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哼一声,不应。
段萧又问,“哪里疼?”
宋繁花真心觉得自己是抽风了才会在这件事上跟他较真,他每次那么猛,她能不疼吗?她不知道要如何说,干脆又不理,段萧却难受了,他松开宋繁花,可怜兮兮地一个人躺在床外,睁着眼开始回想着这几次与她有过的亲密举动,想着想着,非但没挖掘出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哪里让她疼了,反而让自己火气更旺,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撑着床沿坐起身。
宋繁花听到了动静,侧过脸望了一下,见他起床要走,就问,“你不睡觉了?”
段萧沉着声音嗯一声。
宋繁花道,“明日不是要去与金虎府三军汇合吗?你不睡好觉,明日怎么赶路?”
段萧道,“一晚不睡没事的。”
宋繁花问,“为何不睡了?”
段萧慢慢转过身,看向她,看着看着耳根就红了,他撇开视线,轻咳一声,说,“我去洗个澡再过来睡。”
宋繁花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瞪他一眼,又侧回身睡了。
段萧去到院子里,吹了一会儿夜晚的微风,等身体里的火熄了,这才重新回去,可一回去,一碰到她的身体,他的火又起来了,今天不知为何,大概是她委委屈屈地对他说,“我疼。”让段萧心疼的同时,却又不可扼制地生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邪恶思想来,那就是让她更疼,脑海里闪过与她颠鸾倒凤的画像,一幕一幕,刺激的他口干舌燥,血液逆流,段萧低咒一声,飞快地推开惯性往他怀里钻的宋繁花,又要下床,只是这一次,刚坐起来,准备低头穿鞋,腰上就横来一条软缎般的手臂,紧跟着后背一热,宋繁花贴了过来,对他小声道,“只能做一次。”
段萧身体一僵,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后猛的转身,一把捞起她压在怀里,滚烫的唇带着强悍的力量压了上来。
段萧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可最后还是把宋繁花做哭了,他一边吻一边哄,从没有过的心疼与喜悦,见身下的女孩泪珠滚滚,风浪摇曳,凭添了暧昧暖帐内的旖旎情色,段萧又想笑,可他不敢笑,只得埋下脸,吻着她的腮帮,低低说,“你在床上哭的样子好诱人,会让我发疯的,乖,别哭了。”
宋繁花泪雨如花地瞪着他。
段萧低低坏笑,“再哭我就真不让你睡了。”
宋繁花气的侧过脸不看他。
段萧抱着她的身子,静静享受着那极至欢娱过后的餍足。
这一夜因为过分运动的关系,宋繁花醒的很晚,段萧也醒的很晚,等二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刻,宋繁花穿衣服的时候不看段萧,穿罢衣服也不看段萧,直接一理长发,出了门。
段萧摸摸鼻子,心里其实还是挺委屈的,明明昨夜卖力的是他,出力的还是他,讨好她的还是他,可醒来冲他甩脸子的却是她。
段萧想,女人难养。
段萧在宋繁花出了门后系好腰带,扎好发带,也出了门,一出来就看到风樱、刘宝米和刘大刀都在,段萧挑挑眉,风樱站起来,往他面前一站,恭恭敬敬地拱了一个手礼,“段公子,从即日起,我代我父亲跟随你左右。”
段萧面色一怔,抬眼去看宋繁花。
宋繁花垂着半侧脸庞,用手轻轻揉着大腿,长发遮了脸,看不到她的脸色,段萧蹙了蹙眉,对风樱问,“这是你父亲的吩咐?”
风樱嗯一声,虽然不知道为何她父亲一大早起来就向她下达了这个命令,但她还是照做,她父亲说的话,向来她都是深信不疑的,再者,风泽在段萧手上,她追随在他身边,也能尽早知道风泽的情况。
段萧知道,这是风香亭的妥协,经昨晚那一出戏后,风香亭大概是有心归顺,但拉不下脸,就遣了自己的女儿来,风樱这一举动就是风香亭的态度,段萧沉吟一会儿,说,“留下可以,但我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就跟在我未婚妻身边吧。”
风樱愣了一下,但还是应道,“好。”
宋繁花抬头看了一眼段萧,段萧立马走过来,先是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没有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就柔声说,“有风樱跟在你身边,往后你也能多个人说话聊天。”
宋繁花砸巴了一下嘴,没理他,直接对风樱说,“跟在我身边,那就不能留在醉风城了。”
风樱道,“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宋繁花唔一声,这才看向段萧,说,“走吧。”
段萧伸手要抱她,宋繁花不给抱,直接拉着风樱走了,刘宝米跟刘大刀都是跟在风樱身边的,是以,风樱一走,这二人自然也跟着走,五匹马,五个人,离开醉风城,往长乐关而去。
第132章 群雄纷起(一更)
就在宋繁花、段萧、风樱、刘宝米、刘大刀五人往长乐关赶的时候,接到了苏府令的各地门阀领袖们也派出了各路英豪,前往长乐关击杀段家军以及段萧,当然,对这些各路英豪们来说,杀人是使命,瞻仰瞻仰那个胆大包天敢对苏八公的孙女下手的段萧是他们来此的一大兴趣。
群雄纷起,大乱在即。
韩廖很不放心段萧,他对岳文成说,“我得去一趟长乐关。”
岳文成也很想去,可他走不成,宋清娇怀胎月余,虽然她身边照顾的人不少,宋清娇不见得会出事,可他还是想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度过她怀胎十月的时光,遂蹙了蹙眉,说,“我去不成,你把我的令牌带上。”
岳文成从内腰兜里掏出岳氏令牌,那是能号令岳家军的家主令,原本家主令是在岳忠良手上的,但不知为何,在岳文成离开家的时候岳忠良把他喊到了书房,将家主令交给了他,可能岳忠良知道这一趟琼州之行岳文成会用上,所以交给了他,虽然岳家军远在衡州,而长乐关远在琼州,有点远火救不了近水的感觉,但谁能说没有意外呢?
岳文成将家主令递给韩廖,并说,“若有危机,你可凭此令牌调动岳家军。”
韩廖毫不推辞,接过令牌。
岳文成拍拍他肩膀,说,“千万别死在外面了,不然,杜莞丝就真的要被别人抢走了。”
韩廖往他脸上狠狠一瞪。
岳文成笑道,“你与杜莞丝告别了没有?”
韩廖面上一沉,抿嘴无奈道,“自从听到苏家那三个丫头的死讯,杜莞丝就不再见任何人了,我也是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告别,”他顿了顿,说,“就算了吧。”
岳文成看他一眼,不再多问。
韩廖拿着令牌走了,走在路上,他想起这段日子与杜莞丝度过的每时每分每一个镜头,心中都甜蜜到让他觉得不真实,有时候他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后,杜莞丝又成了画中之人。
韩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杜府门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杜府大门外,他抬头看着那道富贵金门,摇头失笑,但人既来了,又怎么可能就这般走掉呢?
韩廖上前去敲门,一如继往的,来开门的是杜府管家,管家看到他,笑着喊一声,“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