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真人怒喝道:“天巫,你这个疯婆子,你不为你那成千上万的族人们着想了吗?只要你将祖巫镜交出来,我们立马离开,怎么样?”
闻言,天巫婆婆呵呵一笑,道:“紫叶,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想要我交出祖巫镜,呵……可能吗?”
闻言,紫叶真人眉头一皱,冷冷道:“天巫,别一位一个破阵就没困住我们,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落,虚空一掌朝天巫婆婆打开,鬼王、观主、坛主也不甘示弱,纷纷出手打向了天巫婆婆身后的诸位长老。
见此,天巫婆婆冷冷一笑,也不反抗,任由紫叶真人一掌打来,就连她身后的八位长老们也是如此,站着纹风不动。
见天巫婆婆和众长老们并不反抗,紫叶真人等人齐齐一愣。当看到天巫婆婆脸上那一抹浅浅的笑容时,四人齐齐大惊失色起来,想收手却已来不及,只听“轰”的几声巨响,却是天巫婆婆等人被鬼王等人一掌打爆,粉身碎骨。
响声过后,鬼王等人顿时全身一震,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紫叶真人怒吼一声,道:“天巫,你个老不死的疯婆子,没想到你就算是死也不肯交出祖巫镜来,想让我陪同祖巫族一起消失,门都没有。”
说完,紫叶真人奋起一掌朝前方打去,顿时,前方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窟窿,然而,这窟窿也只是刚出现立马又愈合了起来。
鬼王等人一看,顿时眉头一皱,那紫叶真人似有不甘,想再次出手朝前方一掌打去,却被鬼王喝住:“行了,紫叶真人,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天巫启动了灭族大阵,我们怕是真的要把命就在这里了。你要是有这等力气,何不想想怎么出去。”
闻言,紫叶真人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鬼王,趁这灭族大阵还没完全开启,凭我们四人的力量害怕破不了这个破……”
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所有人猛然一抬头,便看到在那虚空最深处,一道粗大的白色光柱直射而下,笔直落地。光柱霞光阵阵,同时不断变粗,最初不过是手腕粗细,直到将整个祖巫族覆盖方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纯白色的光辉直入云霄,硬生生刺入苍穹云层之。
见此,众人的脸色一变再变!
突然,凛冽的夜风陡然狂野起来,带着几许疯狂劲肆无忌惮的吹着,就连大地在这片光辉的照耀下仿佛也在微微颤抖,明灭不定如狂野的战士。所有人的脚下,地表的深处仿佛都传来隆隆的震动,赶紧低头一看,分明看清了脚下每一寸的土地上,都有光芒渗透而出。光辉的涟漪飘荡着,忽然一滞,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之下,在天空之上,那光辉深处,竟然幻化出了一幅奇异的画面,那仿佛是在一片永恒黑暗的夜空里,连淡淡的星光都不曾存在的时代,古老低沉的歌声,飘荡在这深沉的宇宙中,除了苍茫的黑暗,再无丝毫光亮。
光辉颤动,竞似有狂野之意,瞬间爆裂而开,轰然狂啸中,山崩地裂,顿时惨叫声四起。
当白色光柱消失后,天地一片萧杀,原本祖巫一族所在地莫名成了无底深渊。
从此,九天之中再也没有了祖巫一族。
瑶儿细细的回忆着往昔,一旁的香菱却泪流不止,甚是悲伤。
“大哥哥,香菱姐姐,我当然没有孕育出来,但是我却感觉到了有人将东西封印在了我的体内,等我醒来后就被他人骗了出去,以后所发生的是你们也都知道了。呜呜……祖巫族不存在了,永远的不存在了。”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香菱抱着瑶儿,二女失声痛哭了起来。
见二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甚是伤心,心莫名一痛,赶紧别过头去,低低的问道:“瑶儿,香菱,过去的都让它们过去吧!我虽然不是什么滥好人,既然比试被我撞上了,那我就不可能不管,放心吧,祖巫族的事,我会还那些死去的英灵们一个公道的。”
香菱抽泣了一下,擦了擦泪水,道:“公子,谢谢你!”
天圣笑了一下,道:“你也用不着谢我!谁叫祖巫镜已认我为主了的呢!对了香菱,当年的那个小香菱就是你吧?”
闻言,香菱点头“恩”了一声,低低的回道:“恩,是我。在我们祖巫族当中,当时有九名巫女,而我正是最小的一个。自打我出生时就族里的长老们和族长封为了巫女,只是,当时我还小,并不懂什么叫巫女,也不知道巫女是干什么用的。那一天,我偷偷的跑到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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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祖巫族后山山谷。
山谷悠悠,万壑争流,千崖竞秀。鸟啼人不见,花落树犹香。雨过天连青壁润,风来松卷翠屏张。山草绿,野花盛,真是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拥翠弄岚光。
但见头顶云波荡荡,黑浪悠悠。云波荡荡接天河,黑浪悠悠通地脉。真是个潮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春;水浸湾环,却似狂风吹九夏。
山谷深处,小河湾湾。
远处,一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头扎羊角辫,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正朝小河边奔跑而来,来到河边,小女孩对着河中一番东张西望,似在寻找着什么,片刻低低的喊到:“鲤鱼爷爷……鲤鱼爷爷,你在吗?鲤鱼爷爷……”
片刻,只见河中突然出现了一条有些一米之长,阔嘴边生有四对长须的金色鲤鱼从河中浮现出来,然后便小女孩游来,待游到岸边后,摇身一变,变作了一位身穿金色黄袍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眉须及腰。对着小女孩呵呵笑道:“是小香菱啊!你怎么有偷跑出来了啊?”
闻言,小女孩一噘嘴,道:“鲤鱼爷爷,小香菱这不无聊嘛!整天呆在那个破房里,也没个人肯跟我玩,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