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对。我没他们沉稳。”张秀才最无语的就是马氏总拿他跟三个大舅哥比,“谁叫我娶的妻子比他们娶的好,我无需沉稳。”
马氏得了夸赞,笑得脸都红了。
张秀才搂着马氏上了床,大白天的当然只是午休,好不容易不用教书,又快过年了,自是好好的休息。
马氏还想着女儿的亲事,问道:“你觉得李福康能考上北山书院吗?”
“能。”张秀才闭目似睡非睡的道:“他们另找了一个举人当老师,这个举人可不得了,是蜀地江族的嫡系,有这样的人物当老师,他们就是草包,也能考上北山书院。”
马氏还是头一次听张秀才说此事,一下子激动起来,“李家怎么跟举人攀上交情的?”
“小神医治好了举人的老奴,举人心生感激,同意指点我那四个学生。”张秀才翻了个身,“等李山来给我们家拜年,我就暗示他,让他来我们家提亲。”
马氏推了张秀才肩膀一把,嘱咐道:“还是等李福康考上北山书院再说。”
张秀才很固执的道:“不行。这事不能拖。”
“万一李福康考不上呢?”
“没有万一。”
“怎么就没有万一?”
回答马氏的是张秀才的鼾声。
马氏倒没生气,李家的条件、家教等等,都比她想象的好,说实在话,李福康比她的侄儿有潜力。
她想着丈夫总说的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李福康要是能考上北山书院,能考上秀才就好了。
现在马氏只是期望未来李福康能像张秀才一样成为秀才,压根不敢想举人、进士。
张秀才一旦决定的事,马氏都无法改变。
马氏怕女儿不愿意,晚饭后特意把女儿叫来,娘俩坐一堆说话。
张芸羞的满脸通红,低头道:“娘,原来你今个去李家不是瞧病,而是为我瞧看李福康?”
“也是瞧病,也是瞧看。你觉得李福康如何?”
张芸小声道:“我的亲事全凭爹娘做主。”
马氏瞧不到女儿的表情,急道:“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张芸轻轻点点头。
马氏轻叹一声,“女要高嫁,你嫁到李家那是低嫁。”当娘的总希望女儿能嫁的好,进了婆家的门,不要吃苦不要受罪。马氏是个普通的女人,想法也是这样。
张芸抬头,目光幽幽,道:“娘,以我的情况……怎么能高嫁呢?”
马氏面色微变,搂着张芸的肩膀,语气充满愧疚,“我的儿,都是娘不好,娘没有把你生好,娘害了你。”
“这怎么怪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可不要多想。这是我的命。”张芸脑海里浮现一张俊俏少年的笑脸,若是跟他成亲,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肯定会嫌弃,那时他再不会对自己笑了吧?
马氏抚摸着张芸肌肤光滑白净的脸,要是她身上的肌肤都是这样就好了,不由得目光怜惜,轻叹一声,“罢了,你就嫁李福康。他是你爹的学生,李家门槛比我们家低,你过门之后,他不敢对你不好。”
张芸在心里道:但愿如此。
腊月二十七,冬日的阳光照耀着古老的燕城,北城门外官道两边树林在年前变成了的集市。
此时正值上午,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来此买卖年货,人山人海,极为热闹。
许家的骡车在这里毫不显眼,不过许家卖的豆腐、豆腐干、豆腐皮却是独此一家。
人们和前些天一样,蜂拥而上抢购豆制品,连带着五狗子的护膝都好卖起来。
人们的模仿力非常的强,又十分的渴望财富,李如意给五狗子想出的护膝,在燕城卖了几天就有人跟风卖了,无论是布料还是款式都一模一样,价钱还低些。
五狗子的护膝买卖被抢了好多。
不过,燕城的人太多了,需求量很大,护膝还是能卖掉。
午时将至,许家的货物都卖光了,五狗子笑容灿烂上了骡车。
二狗子赶骡车,许正难得坐在骡车里歇息,“一千个护膝都卖光了?”
“卖光了。”
“明天我和你二哥不卖豆腐。你还来燕城卖护膝吗?”
“不来了。”五狗子笑容没了,语气带着深深的抱怨,“我二哥刚才四处转了转,有十家卖护膝,跟我卖的护膝一模一样。明个估计卖护膝的人更多。”
四狗子愤然道:“如意给我们想个赚钱的法子不容易。那些人什么都不用想,把我们家的护膝买回去拆开就知道怎么做的。”
许正很是感慨道:“还是卖豆腐好。别人学不会做豆腐。”
半晌,五狗子道:“如意跟我说,这买卖做不了几天,我前前后后做了十几天,赚了好些银钱。我知足。”
许正有些好奇的问道:“今个赚了多少?”
195患病归家
五狗子谦虚的道:“没你们卖豆腐赚的多。”
许正忍不住咧嘴哈哈大笑,“那是。我们的豆腐上来就被人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