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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败家福晋 > 第140节
  第二三八章、娇艳木槿
  永瑆仰头看着那绣满了瓜瓞绵绵的锦帐,上头大大小小的福瓜,一个个挨着一个,看得真叫人心生祈盼。
  “月娘,我们会有很多孩子。”永瑆喃喃道。
  盈玥翻了个白眼,鬼才给你生孩子!
  “想要子嗣,有的是女人愿意给你生!”盈玥哼哼道。
  永瑆笑了,伸手抚摸着盈玥的一瀑乌发,“福晋这是在吃醋吗?”
  “放心吧,虽然姚氏还算安分,但爷并不打算叫她生养。”永瑆轻声道。
  她真不想跟永瑆讨论这个话题,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叫她生养也没关系,姚氏的年纪正是适合生育的年岁。”
  永瑆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好了,不醋了成吗?爷怎么可能让庶子生在嫡子前头?爷怎么会给你这样的难堪?姚氏不过就是个侍妾,你把她当一回事,便是太抬举她了。”
  这样的安慰之词,盈玥一点都不觉得是安慰,只觉得心中烦躁得很。
  “我乏了,要睡了!”盈玥忍着怒意道。
  永瑆幽幽在她耳后道:“不管爷身边有谁,爷心里,自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你。这点,永远不会变。”
  盈玥心里更烦躁了,这样的鬼话若是现代哪个男人敢这么说,早就被一拥而上揍个半死了!
  可在古代,这居然都可以来拿装情圣了!
  真他妈是个操蛋的时代!!
  她知道永瑆心里没有姚氏,可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去睡!
  什么玩意儿啊!
  四月初,盈玥已经身在圆明园夏宫的西园,十一、十二、十五三位阿哥全都居住于此,各有一栋三进氏的殿宇,其格局跟宫里的阿哥所差不离,不但自己居住宽裕,还足够安置不少妻妾乃至儿女呢!
  乾隆陛下是不会委屈了自己儿子的,十二阿哥成婚在即,这不乾隆刚刚叫内务府选了一批姿色姝丽的宫女,皇后从中筛选出两个,已经送去了十二阿哥的住处,添为试婚格格。
  其实姜氏和姚氏也正是永瑆的试婚格格。
  想想新婚之夜,永瑆那娴熟的技术,哼,不怕已经不晓得在姜氏和姚氏身上练习过多少回了!
  一想到这点,盈玥心里就不免有点膈应。
  再想想成婚翌日,姜氏和姚氏跑来勾搭永瑆给她添堵,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她到来之前,永瑆是姜氏和姚氏的。自打她来了,姜氏和姚氏还一次都没近过永瑆的身呢!
  如今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她与姚氏、姜氏三人共用的!
  既然是公用之物,那凭啥她一个人独占?
  “福晋,姚格格来了。”玉盏在帘外禀报。
  盈玥放下手中把玩的白玉三镶如意,“我不是早就发过话,请安之礼一应免除吗?”
  “姚格格说是来谢恩的。”
  盈玥哼地笑了,“谢我做什么?要带她来是十一爷,不是我。”
  “那……奴才去请姚格格退下?”
  盈玥淡淡嗯了一声,姚氏也罢、姜氏也罢,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片刻后,玉盏又回来禀报:“福晋,姚格格在外头磕了三个头,留下了这双亲手缝制的袜子,便离开了。“
  暗云纹的雪缎料子,针脚细密得几乎找不到接缝,上头没有太多的繁杂的纹饰,只在脚踝处绣了一朵粉紫色的重瓣木槿,开得甚是娇艳。
  青杏低声道:“福晋若是不喜欢,随便赏什么人得了。”
  盈玥挑眉:“这样的尺寸,还能赏给谁?”说着,瞥了一眼青杏的大脚,“给你吗?”
  青杏面皮一涨,急忙揪着旗袍、缩着脚掩着,“福晋!”
