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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修女看不下去了,老师,你能不能改改你那个逮着个人就说他能够成为红衣大主教这种话,您这话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吧?这要是真的传到红衣大主教耳朵里,还以为你想谋权呢。
  牧师瞪了修女一眼,你懂啥。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想干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万一这八百多个人里有一个人真的成了呢,那我不就成了预言家了。再说了,我是真的看好他们。
  三个修女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您看好所有人。
  房间里,桑九池正在给苏珊输送灵气。
  很奇怪,昨天明明才输送的灵气,现在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苏珊的表情很痛苦,直到桑九池将灵气输送进去,她才缓解了一些。
  但这只能治标不治本,他想了一会儿,问向苏珊,你想不想亲自报仇?
  苏珊的眼睛里闪过仇恨,做梦都想。
  桑九池,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重新获得实体,但过程有些痛苦,需要承受剥皮抽筋之苦,你如果能够忍受,我就帮你。
  惊喜一下子出现在了苏珊漂亮的眼里,我可以的,我连那种痛苦都经历过,现在任何痛苦都不能将我击垮。
  桑九池:我会把你放在一个小世界里,你对那个世界而言是外来人,所以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会限制你的自由。你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教堂这么大的范围,而且没有任何人和你交流,只有你自己。你不仅要忍受痛苦,还要忍受长时间的孤独。
  说到这里,你还愿意吗?
  苏珊却依旧坚定地点点头,我可以。
  桑九池:好,我会先暂时把你放进去,我会在你和我的脑海里连同一根线。如果你修炼到一半受不了的话就扯动那根线,我就会把你带回到现实世界。
  苏珊: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
  桑九池:我会被你一本书,把这本书修炼完,你的手可以触摸到东西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修炼出了实体。那时候你在扯动绳子,我会带你出来。我还要嘱咐你一句,我带你去的世界是你从未见过的世界。
  那个世界的法则远比这个世界要凶残,你对那个世界而言是入侵者。一旦被发现会被绞杀。我把你圈禁起来既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维持那个世界的法则。所以别妄想冲破我的结界出去,明白吗?
  苏珊认真点头,明白了。
  还有,我给你的书,是你们这种灵魂专门用来修炼的。修炼的过程九死一生,中途凶险无比。一般来说,每进阶一次都会引来雷劫。但我是偷偷把你放进去的,所以你应该不会承受雷劫,但该有的心魔还是会有,修炼的时候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还有最后一点,你在那个位面修炼,吸收的是那个位面的灵气。相应的,我会将这个世界的灵气输送过去填补你吸收的空缺。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完成。你是现在进去还是再看你哥一眼?
  苏珊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九池大主教,我真的,真的可以再变成人吗?
  桑九池纠正她,不是变成人,你已经死了,时间不可逆,不可能再变成人类苏珊。但我可以让你能被人看到,而且你应该还会一点特别的小把戏。至于把戏的内容是什么,等你进入那个世界的时候就会渐渐明白。
  从桑九池能看到自己开始,苏珊已经看出了桑九池的能力。
  他根本就不是他们曾经以为的神棍,他真的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
  是自己之前太愚蠢了。
  一想到她起先还想陷害桑九池,后来更是因为自己的死而让桑九池蒙上不白之冤就开始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虽然已经变成了鬼,她却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我不看哥哥了,如果我能修炼出实体,我想让我哥哥看到我。我会亲口告诉我哥哥,你没有骗他。眼看着桑九池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她才赶紧回道。
  桑九池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好。
  脑海里,桑九池道:【f001,把苏珊的灵魂传到修真界的鬼蜮。】
  f001:【叮!下面消费1000点位面点数,进行定位传输。叮!锁定目标成功,锁定位面地点成功,下面开始传输。】
  苏珊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阵奇怪的说话声,还没等她明白话里的意思,她就觉得一阵眩晕。
  再醒来时,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曼珠沙华,火红色一直蔓延到了天边。
  在不远处的附近,还有一个小木屋。
