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倒是真让让她心惊,嘴角嘲讽的笑意一滞,也瞬间卸了下来,脚跟也止不住的后退了两步,得亏的身旁的两人赶紧将她扶住。紧张的呼了口气,再看向那稳坐如山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意味的女人,倒还真让她无端的心慌起来。
不待她缓过劲来说些什么,倒是骆明诗还先开口了,“哦,那您来瞧瞧我,能值多少钱?”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不该是这样的,来这里的姑娘每一个不是哭就是闹,但是她还真从没见过一个像她这般镇定的,还居然主动问起自己的价钱来,这是真大胆还是傻的看不明白自己处境?
然而再看那人手腕上还被绑着的麻绳,严严实实的,老鸨这才冷哼一声的轻笑,她再如何捉神弄鬼也不过是个女子,而她着身边还有两个彪形大汉护着,她哪里还用怕的着她?
这般想着,双手一震睁开了周围的两人的搀扶,这才又恢复之前的那般狡诈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你嘛,我来瞧瞧,肤白如脂,双眉如远岱,一双桃花眼颇为勾人,再瞧你鼻子和嘴巴都是恰到好处,这张脸还真是没话说,再瞧你这玲珑身段,看似轻薄的很,实则也是很有料。”
末了还点了点头,最后评价了一番说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下一届的花魁怕是非你莫属了。”
她一直在说的同时,骆明诗也一直静静的听着,并未因着老鸨的话动怒半分,反倒是还一直在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老鸨活了两世,那说的话却是一点也没变的,她还记得上辈子她刚被那李爷卖到这处来卖,这个老鸨的话也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世她本也没想着对这个老鸨下手,却是没想到这人两辈子都让让她经历这么一番羞辱的话,那还真是一段让她不得不对她下手的孽缘。
这般想罢吗,却是又笑了,见那老鸨终于说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最好奇不是这些,倒是老鸨您,您最爱的或是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那老鸨一听也老了兴趣,上下将骆明诗打量了一番,美是美,就是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然而这又如何?左右她都有的是法子让她乖乖听话。她院子里的那些姑娘哪一个不都是她一个个亲手调教过来的,从未有过失手她还真就不信了这个邪。
也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掏出腰间别着的袖子,抖了一抖,这才故作卖弄的擦了擦脸,说道:“对我好奇的也多半是男人,今个儿您一个小姑娘居然说对我好奇,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要知道,对我好奇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般恐吓的话说出口,骆明诗却是眉头也未皱一下,依然是那般绝美轻笑着的面庞,悠然道:“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条,什么都不怕。老鸨不妨说说代价是什么?我也瞧瞧我自己到底会不会怕。”
老鸨听了眉头一跳,后又是轻哼了一声,夸张说道:“哟,未想姑娘家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呀。”说罢又是凑近了些,故作可惜的在骆明诗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就是当朝公主,只要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你身份越高,我便让你堕落得越快!”
待一番状似亲昵的话说完,这才直起身子又复俯视着身下的人,警告道:“别跟我狂,我这人就看不惯这个,你若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尽管来试试。比既然好奇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爱钱,我最爱的最想要的只有钱。”
边说着,也边笑得放肆,侵略的目光也跟着在骆明诗身上来回巡视,如同在打量着一件物品一般,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似乎看着的不是一个人,反倒是一摞摞的金子。
骆明诗依稀记得,上半辈子那老鸨也是这般看着她的,然而当时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划花自己的脸,在这女人看着自己的脸做梦的时候,她当着她的面划碎她的发财梦。
当然这女人也不会儿放任她如此,当场一阵震天响一般的大吼大叫好似被划伤的是她一般之后,赶紧用了上好的祛疤灵药,她当时一脸的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整个衣襟,她以为自己的脸铁定是毁了,未想到还真被这个钱串子给救了回来。
附送一起的是她的一顿毒打,还不会留疤的那种。
上辈子她什么都没有,唯有靠伤害自己报复她,这辈子可就不同了,只是未想到,时隔两世,她的兴趣还是一点都没变。
如此,那也便好,“我道有些欣赏你了,竟然兴趣一点也没变,起码也算得上是痴情了。”
“你在说什么?”老鸨闻言皱了皱眉头。
骆明诗又是一个笑绽放开来,笑得绝美也带着狠厉,“我是说,即便你只爱人,我便让你破产如何?”
“什么?”老鸨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猖狂的不得了。
当下也怒了,就命令着身边的两人道:“给她灌药。”
那两个大汉领命后,便掏出一个瓶子后,两人同时逼近骆明诗,
望春见了挣扎着上前去阻拦,却是手脚皆被捆绑着,还不待她用身躯将自己挡在骆明诗身前,就被那大汉一手拨开了倒在了地上。
再向骆明诗看过去,就见着那瓷瓶正对着骆明诗的嘴就要往里头倒,骆明诗的脸还被一只大手掐住不让她退让。
正气氛凝滞间,边见着一个石子打中了那大汉的手腕,惊得他手中的小瓷瓶一歪,竟是直接摔碎在地上。
第一次发出惊呼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个那爱财的老鸨:“我这千金难求的药啊。”
只见那瓷瓶中的不知是何药已经化作了一滩水,味道在空气中散开,骆明诗早在那药逼近她口鼻之间便已经知晓那是什么药了稍稍一下轻轻去嗅,赶紧朝着还倒在地上的望春说道:“望春,快离那药远些,别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