  青杏身量本是娇小型的,却长了一双格外大出至少三码的脚丫子,一直是她最羞恼之处。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盈玥嘴角噙着笑,“七公主的双足瞧着约莫跟我差不多的样子。改日她来,送给她好了。”
  这人呐,最不禁念叨的。盈玥话才刚落音,外头便有宫人禀报:“福晋,七公主来了。”
  盈玥忍不住噗嗤笑了,忍不住对着迎面走进来的七公主馥苏里打趣道:“你定是听说我要送你袜子,所以才来了!”
  七公主小嫩脸上满是呆色,“袜子?嫂子何时说过要送我袜子了??”
  盈玥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旋即指着玉盏手上的那双木槿花雪缎袜子道:“瞧瞧这双袜子,可还看得上眼?”
  七公主忙拿过来仔细端详,“这花绣得倒是别致,寻常人都爱绣牡丹芍药,要么是梅花桃花的,这木槿倒是少见。”
  盈玥淡淡道:“这是我们爷的侍妾姚氏所绣,她名字有个‘槿’,想来是喜欢木槿花吧。”
  七公主似乎听出盈玥语气的变换,忙道:“这袜子是姚氏献给嫂子的吧,嫂子怎的不自己留着穿?”
  盈玥笑着道:“之前她已经给我绣过不少鞋袜了,我哪里穿得了。七妹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七公主抿嘴甜甜一笑,一脸欢喜,“多谢十一嫂,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宫里与肯与七公主来往的人没几个,自然也就嫌少有人送她礼物了。哪怕一双袜子不值什么钱,七公主还是高兴得紧。
  七公主叫贴身宫女仔细收了这双雪缎袜子,才道:“嫂子早年虽说也进过园子,但这还是头一次来这儿避暑,想必还不熟悉圆明园。不如我陪嫂子出去逛逛吧。”
  “好啊。”盈玥欣然点头。
  于是披上一件香色缎织五彩百蝶纹斗篷,便与七公主一同结伴而出。
  十一阿哥所居住的宫苑唤作澄心馆,就坐落在西园澄心湖畔。如今四月时节,澄心湖上已然是一片清圆,粉的白的睡莲袅袅初开,甚是怡人。
  七公主指着远处河畔的那座宫苑道:“那是清夏斋,是十二哥的住处。”又执着北面山脚下道:“那是涵秋堂,是去年汗阿玛赐给永琰的。”
  最后,七公主指着竹林之畔那座院落道:“那是竹林院,是我的住处。”
  盈玥不禁一怔,“怎么你来了园子,不跟着令贵母妃住吗?”
  七公主勉强笑了笑:“西园这边清净雅致,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那九公主呢?”盈玥低声问她。
  七公主垂下眸子,道:“九妹还小。”
  显然只有七公主搬出了令贵妃的宫苑,一人独住西园,九公主依旧是跟在令贵妃膝下。
  七公主忙笑着说:“我并不觉得寂寞,这里离着十五弟近,我闲来无事我还能帮他做些衣裳。”
  盈玥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令贵妃在外人面前,一副慈母面貌,可心里,终究是厌恶这个鬼节所出的女儿。
  第二三九章、七公主和福康安(上)
  “七妹可有为自己的将来考虑?”盈玥见左右没有外人,便低声问了。
  七公主小脸微怔,“十一嫂怎么突然问这个?将来、将来……”七公主俏脸有些黯然,“左不过听从汗阿玛的旨意罢了。”
  盈玥压低声音道:“若皇上让你抚蒙呢?”
  七公主水眸一颤,咬着嘴唇道:“那也是我的命数。”
  盈玥心中低低一叹,七公主因生在鬼节,性子过过于安静,想讨乾隆喜爱只怕也不易。
  盈玥道:“虽说大清的公主,抚蒙的不在少数。可和敬、和嘉两位公主,不都留在了京中吗?”
  七公主不禁苦笑了:“大姐姐是元后娘娘嫡出,四姐姐也自幼深得汗阿玛所喜。我、我……哪里能跟她们比?”
