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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林小酒心里便有了计较,说什么也要把这项天书一样的工作换一换,顺便给谢琪遥找点麻烦,可陆燃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坐。”陆燃指了指沙发,一脸严肃。
  林小酒被他的语气感染,也正襟危坐,等对方布置任务后,再自然而然地推脱,没想到陆燃却说起了私事。
  他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家常,林小酒听得昏昏欲睡时,陆燃才将自家堂.哥的情史从头到尾科普了一遍。
  从小网红到叫得出名字的小明星,他都没放过,涉猎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我哥今年三十一岁,家里已经开始给他安排相亲,早晚要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可他还是到处沾花惹草,”陆燃意味深长地点播,“那些小网红本来也只是图钱,玩得起,但一般正经女孩子,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
  若是从前的苏玖玖,还真是一心为别人着想的正经女人,可惜识人不清,落得那样的下场。
  而她林小酒才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
  不过,她倒觉得陆燃这举动挺可爱,领了他的情:“谢谢陆总提醒,我也没有嫁入豪门的打算。”
  林小酒没说谎,她只是打算睡一睡陆炽而已,才没想嫁给他。
  陆燃放下心来,“那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有事!”林小酒一秒钟变娇弱,“陆总~其实我还没有恢复好,工作压力太大……”
  “……”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之后,林小酒就迎来了事业上的第二春,她彻底推掉了出纳的工作。
  不过,林小酒也不白领薪水,她作为一只资深狐狸精,又在娱乐圈混迹那么多年,深谙酒桌文化,懂得怎样讨好客户,跟着陆燃跑业务,居然拿下好几个大单。
  一开始以谢琪遥为首的几个同事眼红林小酒,暗地里编排她和他们老板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后来被林小酒的实力打脸,也只能乖乖闭嘴。
  而这些闲话还是传到了陆燃耳朵里,导致他愈发对谢琪遥不满。
  谢琪遥觉得日子一下子难过起来,薪水不变,工作量忽然加大,又不得领导喜欢,她的闺蜜们都暗搓搓地劝她赶快和左英儒结婚,做全职太太好了,左总那么有钱,她何必这样辛苦?
  谢琪遥觉得很有道理,遂将重心从工作转移到催婚上,左英儒正值事业上升期,忽然遭遇女友逼婚,顿时忙得焦头烂额。
  林小酒的小日子却滋润极了,她审美一流,且舍得花钱,颜值在短时内又有了质的飞跃,同事们暗暗称奇,都道经历过的生死的人,还真会性情大变。
  不过,“苏玖玖”原来活得太压抑,现在想开了也是好事,大多数人还是为她高兴。
  林小酒每天美美的去上班,除了应酬之外,通常坐在工位里玩手机游戏。
  今天午休时,正和同事组队吃鸡,就跳进一条微信好友认证,验证内容寥寥几字“在你楼下,陆炽。”
  林小酒果断退出游戏,引得同事们一片哀嚎。
  “抱歉啦,”她掏出口红,对着小镜子补妆,“我有正事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发红包的时候,发现只有四个小可爱没有,所以全发了,今天也发二十个小红包吧,如果留言不足二十,就明天继续发~
  【沙雕小剧场】
  陆炽:你会吹笛子吗?
  林小酒:不会。
  陆燃:你会吹箫吗?
  林小酒:不会。
  左英儒:那你会吹啥?