  这里就是桑九池说的新的世界?苏珊在曼珠沙华中跑了一会儿,就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墙。
  再往前,她已经没法前进半分,这应该就是桑九池说的结界。
  退回到自己刚才掉落的地方,苏珊又走进了小木屋。这个小木屋似乎是为她专门打造的,木屋很简单,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在桌子上放了一本书,苏珊试探着拿起那本书。却抓了个空。但随即,她的脑海里就涌现出了无数逼仄难懂的文字。
  这些文字好像是东方的远古文字,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就在她踌躇时,脑海里的文字开始慢慢变化,变成了她能看懂的文字《鬼修炼体术》。
  苏珊如获至宝,她赶紧翻看脑海里的内容,开始按照里面的描述进行修炼
  现实世界里,桑九池刚送走苏珊,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终于来了。
  桑九池一直平静的眼睛里闪烁出了夺目的光辉,紧接着光辉又坠入深渊,藏匿了起来。
  他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才冷冷道:进来。
  门被推开,赫尔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陷入沙发一脸倨傲的桑九池。
  过来。桑九池抬起眼皮,压低了声音,把门锁上。
  听到桑九池让他把门锁上,赫尔的心里突然漏跳了一拍。
  咔吧一声,锁被他落上。
  赫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调整好情绪后才转过头去,一步一步走到了桑九池面前。
  桑九池今天忙了一天,总想干点什么事情放松一下。
  他仰头看着高大的赫尔,赫尔表情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眼底却藏着他一眼就能捕捉到的慌乱。
  我有点累,想纾解放松一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桑九池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容,在外人眼中一贯温和的眼神也带上了攻击的意味。
  赫尔愣了一秒。
  然后慢慢跪在了桑九池面前。
  命运的齿轮,开始滚动起来。
  赫尔斜斜抬头,桑九池刚才还燥郁的脸上明显放松了下来。
  眼尾的粉色摇摇欲坠,圆润好看的鼻尖也开始变成粉色。
  赫尔受到了鼓舞。
  果然下一秒,桑九池的表情更加轻松。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好像飞到了空中,正在云彩的包围中翱翔。
  看着桑九池的表情,赫尔也开始陷落。
  忽然,十根修长的手指穿过是他的发丝,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声。婉转清脆,灵动极了。
  桑九池懒洋洋看着赫尔,做的不错,越来越熟练了,不愧是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做什么都这么优秀。
  赫尔大口呼吸了两口空气,他低垂着头,藏住了猩红的眼神。
  就在刚才,他竟然生出了想要将桑九池按在沙发上的念头。
  桑九池却还是不尽兴,他虽然已经经历了很多位面,但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种近千人蜗居在一处等死的绝望也让他有些触动,特别是自己的眼睛还能看到萦绕在他们身上的死气。
  绝望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看到死亡慢慢逼近却又无能为力的颓然。
  似乎一切挣扎都是枉然。
  他现在亟需做点什么,来将这些压力纾解出去。但是只靠前面,还不够。
  桑九池指了指自己的包裹,赫尔骑士,我那个包裹里有点东西,你帮我拿过来。
  赫尔转过身,绷紧身体走到了桑九池的包裹面前。
  离开神殿的时候,桑九池一共带了两个包裹,一个是换衣服的,还有一个就是这个。
  这个包裹不大,赫尔打开包裹,就看到了里面的绳子和皮鞭。
  赫尔瞳孔收缩了一下,但还是将东西拿到了桑九池面前的桌子上。
  桑九池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赫尔将军,你还记得伊诺王子那天是怎么鞭刑我的吗?
  赫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桑九池:你觉得我应该报仇吗?
  赫尔看向桑九池傲慢中带着几分邪恶的脸,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老牧师说过的话:要顺从他的话,千万不要忤逆!
  点了点头,赫尔道:应该。
  桑九池从桌上拿起皮鞭,走到了赫尔面前。
  皮鞭的手柄按在了赫尔的领口位置,一个随意拨弄,就滑到了腰间。
  大团的蜜色出现在桑九池面前,蜜色下面是清晰可见的蓬勃肌肉。
  漂亮的腹肌一块一块整齐排列。
  桑九池忽然在想,赫尔如果去参加选美比赛,一定能拿第一,全宇宙第一。
  我们来聊会儿天吧,赫尔骑士。桑九池抽回皮鞭,重新坐回了沙发,他满意地看着赫尔的肌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赫尔有点蒙圈。
  他认真回想了老牧师的话,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桑九池病的果然不轻,自己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赫尔骑士,你最喜欢的娱乐项目是什么?