  盈玥忙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七公主垂眸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吧,皇玛嬷和汗阿玛都不喜欢我,连额娘待我不似九妹那般。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七公主的性子也真真是太软弱了些……虽说自己主动争取,留京选婿的可能性依旧不高,但总不能就这么听天由命吧?
  唉,盈玥无奈地叹了口气,“蒙古诸部,偏远苦寒,和婉公主当初远嫁巴林部,不过二十七岁便香消玉殒了。七妹,你当真受得住那里的日子?”
  和婉公主其实是和亲王弘昼之女,自幼养于宫中,一早就是注定要抚蒙的。抚蒙后不过十载,独留青冢向黄昏。也是可怜人。
  七公主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何尝会心甘情愿远嫁蛮荒之地?大清自开国以来,远嫁的大公主,大多不得天年。
  七公主不由红了眼圈,“这种事情,难道我不情愿,汗阿玛就会将我留京吗?自小,汗阿玛和皇玛嬷看我的眼神,便跟看四姐、九妹她们不同!”
  说着,她落下了泪珠来,“没用的,他们巴不得把我这个晦气公主嫁得远远的!省得给自己沾染了晦气!”
  盈玥怔怔失神,她是晓得,七公主因生在七月十五,少不得会受到些冷落。却不成想,不仅仅是冷落那么简单,在太后心中,只怕都是嫌恶了。
  “太后,也便罢了。皇上终究是你的父亲,天底下做父亲的,哪里有嫌恶亲生女儿的道理?”盈玥忙安慰道,“我冷眼瞧着,皇上待你,虽不及九公主那般疼爱,但四时贡品、年节例赏,赐予你的与九公主的,并无分别。”
  七公主低下头:“汗阿玛,虽不至于嫌恶了我。可在他心中,我终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儿罢了。”
  “而额娘,一直心疼九妹。若我抚蒙了,汗阿玛便不会再让九妹远嫁了。”七公主苦涩地道。
  盈玥心中穆然一沉,令贵妃希望七公主抚蒙,如此一来便能博得皇帝怜爱,求得九公主留京选婿。
  是啊,两个女儿,总不能都抚蒙吧?总要留下一个承欢吧?
  盈玥道:“难道,你就不想再争取一下了吗?就算你留京选婿,九公主也未必要远嫁!”
  七公主垂下头:“我知道十一嫂是真心怜我,但是……京中的世家子弟,谁有愿意娶一个生在鬼节的公主呢?”她不禁面露苦涩。
  盈玥笑了:“这你可就太妄自菲薄了,你可是帝女。京中世家大族,哪家不盼着公主下降?”
  听了这话,七公主嫩脸不由涨红了,她跺了跺脚,“嫂子就会打趣我!不跟你说话了!”说罢,便羞得逃得没影儿。
  盈玥忍俊不禁。
  “姐!”七公主前脚才走,后头便传来了笑嘻嘻的声音,“你方才在跟谁说话呢?”
  回头一撇,只见福康安与十五阿哥永琰正沿着澄水湖快步走来。福康安手上拿着一把上好的犀角弓,弓上雕龙泥金,甚是华丽,而且那龙……还是五爪的。
  “这是……”盈玥好奇地盯着那把弓。
  福康安咧嘴笑得得意,“是皇上赏的!”
  圆嘟嘟白嫩脸的十五阿哥稚声道:“今儿汗阿玛考校骑射,福康安拔得头筹,汗阿玛就把这把御用的犀角弓,赏赐给了他。”
  如今在尚书房读书的,不过就只有十二、十五两位阿哥,外加几个宗室伴读,一群半大小子,福康安能拔得头筹,一点都不稀奇。
  盈玥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从前定郡王绵恩在读的时候,也没见你赢过!”
  听了这话,福康安面皮一涨,“定郡王在读时候我还小呢!若是现在叫我跟他比,我定能赢过!”
  见福康安吃瘪,十五阿哥忍不住捂嘴笑了,今儿在校场上福康安可威风凛凛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