  林小酒:我会吹空调。
  第4章
  “能有什么正经事,打扮得花枝招展,八成是和人约会去吧。”谢琦遥凉凉地插了一句。
  林小酒专心致志地补妆,闻言斜了她一眼:“是呀。”
  谢琪遥阴阳怪气道:“这么看得开,那之前还装什么非左英儒不可?弄得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你。”
  她现在在公司遭遇各种不顺,可苏玖玖却越来越好,陆总器重她不说,连脸蛋都更漂亮了。
  谢琦遥又妒又恨,已经准备好用“整容怪”和“狐狸精”同林小酒撕逼,反正两人早就撕破了脸,没必要粉饰太平。
  可林小酒这次连正眼都懒得给她:“你们是婚外情,我是自由身。”
  声音不大,刚好够大办公室里的人听清楚,且一针见血。
  谢琪遥记得苏玖玖一直都是个闷葫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周围同事看过来的视线,令谢琪遥有种当众撕开遮羞布的错觉,她还要说点什么挽回形象,就见林小酒冲几个同事俏皮地眨眨眼,“回来给你们带零食。”
  说罢挎上包包,卷起一阵香风,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谢琪遥一口气憋着上不来,只能愤愤地挑拨几个同事:“真没品!游戏玩一半就跑,哪有这么坑队友的?”
  “还给咱们带零食,苏姐可真好啊。”其中一位男同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傻笑。
  谢琦遥气结:“我看你们是被她迷晕了!”她小声咕哝:“什么带零食,她恐怕又要翘班了。”
  自从调换了工作岗位,林小酒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偶尔翘班,陆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都不管,谢琪遥只能自己生闷气。
  ……
  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陆炽本人比车还要招摇,换了一块价值七位数的腕表配今天的穿搭,连白衬衣都是某国际品牌限量版,却不露logo,从头到脚诠释了什么叫“低调的奢华”。
  他唇角含笑,桃花眼深深望着林小酒,是散发着奢侈气味的含情脉脉。
  普通女人被这样的花花公子看上一眼,大多会升起教会他爱情的畅想,憧憬着令浪子回头,继而嫁入豪门的偶像剧桥段来。
  然而,林小酒却清楚,这人骨子里和她一样,只享受男.欢.女.爱,才没什么白头偕老的觉悟。
  林小酒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在大厦前的五彩石子路上走得如履平地,停到陆炽眼前。
  “陆总,”她笑,“你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
  “你老板怎么也不肯给我,保护得跟商业机密似的,”陆炽故作苦恼,“我废了不少力气才问到,冲我的执着,能不能赏脸吃顿饭?”
  陆炽为林小酒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小酒也不扭捏,抬腿上车,动作从容优雅,可陆炽就是觉得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诱.惑,忽然想起一个词,用“媚入骨髓”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尤.物,那姓左的怎么那么想不开非要闹离婚。
  陆炽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手机号码耽搁这么久,这几天里,他将林小酒简单的人际关系调查得清清楚楚——陆大总裁私生活虽荒唐混乱,却也不想为一个女人招惹麻烦。
  陆炽将车开到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期间妙语连珠,逗得林小酒咯咯直笑,气氛融洽美好。
  晚饭精致不油腻,充分照顾女孩子的胃口,吃完饭,陆炽带林小酒去看了场最近很火的爱情电影,才将人送到楼下。
  林小酒这一天过得相当愉快,若不是急着做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恢复法力,她简直有冲动留在这里多做几年普通人。
  在苏玖玖租的公寓楼下,陆炽借着路灯的昏暗,抓.住林小酒的手,嗓音低哑磁性:“请我上去坐坐?”
  林小酒笑着挣脱他的手掌,退后几步背着手看他,神情有些俏皮:“家里太简陋,还是改天吧。”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上楼。
  “为什么不让他进来,这样就能完成第一个任务了呀。”脑海中响起乾坤镯的声音,这家伙一向安静,林小酒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两个任务一起完成不是更好?”林小酒理了理长发,“男人得到的太轻易,就不懂得珍惜,这样我还怎么利用他刺激左英儒对我求婚呢?”
