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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人回了卧室,墨景深复又拿起手机,在手机响起铃声之前先一步看见手机上陡然显示的来电号码,用指尖点了接听,语调极淡又公事公办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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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季暖接到季家的电话,是琴姨打来的。
  “大小姐,你快回来吧,季家现在被二小姐闹的快要翻了天了,季董被气的心脏一直疼,天还没亮的时候警方的车就已经来了季家,说是要将二小姐带走,二小姐一直跪着求季董救救他,可季董现在分明已经快要被气到犯病了……”
  季暖直接赶回季家。
  刚到季家别墅的院外,果然看见一辆警车正停在外面,车里坐着的是负责管辖这片区域的派出所的警察,是因为领到上级的命令而前来要将季梦然扣押带走,但是这附近的派出所跟季家算是有些交情,所以即使季梦然务必带走,但也还是看在季弘文的面子上,给他们父女一个道别的时间。
  结果没料到这所谓的道别的时间,倒是被季梦然用来跪下求情上了。
  季暖走进去,在别墅外面,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哭声,她眼睛一眯,想起自己在盛易寒的房间里醒来的那一幕,脸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抬手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看见季暖回来了,琴姨连忙迎了上来:“大小姐……”
  季暖将手放在琴姨伸过来的手上,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同时转过眼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难看甚至气到嘴唇铁青的季弘文,又看见正跪在他面前的哭到鼻子都通红的季梦然。
  “爸,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警察带走啊!”
  “你明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被带走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爸……求求你……血浓于水,在这个世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你要帮我……”
  “求求你了……爸……我求你……”
  季暖冷眼看着这一幕:“季梦然。”她的嗓音如寒冬深山里的冷溪,又凉又刺骨:“我和你虽然不同父,但至少也是同母,说是血浓于水的血缘至亲,你对我又是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地步,还想依靠着亲情来自救?怕是在异想天开。”
  季梦然在听见了季暖的声音时,骤然转过眼,看见季暖竟然回来了,脸上顿时起了变化,眼时甚至起了一抹慌乱,很快又梗着脖子朝着她吼道:“你滚出去!这是我季家的地方!你根本就不姓季!这不是你的家!你滚!”
  说完,季梦然抓起茶几上的一杯查就要朝季暖砸去。
  “你敢砸她一下试试!”季弘文的声音里夹着隐忍的怒火。
  季梦然的手僵了僵,但茶杯也还是已经脱手而出朝着季暖那边砸了过去。
  “大小姐……”琴姨吓了一跳。
  季暖却只是微微一个偏头,茶杯直接从她的肩上飞了过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她淡淡的看着身后地上碎裂的茶杯,再又淡淡的看着跪在季弘文眼前的显然刚才已经哭过很久的季梦然:“看见我回来就这么可怕?怎么?爸只知道你要被警方抓走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工作室被起诉了几起商业罪,包括前几天在媒体上的诽谤罪,更知道你和盛氏勾结曾经试图在我mn集团里挖人,去给你盗取商业机密,结果却被发现,几起商业罪加在一起,若是判定了的话,你也就只会在里面蹲个几年,是不是?”
  听见季暖的话,季梦然的肩膀抖了一下,骤然抬起手去抓住季弘文的裤腿,颤着声音说:“爸,你让她走……你快点让她走……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听她说任何话……”
  “果然,你做的那点龌龊的勾当,是一点都不敢承认……”季暖冷笑。
  季梦然试图打断她:“爸,快让她滚!她就是故意来火上浇油……”
  季暖波澜不惊的冷声道:“我走?你被警方带走以后,家里这些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哪些不是需要我要去收拾?既然做得出来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就该承认,你是想要爸对你心软?所以才不敢承认给我和盛易寒的酒里下药的事?”
  “你闭嘴!你胡说……”
  她的话才喊出一半,刚爬到季弘文腿上的手臂就骤然被推开了,季弘文转眼看向季暖:“什么下药?什么盛易寒?”
