈玥宽衣躺下,只觉得小腹的疼痛都舒缓了不少,盈玥不由哼哼了两声。
  枕畔的永瑆问:“你从前也是如此吗?”
  “什么?”
  “信期来的时候,小腹都会这样格外疼吗?”
  盈玥“唔”了一声,“以前倒是不怎么打紧,这个月大约是累着了吧。”
  听了这话,永瑆别有深意地道:“哦,原来是爷累着福晋了。”
  盈玥面皮一涨,立刻瞪了他一眼。
  永瑆哈哈大笑,“那爷可得跟福晋赔个不是喽!”
  盈玥气鼓鼓道:“你还说!”这个欠扁的渣男!
  第二天一大早,住在后头厢房的姜含栀便听闻淡烟被逐,不由惊了,二话不说,便跑去了对面东厢。
  “姚姐姐,你可听说了?”姜含栀飞快上前,拉住姚氏的手,眼中满是慌乱之色,“那淡烟可是爷乳母之女,爷往日待她,比我们都好呢!如今竟说逐就逐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姚氏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听说,她挑拨爷和福晋不和,被揭穿了。福晋自然容不得她。”
  姜含栀咬了咬嘴唇,没想到福晋竟然没中计……
  “姐姐,你说这事儿是爷的意思,还是福晋以势压人,爷不得已才逐了淡烟?”姜含栀话刚问完,便兀自道:“淡烟年轻娇媚,爷必定是不舍得,肯定是福晋太过强硬,逼迫爷这么做的!”
  姚氏苦笑着道:“咱们爷的性子,哪里是个会受人胁迫的?妹妹,爷待福晋,只怕是真心爱重。”
  姜含栀眼中满是不甘,“她是嫡福晋,爷爱重她是应该的。可是、可是……她也不能一个人霸着爷。连信期来了,都不肯让人!这可叫咱们怎么活呀!”
  姚氏也唉声叹气,“还能怎么活?你我都是有正经的名分的人,总不至于像淡烟似的被撵走了,这里总会有咱们一口吃的。”
  姜含栀急忙道:“姐姐,你难道就这么认命了?”
  姚氏顺手拿起旁边炕几上还没绣完的一双软缎袜子,低头一针一线又绣了起来,针脚又细又密,端的是仔细。
  姜含栀看在眼里,愈发生气,忍不住一把夺了过来,丢在一旁:“姐姐!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你见天不是做袜子、就是绣鞋垫!福晋哪里领过你的情?不过就是那些绸缎料子赏你,何曾有一回叫你去伺候爷?!”
  姚氏也不恼,捡起被姜含栀丢在地上的袜子,掸了掸灰尘,她低声道:“爷与福晋新婚燕尔,总要腻歪一阵子的。爷不可能一辈子只叫福晋一个人伺候着,我等着便是。”
  姜含栀不禁气结:“姐姐这话纵然有理,可要等到猴年马月?你我本就比福晋大好几岁!韶华岁月一晃就过去了!光这么干等着有什么用?等腻歪够了福晋,你我只怕也人老珠黄了,再也得不了宠了!”
  姚氏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姜含栀打量着泥人似的姚氏,不禁有些恨其不争,她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姚氏抬头看着姜含栀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妹妹,你难道没发现,爷已经厌烦你,就算你尚未人老珠黄,也注定不可能得到爷的欢心了。”
  说着姚氏抿着嘴角笑了:“真是多亏你的不安分,才反衬得我安顺懂事。我真得谢谢你呢。”
  十一爷没了生母,太后又年事已高,下一回上头赐人,还指不定是多少年后呢。爷的性子,不是好色之徒,只怕也不会主动纳太多妾室。
  因此,爷后院里的人不会太多,她会等到机会的。
  姚氏身边的丫头茜香低声道:“格格,姜格格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您给福晋做了这么多针线活,福晋却连个面都不见。只怕是不会荐您去侍奉十一阿哥了。”
  姚氏垂着眼眸,继续穿针引线,“我当然晓得,福晋不可能这般贤惠。我的图的,不过是有朝一日,爷若叫我侍奉,福晋别从中阻挠破坏既可。”
  第一九一章、金屋藏娇?
  过了两日,盈玥便听说淡烟已经被送去了四贝勒府上,做了四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贴身侍女。
  盈玥忖着淡烟心大,如今去了四爷府上,这辈子怕是没机会爬上永瑆的床了。万一她转移心思,就近盯着了四贝勒……
  那自己可有点对不住四福晋了。
  作为皇子福晋,四福晋时常会入宫请安。
  盈玥瞅准了机会,便在翊坤宫外不远处,守株待兔给逮住了。
  四福晋笑容端庄:“十一弟妹这是特意在此等着我吗?”
  盈玥讪讪笑了:“四嫂若是没有别的事儿,不如去我那儿坐坐吧。”
  四福晋想着十一弟安排过来的那个娇俏的小宫女,也有心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欣然点头,与盈玥一同去了乾东五所。
  四福晋不是爱绕弯子的人,索性便直接问了:“那个淡烟,十一弟莫不是想要在我这儿金屋藏娇吧?弟妹是想让我帮你打发了吗?”
  “额……”金屋藏娇?盈玥忙摆手,“不是的,四嫂你多心了。我们爷没看上她,又要念着乳母柳嬷嬷的情分,所以才没有直接逐回内务府,而是送去你那儿。”
  “哦?”四福晋不禁沉吟,“可是那个淡烟却跟我说,是你容不得她,非逼着十一弟把她撵了的。”
  盈玥脸色一黑,“她还有完没完?!四嫂,事情是这样的……”盈玥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细细与四福晋说道了一遍。
  四福晋听了之后,却笑了道:“是吗?看样子这个淡烟不只是举止狐媚,还很有心机呢。”
  盈玥点头:“所以我才有些不放心。她如今去了四嫂身边,万一又去勾引四哥……”这种事儿,想想便叫人觉得膈应。
  四福晋抿着嘴角,笑道:“若真如此,我还求之不得呢!”
  盈玥愣住了,她简直都要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四嫂,你说什么??”巴不得淡烟去勾搭四贝勒?天底下有这样大老婆吗?
  四福晋笑着拍了拍盈玥的手背:“弟妹,我跟你可不一样。”
  盈玥嘴角抽搐了两下,“四嫂,我知道您比我贤惠得多,但也没必要贤惠到这个地步吧?”主动给丈夫找小三?还真是贤惠得没边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四福晋不禁露出几分愁容与苦色,“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不是贤惠不贤惠这种事儿。而是十一弟待你一心,而我们四爷……一颗心早就掰成两半了,而且是那一半越来越重了。”
  四福晋唏嘘着,满腹酸意,“我若再坐视不理,只怕这四贝勒府,便是她完颜氏的了!”
  盈玥怔忪了,她知道四贝勒宠爱侧福晋完颜氏,四福晋心里只怕早不是滋味了。虽说四福晋养着长子绵惠,可那孩子,毕竟也是完颜氏之子。
  完颜氏如此得宠,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而且还刚刚怀上了第三胎。
  这叫四福晋如何能不警惕呢?四福晋说得对,再不找人分宠,只怕四贝勒府就真的是侧福晋完颜氏的天下了。
  四福晋哼笑道:“那淡烟如此绝色,而且还通晓文墨,又不乏心机。于我而言,可不正是最好的人选么?”
  盈玥忙道:“四嫂就不担心,她若是得了四哥喜爱,会不安于室吗?”
  四福晋轻蔑地笑了:“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包衣奴才!再不安于室,难道还能取代我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