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中的梨不会这样做。她的设定本就是一个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得得其实也有,所以她们是一个灵魂)。
梨爱着容舍,和得得一样,即使有恨,恨得不能原谅,但是爱依然在。所以她选择成全容舍的选择。
可她也没有用自己的记忆去强迫得得和自己合二为一,去理解和包容容舍。她爱容舍,也爱自己,爱这个灵魂。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妥协了,将自己和得得视作了一个个体。
所以最后,我让她对得得说,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让得得成了当初的梨,为救容舍而死。十万年醒过来,容舍爱上了她的来世,她会不会成全?她会的。得得本就是一个嘴上傲娇,但心地很软很软的好姑娘。
梨在我心里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因为她就是得得啊。但是因为她性子似乎更忍让些,所以连我这个亲妈的选择都是,得得那么任性,你还是让着她一点好了。我对梨唯一的一点仁慈,就是从头到尾,除了最后把她放出来,让她被人讨厌外,一直我都没提过她,因为我知道,不是这本书女主的她一定要被讨厌的。
再看得得,她在知道真相后,坚持地认为自己和梨不是一个人,从得得的角度看,她这个想法无可厚非。
而得得的选择,可以说是,玉石俱焚。她选择了不原谅,彻底地断绝了自己和容舍的一切可能,伤人伤己。只因为她现在是在情绪的最高峰。
这里且先不说得得。改说芙宓。
(首先,我得先表示一下我的态度,我不能苟同某些说得得和芙宓是小三的言论。这个世界上的错与对,从来就没有简单过。
举个例子,当初的辱母案。如果单纯从结果来看,那个杀人的男子是不是就要被永远憎恨,永远钉上“杀人犯”的帽子。法律不容情,但是从人心和道德来看呢?他保护自己的母亲难道错了?
这个例子和我的故事毫无关系,我只是单纯的想说,世界上的事,当你简单粗暴地想用个最简单的道德标准来概括时,往往是不负责任的。)
对我而言,梨、得得、芙宓,就是一条线,一个灵魂,三次转世。梨和得得的戏剧矛盾在于,她们比较倒霉的共享了灵魂,造成了困境。
说起来芙宓算是最幸运的了,我也深深爱着她,傲娇的小公主。
她最后在梦里看到了前几世的过往,虽然小小的纠结了,但最终她选择了原谅。
是因为她心比得得更软,比得得更解语吗?不是。那只是因为那不过是梦,没有亲身经历的深刻。
更何况,她拿到的是容昳一百分的爱。
在这个故事里,容昳但凡惦念一点点他的前世,就是对芙宓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
这个无解的题,除了理智的封闭过往,似乎都没有办法。因此俗话才说,要向前看。
好了,现在要说回我最最爱的,最最可怜,可惜的得得。
她没有原谅容舍,不是因为爱得不够,也不是因为不够善良不够宽容,只是因为她曾经被不公的对待。
容舍对她的爱,一直有保留,一直有纠结,因为他心里有梨。
这段感情里,她看似趾高气昂,但实则卑微和缺乏安全感。她难道没注意过,容舍没有承诺过成亲么?她那么聪明,但她从来没有去追问过容舍。
她心里知道容舍想动时间之轮,她也没问过为什么。她还想着要帮他。
最终得得自己拨动了时间之轮,因为她害怕容舍去拨动它。
梨临死的时候说,她看不到,也不知道容舍会把时钟拨动到哪一天了,那是因为她知道,容舍不会拨动到十万年了,以后都是得得和容舍的故事。
而在得得看来,她也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没有关系,得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代价她来付,她恨得再深,也不能忍受容舍从此消失。没有容舍的世界,即使她回到过去,遗忘了容舍这个人,但是对她的生命而言,那就没有光了。
是不是和梨异曲同工?得得死了,消失了。留下了容舍,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拨动时间之轮。她知道容舍将会再爱上另一个人,还是那个灵魂,但是她认了,放手了。
这就是得得。其实也是梨。
得得的选择,是一种牺牲,但也是她的不原谅。
我觉得她的不原谅,是理所应当。
正文故事写到这里,对我来说,就是前世、今生、来世的完结。
对容舍而言,虽然情不可原,但最正确的,其实真的就是遗忘过去,断绝过去,从此成为容昳,全心全意地去对待那个他曾经辜负过的灵魂。
虽然她们再也不是梨,不是得得,但依旧是那个灵魂所诞育的人。
本质都是一样的。
这是正文。
我的番外,是我对得得的爱。没法子忍心让她带着那么多愤怒、悲伤、遗憾离开。
所以故事里,隐藏了一个伏笔的,那就是,容舍的来历。
他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还有就是得得的灵魂能凝聚成功三魂六魄,难道真的是气运滔天吗?在那么小的概率下,她把梨魂飞魄散后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
而且最终谁也再没见到过得得,她是死了吗?魂飞魄散了吗?怎么消失的呢?我没有描述那个场景哦。
番外我就从这里为背景开始写哦,跟唯我心无关了,那是另一条线。
——致我亲爱的点开了这一页的读者
(ps,本文有个特别恐怖的地方,我没写,不愿意那么残忍。
大家都会问,容舍知道得得的三魂六魄是梨的吗?
一开始是肯定不知道的。
但是后来他有机会知道。我没有明明白白的写,是因为最后,我不愿意让容舍去选择,这个灵魂最终的载体是梨还是得得。
还记得星河砂吗?那条穿上去就能听到灵魂歌曲的裙子。
得得穿过。
兰有雪穿过,鬼王听出她是依兰。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以前的梨穿过吗?)
