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
太子把手里的两封密信在桌子上并排摆开。
“如果让我那好父亲得知,大巫师给他吃的药是慢性毒药,还不足够让大巫师失去他的信任,那么再让他知道,我派人去大周国打神医给他治病,而大巫师为了掩盖下毒的事情,派人跟踪我的人要抢先一步杀死神医,这样就足够了。”
“大巫师能够在国都呼风唤雨,就是仰仗我那好父亲的信任,一旦失去,不需要我动手,肯定会有人急不可耐的动手。”
“我那好二弟已经将人急召回国都。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那好二弟这件事。”
“让我算一算日子,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就轮到我那好二弟献出儿子……那就定在第四十八天的时候相告。”
“大巫师,是时候用你的命献祭狼神!”
“我的儿子不可能死去。这一次,我不仅要守护儿子,还要除掉大巫师,夺下皇位。狼神保佑我!”
门外狂啸的北风掩盖了野心勃勃太子的自语。
狼国将要迎来几十年来最乱的一天。
远在万里之遥的长平县,一个漆黑寒冷的深夜,官道上传来驴子、人的惨叫。
559被掳获救
清晨,长平县至燕城的官道。
一辆驴车倒在官道旁边,脖颈、臀部被利刃刺了几刀流血不止的驴子躺在血泊之中。
不远处的树林里一群人围着两具尸体。
这群人除去燕城、长平县衙门的仵作捕头,还有看热闹的路人。
一个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看样子是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跑来验尸的中年仵作,沉声道:“死者身份已确定。老者,男,长平药铺的车夫丁秋收。少者,男,长平药铺的药徒贺福。”
这位中年仵作是长平县衙门的人。
案发地点是长平县与燕城的交界,所以当燕城衙门接到百姓报案后,立即通知长平县衙门派人到场。
燕城衙门的捕头板着脸道:“立即把长平药铺的人都带来认尸问话。”
于是,两家衙门都出派人去长平药铺。
到了上午,官道上人来人往,凡是没有着急事情的人都过来瞧看打听,得知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还死了一头驴子,个个吓得毛骨悚然。
“这里是燕城脚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官道上杀死两个人?”
“长平药铺的郎中医术高明,就是药材收的非常贵,是不是有人气愤药材收的贵,报仇把药铺的两个人杀死?”
“是情杀还是仇杀,还是抢劫为了财物?”
“不是财物,瞧瞧那头驴子,死了,若为了财物,怎么会把驴子杀死,应该把驴子牵走卖掉。”
“不可能是情杀!死的人是两个,一个老头,一个少年。”
“这里死了两个人,晦气的很,赶快走,莫沾上晦气。”
长平药铺的掌柜,几个郎中、药徒面色苍白急匆匆的奔来。
一个年迈的郎中嘴里念叨,“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人了?”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药徒直接吓得晕厥过去。
昨晚原是他值夜,本是他跟着秦浩出诊,只因他的爷爷奶奶爹娘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药铺看他,他跟贺福换了班没有去。
如果他去了,那么被杀害的就是他。
这就是命运。
掌柜在看到两具尸体后,惊恐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出诊的是三个人,三个人,三个,人。”
燕城的捕头问道:“还有谁?”
掌柜肩膀颤抖,不敢再看尸体,失声答道:“秦,秦浩,秦郎中。”
长平县的捕头道:“我们已经搜索过,方圆三里之内没发现秦浩的尸体。”
“秦浩可能活着。”燕城捕头又问道:“秦浩出诊的是哪家,距离此处多远?”
……
充溢尿臊臭味道的狭窄木头空间,一路颠簸,时不时的传来牛、羊的叫声。
被蒙着双眼、塞住嘴巴、绑着手脚的秦浩在摸索半天后,觉得自己是在一辆装牲口的车里。
该死的凶徒,杀死赶车的丁秋收、药徒贺福,再把他打晕绑了塞进车里。
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外面响起几个汉子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说话声,每个人都操着非常流利的狼国话。
秦浩震惊什么时候狼国人胆子大到在燕城脚下杀人行凶!
如果他能够听懂狼国话,那么几个汉子的对话会更令他震惊。
“大周国人娇嫩,男人比我们大狼国的女人还娇气,给这个大周国的神医喂点水,不然他可能会死掉,那我们这趟就白干!”
“他是神医,给他水,再给食物,让他吃饱,让他能够活下来,活着去给被狼神眷顾我们伟大的陛下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