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将面纱摘了下来,淡淡一笑,道:“公子,此事说来话长,祖巫一族的确在五百万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是当时,有人把我救了出来,所以我才……”
闻言,天圣越听越是吃惊,越是迷惑,按她这么说,那她少说也有五百万岁了,可是现在看上去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似乎看出了天圣脸上的迷惑,香菱笑了笑,道:“公子,比事一时半伙我也说不清楚,以后我在慢慢的告诉你吧。”
闻言,天圣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然后问道:“香菱姑娘,那你可知道这祖巫镜跟瑶儿又是什么关系?”
香菱指着瑶儿道:“你是说这个花灵吧?”
天圣点了点头,见此,香菱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年来我踏遍了九天,就是为了寻找我族的镇族之宝祖巫镜,前不久才听说祖巫镜在红船上的,至于花灵,我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言,天圣点头道:“香菱姑娘,既然你是祖巫族的巫女,那你肯定会巫术咯!不知香菱姑娘是否懂得招魂之术?”
香菱摇了摇头,道:“小女子目前还不懂,毕竟招魂之术乃我祖巫族的密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
闻言,天圣点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香菱姑娘,其实你没必要跟着我,真的,我跟祖巫族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跟着我也没用。”
香菱道:“公子,祖巫镜既然认你为主,那就表明你是我祖巫族的族长,我是巫女,自然要跟着公子了。”
闻言天圣苦笑道:“香菱姑娘,祖巫镜跟我认主这的确不假,可我对你们祖巫族一点都不了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嘛?”
香菱道:“公子,我们祖巫族有个规矩,巫女历来就是为了侍奉族长的,如果巫女要是让族长讨厌的话,那唯一的下场就是……就是……”
说完,也不知香菱从哪里拿出的一把精致的匕首,直往自己的胸口捅去。吓得东方鹤哇哇大叫起来,天圣赶紧踱步上去,一把抢下匕首,道:“香菱姑娘,你这是何苦呢,有话好好说嘛!”
香菱抽泣道:“公子,既然你不让我跟着你服侍你,那就说明你讨厌我了,我……我只有以死才能对得起巫女这个名字。”
闻言,天圣摇头苦笑一声,道:“香菱姑娘,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好了。”
闻言,香菱破泣一笑,道:“多谢公……多谢族长。”
天圣摇头一笑,道:“但是,你跟着我可以,以后不得再提祖巫一族的事,你可以叫我天圣,也可以叫我一声公子,至于族长那就免了吧!”
闻言,香菱点头道:“是,公子。”
天圣点了点头,道:“对了,这位是我大哥,东方鹤。”
闻言,香菱赶紧对着东方鹤行礼道:“大哥。”
东方鹤立马挠头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香菱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这时,瑶儿走到香菱的面前,道:“香菱姐姐。”
香菱摸了摸瑶儿的脑瓜子,笑道:“瑶儿乖。”
一路上多了个香菱,气氛似乎变得活跃了起来,原本有些寡言少语的瑶儿,如今变的话多了起来,二女不紧不慢的跟在天圣和东方鹤的身后,有说有笑的,这倒是令天圣微微吃惊了一把,看着瑶儿活泼了起来,天圣也就放心了下来。
……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艰苦跋涉,众人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条横跨于眼前的小河。走了三天三夜的路,不是翻山就是越岭的,几人早已经精疲力尽,当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时,最先反应过来的瑶儿顿时尖叫道:“快看,那里有一条小河。”说完撒腿就往河边冲去。
见此,三人齐齐一笑,走了过去。
天圣用手捧起一抹河水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河水清澈而甘润,无意间侧头往香菱看去,这一看,顿时傻眼,只见香菱蹲在身旁,双手不停的捧起河水往自己的脸上洒去,那河水撞在脸上,如仙女散花般四下溅去,那些残留在脸上的水珠汇成小水流,盾这脸颊滴滴的滑落。原本就美若天仙的她,如今看上去,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是: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邻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霍然间响起一首诗来,用在此处最为恰当不过: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曹植<洛神赋>。
感受到天圣异样的目光,香菱侧目一看,顿时四目相对,忘乎所以,片刻,香菱赶紧目光回避,低低的喊了一声:“公子。”
闻言,天圣全身一震,回过了神来,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失态,赶紧低头喝了一口水,站了起来,道:“那个……大家都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的话就赶紧赶路吧!”
东方鹤起身道:“好了,可以赶路了。”
瑶儿也说道:“我也好了。”
只有香菱还蹲在水边,低头不时的玩弄起河水来。见此天圣苦笑一声,道:“香菱,我们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