寂灭星有个清一宗。
清一宗乃是寂灭星第一大修仙宗派, 宗门历史悠久,甚至能追溯到万年前。
宗主很少露面, 仅只在百年一度的宗门大典上会露露面, 其余时间宗门的一应管理都是交由长老会打理。
白得得进入清一宗,完全是冲着宗派服饰好看进去的, 连杂物弟子的衣服都是白衣飘飘的。
她资质不太好, 在清一宗只能当杂务弟子,就是包揽脏活累活的弟子。不过她资质虽然不好, 但脸蛋实在美得叫人痴迷,所以尽管没有任何人情关系, 居然落得了个照看灵草园的轻松杂务活儿。
被人戏称为祖上烧了高香。
同为杂务弟子的小乐到灵草园来找白得得时, 她正在懒懒散散地给灵草浇水。
“得得, 今日是咱们宗的百年大典,你不去正阳宫看热闹吗?”小乐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我得给灵草浇水。”然后继续一瓢一瓢地给灵草浇水。
“哎呀, 你这样浇水要浇到何年何月啊?”小乐看了眼望不到边的灵草,“我帮你吧, 我已经学会灵雨诀了。”
灵雨诀是最低级的法诀,稍微有点儿资质的通过练习都能习得。同为杂务弟子的小乐很努力努力地学了三年,终于能上手了。
“得得, 你怎么不多练练灵雨诀啊,就算是咱们资质再差,但是通过努力肯定能成功,说不定以后就能成为外门弟子呢。”小乐道, “你这样没前途的。”
小乐是真心为白得得好,也是白得得在清一宗里唯一的朋友。
白得得耸了耸肩,表示不在乎。
小乐施展完灵雨诀后,托着下巴对白得得道:“得得,我觉得好奇怪啊。不是生得越美的人,天赋就该越好么,我爹说美本就是天地造化灵气的表现,你生得这般美,为什么资质会这般底下呢?”
小乐说完,顺手递了个果子给白得得。
白得得咬了咬头,“我不吃。”
小乐道:“这个可是灵果,我爹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灵石给我买的,你真的不吃?”
白得得摇摇头,“好吃不好。”
小乐嘟嘟嘴,“你这样过得可真没趣,什么都不吃,只靠辟谷丹过日子,多乏味啊,亏你生得这么美。我要是能生得你这么美就好了,我一定能过上一场多姿多彩的人生。”小乐的容貌一直是她的遗憾,她一生下来,身材就跟吹气一般疯涨,脸上还有块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胎记,想了很多办法都除不掉。
不过尽管这样,小乐已经乐观积极,死活拽着白得得的手去了正阳宫。白得得那是没办法,她没什么修为,光看体积,小乐能顶两个她了,她挣扎不脱。
今日正阳宫百年大典,内外门弟子皆要参加,杂务弟子也能列席。这可是很珍惜的机会,因为除了这个大典,其他的门派聚会,杂务弟子都是没有资格旁观的。
乌泱泱的人群,鸦雀无声,都敬畏地看着正阳宫外广场北面宝座上的人。
清一宗宗主。
百年才能见一次,能一睹真颜的人都会觉得此生死而无憾。
小乐从看到那我宗主的第一眼,眼睛里冒出了粉红色的星星,嘴型一直保持着鹅蛋形,还时不时发出一点吟哦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原来当姑娘家开始意淫的时候,表情也可能是猥琐的。
“哦,哦。”小乐合不拢嘴地掐着白得得的手臂,“哦,哦,好好看,好好看啊,天哪,怎么能有人这么好看。”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怎么能有人,词汇这么贫乏?都不看书的吗?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就算我们和他有天壤之别,但是不妨碍我们有欣赏美的乐趣啊,对吧?”小乐恢复了一点神智后开始指责白得得。
“莫名的有道理。”白得得点了点头。
“容宗主长得很好看吧?”小乐问。
白得得老老实实地说道:“我的眼神看不到那么远。”
小乐无奈地跨了跨肩膀,“我就说,你修炼应该勤奋点儿的。”
“还有,你刚才说那个宗主姓什么?”白得得又问。
“你连宗主姓什么都不知道?”小乐惊奇地又把嘴巴张成了鹅蛋。
“你都说天壤之别了,我没关心过那么高的人物。”白得得道。
小乐点点头,“哦,也对哦。要不是我爹跟我说,我也不知道的。咱们宗主姓容,而且咱们宗有史以来,宗主全都姓容,应该是父传子、子传孙。”
白得得现在觉得,人不能好吃,好吃容易跟人走,也不能好穿,好穿容易入坑。
于白得得而言,百年大典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对小乐而言,实在是发大财了,她不仅看到了宗门里让所有少女都恋慕的天才弟子,还看到了传说中的宗主。
小乐和白得得一个屋子,晚上她躺在小屋的床上不停地问白得得,“你说,宗主有宗主夫人吗?好像没听说过诶。”
你说他有喜欢的人吗?他喜欢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啊,才能配得上他?
那个人得有多幸福啊。
白得得道:“小乐,其实男女之情真的很耽误修炼,别人在修炼,你却在无所事事的谈情说爱,迟早会被人赶超的,根本进不了外门。所以你还是别东想西想了。”
小乐看着白得得道:“得得,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啊?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这么说。”
“什么啊?当初我没受过伤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只是更坚定而已。”白得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