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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西长忆和三王子西长离感情最是要好,这么看来,西长离来救他也是合情合理。”华于存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西长离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心吧?”
  沉煞沉默不言,继续看着牢室里。
  楼柒并不知道西长忆就是西疆九王子,但是她能够凭着姓名猜个大概。
  “西长忆,坐下吧。”
  西长忆默然听从了她的话,在床上坐下。
  楼柒手飞快地在腰间一摸,摸出了一串银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只圆形坠子,雕刻的是圆形凤尾纹。西长忆看着这东西,有点儿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西长忆,看着这个坠子。”楼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淡,好似很遥远。“西长忆,你感觉到很累很困了吧,放松自己,好好地随着你的心意,去一个你最想去的地方,走走。对了,你可以带上你心爱的人,她的名字叫韩小饰是吗?看,她正在前面对你微笑呢。韩小饰,她美吗?”
  “美......”西长忆的目光有点儿涣散,但是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也没有睡着。
  在他的眼前,心爱的女人正对他微笑着,她轻轻地叫着他:“九王子,九王子。”
  “叫我长忆。”
  “长忆,你知道吗?你和名字一点都不像是西疆人的名字呢,长忆长忆,长相忆,很像我们东清的风格啊。”
  “小饰喜欢就好。”
  沉煞走了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在一旁沉默看着。楼柒斜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她的又在腰间一摸,手指缝里夹了十来根长长的银针。
  沉煞朝她腰间扫了一眼,他早就觉得奇怪了,她的腰带是比寻常的要宽,看起来要厚一些,但是外表完全看不出什么来啊,她怎么总是能够从里面摸出各式各样的东西来?似乎放不满的一样。哪天,他一定要把她的腰带解下来好好地看看不可。
  在他还在想着解她的腰带的时候,楼柒已经双手如飞,快得像是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似的,等她停了下来,那十来根长针已经插进了西长忆的头顶。
  脑袋上顶着这么多支针,看起来多少有些渗人。
  “华于存。”楼柒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出声了。
  华于存连忙进来:“楼姑娘有何吩咐?”
  “去找神医讨十颗解毒丸过来。”
  “是。”
  “你没有解毒丸?”沉煞挑了挑眉问道,又扫向了她的腰带。
  楼柒戒备地看着他:“主子,我可穷得很,什么都没有了,再说,这是替主子办事,用的当然得是九霄殿的东西吧?”
  “本帝君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本帝君许你用。”他很豪气地说道。
  楼柒眼睛大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点金子?”别说这些虚的,许她用药有什么意思,给她实惠的啊。她现在可是穷得很,有很多保命的东西,她还得大把银子去购买材料来制作呢。最主要的是,她要跑路的话也得有路费啊。
  “金子?你要金子做什么?”未等她回答,他又说道:“要用什么只管让人拿,金子银子你没有花的机会。”
  你妹!
  楼柒差点就想大骂。这根本还是防着她好吧,还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他的就是她的,说得倒是好听。
  “楼姑娘,解毒丸拿来了。”华于存后面跟着鹰卫。
  “主子,您也在?”
  敢说来的路上华于存没有跟他说沉煞在这里?要不要这么假。楼柒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呢?这么多人挤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
  鹰瞪了她一眼,岂有此理,这是存心赶他呢吧?但是沉煞眼睛扫了过来,他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不过就是想见识下她的本事,也这么难?
  见鹰和华于存都退出来了,楼柒的眼神还扫了过来,沉煞微微眯了眯眼,“想赶本帝君?”语气里的威胁可是毫不掩饰的。谁都可以赶,竟然连他也要赶出去?
  他就是不乐意看着她单独和西长忆共处一室,哪怕是为了解毒都不行,哪怕是为了帮他都不行。他就在这儿坐着就在这儿看着,他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敢赶他出去。
  楼柒顿时扬起笑脸:“哪能呢,主子您坐着。”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一点也不。
  但是,他既然不愿意出去,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楼柒拿着那十颗药丸走了过去,递到他面前:“麻烦主子把药丸都揉成粉末吧。”
  这还是每一次有人敢叫他做事,虽然只是揉碎药丸!
  沉煞看了她几秒,还真的把药接了过去,十颗一起,只是轻轻握了下拳头,再打开手掌,掌心里一小堆粉末。
  呃,好吧,她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楼柒眼珠一转,拿了只杯子,让他把药粉放进去,然后倒了小半杯水摇了摇,手飞快地在杯上拂过,然又摇了摇,端着那杯药散走向西长忆,一手就要扶住他的背。沉煞顿时喝道:“你做什么?”
  “喂他喝药啊。”
  沉煞腾地站了起来,走过来抢过她手里的杯子,一手粗鲁地捏住西长忆的嘴,同时迅速地将那杯药水灌进了他的嘴里,他那动作绝对是粗暴的。楼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松开手,西长忆的腮帮那里都出现了两个淤青指印!
  “至于吗?至于吗?”她只是小声地咕哝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却有一丝丝甜意滑过。
  手里结了一个诀,背着沉煞,沉煞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只是看到有几支针在西长忆的头顶上下地抽动。不一会,她又飞快地将那些针抽了出来,刚一抽出,便有淡淡的黑色雾气从刚才插针的位置散了出来,一细丝一细丝地,飘散在空中。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沉煞皱了皱眉,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喝了一声:“滚出来!”
  他的声音刚响起,外面鹰和华于存已经一左一右地朝着旁边一棵树上飞射了过去。扑漱扑漱大把的树叶飘落下来,有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沉煞哥哥,你还是这么冷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