  “没有的事,爸,你不要听她胡说——”
  季梦然的脸色一变,忙又要去抱住他的腿去拦着。
  季暖穿了件英伦风的大风,黑直柔软的头发干净简单的垂在肩侧与背后,却恰到好处的把她原本就白皙精致的脸修饰的冷静利落,站在那里淡看着季梦然哭喊的样子,目光清冷中带着几分多年阅历之下的沉稳,她不会因为这样终于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怎样,反而更是有着超脱寻常的冷静。
  她瞟了眼季梦然那副哭到快要绝望的样子,淡淡的,字字清晰无比的道:“前天夜里,市里的慈善晚宴,我和盛易寒同时被她买通的人在红酒里下了药,甚至叫人将我迷昏,送到了盛易寒的房间里。”
  第3卷 第659章:她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你来侮辱
  “什么?你——”季弘文瞬间气的脸都僵了下去,眼色结冰的同时,抬起手捂住心脏,不敢置信的看着还跪在脚下的季梦然。
  整个季家的人都知道,季弘文对盛易寒究竟有多痛恨,多年前的春节,季暖一个人在家里,险些被盛易寒强-bao的这件事是整个季家的大忌,谁也不敢提,正是因为谁都清楚,季弘文为这件事情懊悔万分,更十分的敏感和恶心,更为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险些在季暖身上酿成的大错而懊恼了很多年。
  季暖太清楚她刚刚将事实道出来之后的威力如何,但她还是说了。
  有些人,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怨不得别人。
  “爸,她是胡说的,都是胡说的,我这两天都在季家,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家里啊……我前天夜里也在家里,我根本没有出现,我都没有在她所说的现场,她凭什么这么污蔑我,爸,都是假的,季暖说的话你不要相信……爸我求求你……啊!”
  “砰”的一声,季梦然哭喊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被季弘文一脚踹倒在了地毯上。
  季梦然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连忙又爬了起来向他腿边爬过去:“爸……爸……我没有……”
  “你居然敢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去对待季暖?不管怎么说,你们好歹都是清琳生的孩子,你们毕竟是同一个妈!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姐姐的?盛易寒那小子当初就对季暖图谋不轨,我才将他赶出季家,现在他对季家包藏祸心,你却一心跟着他混也就罢了,现在你居然还敢把季暖往他的床上送?!”季弘文气到声音都带着粗喘:“你一次一次犯错,每一次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可我看得出来,季暖都看在我们季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上,没有对你过于不折手段,也没有将你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甚至只要你消停一点不要再去招惹她,你的工作室还是你的未来都可以平平静静的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你偏偏非要去招惹她!”
  “爸,不是这样……我没有给她下药……不是我做的……”季梦然还在挣扎,哭天呛里的起来跪在他腿边,死死的抱紧他的腿:“我如果真的给她下药了,她现在怎么可能还这样回季家……”
  季暖冷淡的看着季梦然的方向:“今天堵在季家门口的警方是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么?把我送到盛易寒的床上,给我们下药,甚至在门外安排了几个记者,等着机会再闯进去拍我们在床上的画面,就为了毁掉我,想必你也是考虑过代价,毕竟用这种方式毁掉我的同时也会牵连到墨景深,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自己该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了,所以你想跟我同归于尽,让我陪着你一起声誉尽毁,被媒体拍出跟盛易寒在床上翻滚的照片,嗯?”
  “可是你唯一失算的,是我在房间里就已经打晕了盛易寒,更失算的是,墨景深赶到之后将我及时带走,否则你这么周密又互相毁灭的计划,还真的是一箭双雕,厉害的很!”
  “你别说了!!!”季梦然尖着嗓子哭喊:“季暖!我恨你!你闭嘴……你不许再说了!”
  季梦然眼泪都湖在脸上:“爸,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季弘文的腿甩开,再度踹了一脚,被踹的踉跄的向后跌倒,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季弘文铁青着脸,手指着她厉声道:“你真是无法无天又丧心病狂!我本来以为你也就是个废物,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干得出这么极端又愚蠢的事!”
  “不是这样的,爸……”
  “你闭嘴!我现在只想让警方赶快把你带走,我季弘文这辈子都不会再承认有你这种女儿!”季弘文站起身,看都不再看她,皱着眉转眼问季暖:“暖暖,墨景深赶去的很及时?你确定没事?”
  “没事,出事的人只有盛易寒,我为了自保,用烟灰缸把他打晕了,据说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季暖神色冷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