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都来到这陈府了,他这个客卿怎么还能没起?面子倒是比自己这个面子还大!”
六皇子听闻白空一可能还未起身,立即从位置上站起了身,准备自己前去找这白空一,他倒是要看看这白空一长多大脸!
陈老立即向陈大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阻止六皇子。
陈大人在接收到这个信息以后,也立即挡在了六皇子面前说着:“六皇子请留步,您身为皇子是没错,可是这白空一却是大周国来的客卿。如果贸然前去怕是有损你皇子不说,如若那白空一因此对流安国皇室的印象差了,凭借他的一言,定有万人附和。届时我们流安国的经济以及老百姓怎么办?”
六皇子初开始因为陈大人挡在自己面前还有些不悦,可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以后,也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流安国现在还没有强大到能和大周国对抗,只好再次回到位置上,只是从他有些烦躁的表情上却是能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陈老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深浅:“六皇子,注意面部表情管理。”
“是!”
六皇子有些郁闷,不过好在不过片刻,整个大厅便人来人往,他也开始与那些前来祝贺的大臣们说上一二。
陈老看着人群之中的六皇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六皇子人不坏,心里也有讲究,只是奈何有些浮躁,如果能够将浮躁的这个毛病解掉,他相信六皇子也定然会是一个明君。
骆明诗见院落里彻底忙碌起来,便也开始在自己的客房院子里随意的漫步着。只是随意之间骆明诗便看到了一个行踪鬼祟的丫鬟进入了一个客房。
根据以往的经验告诉骆明诗,这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她要是上前监听,定然能够解决一个伤害。
可是,看着这高墙大院,骆明诗却又犯了愁。
贺寿的时辰总算是到了,看着熙熙攘攘犹如逢集赶庙会一般的人群,骆明诗由衷感叹:“名留青史或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孙满堂。”
听着昨日陈缪杉喊陈老为老太爷,心里也大概知晓这陈大人想必也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骆明诗坐在一边,看着那么多孙子辈以及曾孙辈的孩子向着陈老贺寿,一向坚硬冷漠的心此时也因为那些孩子,而露出了些许的温暖。
“听闻陈大人从云阳城将白空一白先生带回来了,陈大人还不快将白先生请出来?让我等凡夫俗子开开眼!”
人群之中,有个慕名白空一的大臣跳出来,向着陈大人要求。
陈老看着坐在人群之中的骆明诗,心里有着一丝倾佩。一个小丫头女扮男装,且与男子的形象十分相像,不仔细看怕是也看不出来。
陈大人想到方才在侧厅陈老阻止他找白空一的事情,心里有些犯愁。
“陈大人这般磨蹭,是不是那白空一没来?还是说这一路上的让人都眼花了?”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陡然出现,他的话音落地以后也是跟着不少附和者。
陈大人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怒气,只是一直笑眯眯的说着:“让各位见笑了,今日乃是家父寿辰之礼,如若各位想要见白先生,不妨宴会结束以后再见,大家觉得这方法可好?”
骆明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陈大人也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整个大厅的人哪里有人敢说不好?如果说不好,先不说是否尊重陈老,就是自己的官途怕是会因为这次没了也不一定。
毕竟高座之上可是坐着六皇子,六皇子会是谁?那可是未来的储君人选!
再者那么高贵的人,在陈老的面前听话的还像是一个奴才,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眼下人来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开始为唱念各位大人为我父亲送来的礼物名单。”
陈大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同时拿礼盒的是他的弟弟。这种父亲过寿的事情,他们兄弟三人也商量了一番,所有的事情务必他们三人经手,这样才能够算上是亲手为父亲做的礼物。
骆明诗看着外面的天色,眼中也有着一丝疑惑。照常说段离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骆明诗放在椅子上的手,缓缓地敲着。
六皇子一直坐在高座之上,自然能够看清楚大厅之上都坐着哪些人,当看到一个身穿青色绸缎的男子时,眼睛顿时来了精神。
看那男子的着装打扮,还有那面容都不像是流安国人。
骆明诗敏感的查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不禁抬头一撇,便看见坐上有一位身穿杏黄色衣服的男子,头上带着管帽,眉眼精神奕奕,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
再见他在接受到自己的眼神之后,不仅眉眼回避,反而还是很霸道的向她笑了笑。
骆明诗看着她腰间的玉佩,再想他身上穿着的杏黄色衣服,心里大概其也有了了解。想必那人就是六皇子了。
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骆明诗的心里倒是有些感到愤怒。愤怒过后倒是有了一种放松,如果他不是灵纹的父亲,或者不在乎灵纹的话,她倒是可以放心的将灵纹带回大周。
见一个身材弱小的男子,眼中却又极大的气场,六皇子对骆明诗的兴趣更为大,于是问着身边的陈老:“那身穿青色衣服的男人是谁?看装扮以及长相,像是大周之人。”
“此人就是六皇子你所要寻找的白空一,等到宴会过后,六皇子你再单独召见他便是。”
陈老脸上不显露山水,却是同时提醒六皇子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这个时候,是他在过寿。如果一将白空一喊出来,届时混乱让有些人栽赃不说,还有可能会揭穿骆明诗的身份。
六皇子听后,也就慢慢的收起了自己想要研究骆明诗的心。安静的坐在陈老的身边,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整个大厅的事情进展。
骆明诗见他不再看自己,心里倒是有了放松。
这段离为何还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