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骆明诗一句话问出口,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有些忐忑的的拿眼睛偷瞄齐茂云,目光却是又有些闪躲的不敢直视。
“诗儿别怕,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齐茂云这般说着,声音轻轻的,带这些安抚的意味。
原本还故作平静,实则身体紧绷的骆明诗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忽而泪水夺眶而出。
一颗颗豆大的泪水从骆明诗的眼睛中涌现出来。
齐茂云不料如此,有片刻的惊讶,随机快步上前,将骆明诗一把揽在怀里。
感受着周围的熟悉的温暖,骆明诗忽而觉得自己是贪恋的几乎沉醉,若是这样的温暖有一天也会理她而去,那么她该如何自持?
只是,她真的要坦白吗?
仍是不敢毫无防备的说出口,骆明诗将脸埋在齐茂云的胸口,任泪水渗透到那洁白的衣襟内,晕染出一片片湿痕。带着些试探的问出口。
“你,都知道些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骆明诗的害怕,齐茂云心忽而也跟着疼了一下,下一秒不由得将骆明诗抱得更紧。
“我知晓你不是骆明诗,却也知晓,你就是骆明诗。然而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诗儿。”
似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般,不由得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闻言,一直提着一颗心的骆明诗这会儿终于放下了,埋在齐茂云怀中不肯抬起来的脸此刻也缓缓绽放出一抹笑意。
齐茂云说的似是而非的话,骆明诗却是听懂了,心底涌现出一阵阵感激。
两相沉默了一阵,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
齐茂云忽而觉得,如果能这么一直抱着她,也挺好。
“如果你心中还有疑虑,便不要说了,你只需记得,不论如何,我都爱你如初。”
情话如同蜜甜,着实听了便觉得浑身都带着甜意。
骆明诗终于从齐茂云的怀里抬起头来,齐茂云也似有所感的松开了些,低头去看。
两相对视间,骆明诗甜甜的笑了。
脸上还带着些湿意,眼睛也有些红肿,显然是刚才哭过的原因。
齐茂云有些心疼的伸手去拭骆明诗的下眼睫处的一颗泪珠。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也许你也有所察觉了,才会这么说。但是不管你猜没猜中,我都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说罢,稍稍停顿了口气,这个时候,房中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了都能听得清声响。骆明诗的心此刻也再扑通扑通的狂跳,然而面上却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淡然。
“我告诉你,我不过是因为之前过得不怎么顺,正巧老天开眼,便给了我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此话说的简单,然而其中的玄妙叫人闻着心惊。
骆明诗之前出生到现在,若真说凄惨,也不过是她娘亲西去的那件事。那么说是“之前过的不顺”是从何而来?老天爷开眼又是何因?改变命运的机会又是什么?如何才能真的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说完,骆明诗此刻的心脏已经剧烈的跳动,快要跳出胸膛。
她故作坦荡的去看齐茂云的神情,却发现他仍是淡笑的看着自己。依然是那 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
难倒他没有听明白?
“你知道老天爷是如何给我这个机会的吗?那就是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你知道人有前世今生吗?老天爷便就是在我上辈子死后,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让我重新回到了十岁的时候,回到我命运的转折点,让我可以重来。”
说的这么清楚,他总该听懂了吧。
可是看齐茂云的神情,他却仍是傻笑着不说话。
就在骆明诗皱着眉头,正准备再同齐茂云解释一遍的时候,齐茂云终于开口了。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很迷人。”
说罢,齐茂云还伸出手,撩起骆明诗耳边的一缕秀发,替她别在了而后,又将手覆在她的面庞,小心呵护的模样。
“别怕,都过去了。”
一瞬间,骆明诗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她那些原本还紧张,恐慌,忧虑,的各种情绪皆抛到了一边,耳边只剩下齐茂云方才的那句话在不断萦绕回想。
都是过去的事了,真的就没关系了吗?
许久终是回过神,此时心中不知怎的也只剩下一片平静,也许是齐茂云还紧紧环着她的腰不肯放松,又或许是他始终没有表现出的异样的目光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齐茂云或许是真的不介意的吧?骆明诗这般想着,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不安的情绪都抛开,骆明诗只剩下疑惑。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似是经得骆明诗这么一问,齐茂云才开始想到这个问题一样。
骆明诗见着齐茂云露出思索的模样,不久便听他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过得怎样的一种生活,若算平和顺遂,我自是无限欢喜。但我却是也猜的到,你的过去感受更多的恐怕是人间疾苦,天道不公。我即便是再好奇,也是起源于对你的心疼和不忍,我又如何舍得让你再回忆那些让你痛苦的日子?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罢。诗儿,做人要向前看,莫要被旧事绊住了手脚,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我会对你好来弥补你,你过去缺失的,没有的,我都会为你加倍补偿回来。”
齐茂云说完,自己心中都也酸涩难忍,一种胸闷的感觉让他竟然有些头部过去来。暗自缓解了一会儿,突然惊觉怀中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难倒是他说错了什么?
猛地低头看过去,却是正对上骆明诗看过来的满是笑意的娇俏的小脸。虽是笑着,然而那泪眼朦胧的双眸更是让人心疼。
“诗儿不信我的话吗?”
骆明诗终是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与此同时,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是如何都止不住,“齐王爷一言九鼎,我自是信的。”
齐茂云见骆明诗终于笑了,也跟着放下心来,“好好的叫什么齐王爷。”顿了顿又道,“既然是信了我,为何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