  乾坤镯佩服道:“宿主高见。”
  林小酒回到逼仄的出租屋,便一阵叹息,“薪水太少,实在没办法维持生活质量。”
  乾坤镯看着一屋子的大牌化妆品陷入了沉默。
  不出林小酒所料,陆炽对她愈发上心,被林小酒以‘工作太忙无法赴约’的理由拒绝几次之后,干脆把人从陆燃的公司“借调”走,理由冠冕堂皇:他看重苏小姐的能力,希望堂弟能支持他的事业。
  陆燃一眼就能看穿自家堂.哥的花花肠子,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偏偏这番话是陆炽当着陆燃的父母所说,老两口都盼着儿子和堂兄一家关系融洽,哪里管背后的缘由,当即拍板同意。
  于是,林小酒一步“高升”,成了陆炽的助理,陪着陆总出席各种活动、晚宴,她穿衣打扮颇有品味,很善于扬长避短,总能凸显出曲线最美的部分,加上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出的风情,每每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核心,很快就在上流圈子里名声大噪。
  陆炽颇为得意,现在带她出席活动,都感到脸上有光,要知道,即便从前和小明星交往时,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再美,也不过是个女人,陆炽活了三十多岁,很拎得清轻重,自认不会陷进去。
  这一天,陆炽照例带林小酒出门应酬,晚归时,两人都微醺,司机先将陆炽送回别墅,陆炽却没像平时一样吩咐司机送苏小姐回家。
  “送我上去好不好?”陆炽借酒装疯,不动声色地往林小酒身上贴,语气近乎撒娇,“我喝多了。”
  所谓“欲擒故纵”,最重要的是“擒”字,林小酒自知再推脱,煮熟的鸭子恐怕要飞走,便点点头答应。
  陆家别墅宽敞舒适,夜晚的暖风吹过,游泳池便摇曳起湛蓝波光,林小酒倚在三楼主卧的落地窗前,将这些景色尽收眼底,忍不住一阵感叹。
  在她的概念里,三百平以上才能勉强称作房子,现在住的那一套出租屋,寒酸得令人发指,该想办法早点搬出去才行。
  “喜欢吗?”男人从身后抱住林小酒的腰身,“玖玖,喜欢就在这里住一晚。”
  林小酒将手附上陆炽的,微微偏过头:“好呀,你先去洗澡。”
  陆炽闻到她身上混着淡淡酒气的香水味,只觉浑身血液都涌..向某一处,将人搂得更紧,故意去顶她柔软的臀,诱哄:“等等一起洗。”
  林小酒今天穿着薄薄的鱼尾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臀..部线条,陆炽就着环住她的姿势,将裙摆向上掀起,干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一寸寸自下而上,引出一串黏..腻的喘息。
  一室旖旎。
  事毕,林小酒只觉酣畅淋漓,餍足极了,可惜双脚发软,险些支撑不住,被陆炽稳稳接住,他唇角含笑,油腔滑调地在她耳边吹气:“一次就不行了?”
  林小酒狐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床技,怒瞪陆炽一眼:“我只是很久没做!”
  她双颊陀红,带着情.欲的余韵,这一眼反倒瞪得陆炽再次狼血沸腾,他咬着她的耳.垂,“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垂一路蔓延至尾骨,林小酒拖长着尾音,半撩.拨半抗议:“还是算了,陆总的恶趣味真让让人难为情。”
  她故意让出半边身子,露出两双手印,一大一小,在洁净的落地窗上分外惹眼,陆炽已经很久没这样尽兴过了,眼见着那手印,便又想到刚刚的荒唐,“怕什么,家里的保姆都被我遣走了。”
  他忽而将人打横抱起,坏笑:“你不喜欢,那就换个地方,不是要一起洗澡吗?”
  ……
  林小酒再起床已经日上三竿,昨晚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折腾到精疲力竭,两人才相拥而眠,可现在身边已经没了陆炽的影子。
  林小酒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支着身体坐起来,目光在房间内逡巡,终于找到那条鱼尾裙,只是它已经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破抹布,林小酒发愁地托腮,漫无目的地继续找,发现床头叠着几件熨烫好的男士衬衣,便随手抽了一件。
  家中的确如陆炽所说,不见任何保姆的身影,显得格外安静空旷,林小酒闻到一阵早饭的香气,赤着脚下楼。
  陆炽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言传身教,一个合格的成年人,不是不能彻夜不归,而是通宵之后,依旧能精神饱满地准时起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