  赫尔迟疑地看了桑九池一眼,就看到桑九池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刚才向外溢散的攻击感消失,现在忽然又变得温和起来。
  阴晴不定,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赫尔小心翼翼地回道,最喜欢骑马。
  桑九池拖长了尾音,奥,喜欢骑马呀。一般骑多久?
  看不出桑九池的意图,赫尔只好实话实说,主要还是看战马的耐受度,耐受度强的话可以一直骑下去。
  桑九池漂亮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正好,赫尔骑士。我真羡慕你会骑马,我从小就在神殿长大,一言一行都要代表教廷,言行举止要做到端庄优雅,教皇从来都不让我骑马。
  老牧师的话再次出现在了脑海里,如果患者忽然表现出了特别想做一件事情,一定要尽一切可能满足他!这样才能让他对生活产生希望。
  赫尔攥紧拳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教你。
  桑九池温润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赫尔骑士,其实你人很好。骑马会不会很难?我从来没骑过。
  赫尔赶紧摇头,一点都不难,你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匹温顺的小马驹。
  桑九池笑容更大,我不太喜欢温顺的小马驹,我比较喜欢烈马,日行千里的那种烈马。
  赫尔皱了皱眉,那种马的话,一般都认主,而且性子很烈,轻易不会认主,认了就会一生只跟随一人。你需要驯服它它才肯认可你,否则连缰绳都套不进去。
  桑九池上下打量了赫尔一眼,那眼神里好像有什么钩子,弄得赫尔心里乱糟糟的。
  一生只跟随一人,真浪漫,赫尔将军真的愿意教我怎么骑马吗?
  赫尔认真地点点头,当然,等我们回去,我就去找匹合适的马教你。
  桑九池笑出了声,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不用等回去,现在就可以。
  赫尔皱起眉,这里并没有什么马,要说有的话,就只有外面拉马车的马。
  那些马都是老马了,可一点都不烈。
  赫尔暗暗笑了一声,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原来在桑九池眼中,那种马就是烈马吗?
  好,赫尔站直了身子,指了指门口,我们现在就去吧。
  桑九池噗嗤笑出了声,他拿起桌上的麻绳走到了赫尔面前,来,我帮你把缰绳拴上。
  当绳子捆到自己手腕上的一刹那,赫尔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开始和桑九池说的就特么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烈马。
  指的是,他?
  赫尔:??!
  第134章 教皇7
  天雾蒙蒙, 远处还是鱼肚白。
  赫尔站在冰冷的淋浴下面,水落在身上,争先恐后顺着腾起的筋条向下流淌。
  手腕上还能看出几道浅浅的红色痕迹, 赫尔转了个身, 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露满背的狰狞红痕。
  桑九池手上的指甲也不长啊, 怎么抓的这么深。
  而且抓他的时候自己都没感觉到。
  脑子里填满了刚才的画面, 赫尔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
  火辣辣的感觉用再冰冷的泉水都驱散不了。
  他浑身从来没有这么清爽的, 好像一直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结都在那一瞬间全被释放了出来。
  赫尔披着浴巾走出房间时, 桑九池还在睡觉。
  在人前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消失,当着他的面才露出来的蛮横凶狠也尽数褪去。
  现在的桑九池脸上都是安详和放松, 好像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属于他自己。
  天边太阳已经开始向上升起来, 响起昨晚桑九池的嘱咐,赫尔即便再不忍心也只能小心翼翼推了推他,起床了。
  叫了很久, 桑九池才在不情不愿的起床气中睁开了眼,到点了?
  他嘴巴一声, 声音就沙哑地不像话。
  赫尔有些心疼, 忙将手边准备好的水杯递过去,喝杯水,我加了点蜂蜜。
  清香丝滑的蜂蜜水顺着喉咙滑到了肠胃,嗓子处的火辣感觉立刻得到了纾解。
  桑九池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谢谢。
  看着桑九池的脸,赫尔有一瞬间的失神。
  直到水杯递到了自己面前, 赫尔才回过神来,忙手忙脚乱把水杯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放水的时候赫尔扫过了床头,一根麻绳还歪歪扭扭捆在上面。
  赫尔不敢再回忆下去, 赶紧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