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不由对白泽刮目相看:“行啊,想不到堂堂辟邪神也学会跟踪这一招了。”
“那又怎么样。“白泽大喇喇的说:“与时俱进,还是琼海修罗教与小神的。”
也许以后多给他看看推理剧,许多委托都不用我亲自来动脑子了。
回家的路上,我正跟白泽商量着怎么蹲点,倒看见苏澈跟一个美女正从一个展览馆门口出来,看样子是去约会了,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有点尴尬,心想未免造成什么误会,还是不打招呼的好,我扯着白泽让他走慢点,别正撞个照面,白泽看到苏澈和那个美女,倒来了精神,赶紧迎了上去:“许久不见,想不到你竟然也有了如此美娇娘,真是恭喜恭喜。”
苏澈看见在后面磨蹭的我,脸色一下子更白了,赶紧说:“不是,你们不要误会,这个只是我正在经办案件的重要证人,你们可不要多想。”
那个美女一头酒红色长卷发,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微笑道:“苏警官,这是你女朋友?真是好般配的一对人。”
我赶紧说:“我也不是他女朋友,只是熟人,熟人而已。”
苏澈叹口气,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又接手什么委托了?”
我还没张口,白泽又抢着说:“哎呀,我们正在查一个画家,叫蒋苏年,身份扑朔迷离,不知道是人是鬼。”
“蒋苏年?”苏澈和那个美女异口同声的问:“你们找他作甚么?”
我也一愣,真是无巧不成书:“你们认识蒋苏年?”
“是啊。”苏澈说:“现在经办的事情,跟他还有点关系呢。”边望向那个美女。那个美女道:“没错,我在和平北路经营一个画廊,蒋苏年以前是我的合作画家,可是最近答应给我们的化作到了约定时间,他却莫名其妙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绞尽脑汁也没找到他,正想着白头警察帮我想想办法,我们之间的合约还有效呢!”
“什么样的人?”美女气咻咻的说:“一个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偏偏让所有人都莫名喜欢的人!他确实是一个开朗又可爱的男人,但是就因为太可爱,所以没办法独占,只能看着他花蝴蝶一样飞到东来飞到西。”
开朗,可爱?完全跟那个怎么看都淡淡的蒋苏年不是一码事啊!而且既然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必定也是梅暨白一样风一样的向往自由,不喜欢束缚,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跟烟雨求婚呢?算命瞎子还说是什么冥婚,两个活人,哪里来的什么冥婚!可是冰淇淋店,分明又拍到了一只其他人看不到的鬼,我越来越迷惑了,这个蒋苏年,身上到底隐藏有有多少秘密?
看我发呆,那美女忙问:“你那个委托人跟他见面,是多久以前的事?是不是他跟那个姑娘说过,最近要画画,不想被打扰,但是看见你就要分心,所以这一段时间先不要见面,对不对?”
妈啦,她说的跟蒋苏年说的一模一样,明明白白是才被蒋苏年用同样的话骗过啊。
我只得讷讷的说:“这个嘛,因为这个关系到人家的隐私……”
“你是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美女越说越来气,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你看看,平时他只要对一个女人用了心,那是会让每一个女人都会满足的白马王子,可是这些伎俩,不知道他做给多少个女孩子了!”
照片上明明白白是蒋苏年,白皙英俊,满脸阳光,微微眯着凤眼,挑着眉毛,有些小男生的调皮又有些恃才傲物的骄傲,简直青春逼人的刺眼。
不过,他怎么看,怎么跟别墅里那个蒋苏年判若两人。
蒋苏年会做出这种鬼脸,会做出这种笑容吗?我突然想到,这神态这姿势,这眉毛的弧度,明明是画里的那个蒋苏年嘛!
我看了白泽一眼,白泽咋舌道:“想不到那幅画,画的还真像!”
“什么画?”美女追问道:“你们看见过关于他的画作?可是他从来不画人像啊!”
“他为什么不画人像?”
“不知道,”那美女耸耸肩:“我为了找到他,跟多少个女孩子打听过他的下落,他每次都骗女孩子说邀请她们当模特,画出一幅能媲美蒙娜丽莎的惊世绝作来,可是后来呢!往往就把人家骗的神魂颠倒,到他玩儿失踪,也没画出什么东西来。”
“他一直都在画印象派是吧?”我想起来蒋苏年画风的转变,以前的风景画还是奔放的印象派笔触,但最近在画的那个自画像,可是极其细腻的古典写实风格,性格变了,画风也变了?
“是,他一直在画印象派的画,”美女自然是专业人士:“他的画现在也说得上畅销呢,虽然他确实滥情,但是在艺术造诣上不容置疑,他是一个天才。”
搞艺术的果然跟凡夫俗子不一样。苏澈问:“你们的委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个蒋苏年的行踪你们掌握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撒了谎:“这个,还没有,所以才要查。”
“哎,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查吧?”苏澈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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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代更妞来更新了~最近梦梦本尊比较忙,又在写紫玉钗街,所以龙井堂由代更妞帮梦梦更,应该不至于伤到亲爱的朋友的心吧?代更妞好像木有那么讨厌对不对。开更啦~
第一次见到苏澈,我被关到了镜子里,第二次见到苏澈,我头摔破了,第三次见到苏澈,我当街挨了枪子儿,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跟苏澈一起合作,简直是自寻倒霉,还是倒了血霉。
白泽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义正词严的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神和梅林忙得很,少陪。”拉着我就走。
苏澈十分失望,那个美女还在喊着:“你们要是找到了那个放我鸽子的混蛋,一定要立刻马上通知我,我肯定也会给你们丰厚报酬的!”
我问白泽:“你说,只能去他们家外面蹲守吗?”
“你想进房子里?”白泽想了想说:“小神倒是可以带你进去,但是只怕打草惊蛇,惊动了他,倒得不偿失。”
现在接委托,可真是越来越难了,混哪口饭吃都不容易。
一片漆黑的半夜。
“偷偷摸摸在外面死守,真像跟踪狂啊。”我叹口气,看了一下夜光表的指针,凌晨三点,我和白泽一起蹲在别墅外面的草丛里。
夜里的秋露让人感觉分外潮湿,我腿上也出了几块风团,痒的了不得,只得不时的抓挠。
白泽好奇的看着我:“你在抓什么?”
我答道:“过敏,碰到潮气就会长出一团一团的小疙瘩,痒的像蚊子叮的,你当然不会明白这种痛苦。”
:小神也曾经被虱子跳蚤咬过。“白泽的眼神不知不觉竟然温柔起来,像是回想到什么幸福的事情,伸手拉我到他身边,解下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
“这不是你的皮毛吗?难道你拔了自己的皮?”我不由大惊失色。
我赶紧把白泽的头按下去,掏出望远镜在蒋苏年的手里一看,只见那个篮子里,满满当当,装的都是要烧给死人的纸钱和香烛。
奇怪,大清早他拿着这些东西干嘛?我捅一捅白泽:“快醒醒,快醒醒,蒋苏年出来了!咱们赶紧跟上去!”白泽睡眼惺忪,看见我还披着他的衣服,自己则是一身月白里衣,不禁面红耳赤,赶紧拉过衣服披上,咕哝道:“当真有伤风化。”
“别说这些没用的,可是你主动给我的。”眼看着蒋苏年越走越远,我赶紧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蒋苏年的背影十分单薄,好像一张剪影一样,我小声问:“现在他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