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婉脸上的麻醉药药效还没有过去,无法说话,闻言欢喜激动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置身于卧房的床上,两个贴身奴婢都坐在床边用关心的目光凝视着她。
“小姐,你醒来了。太好了。”
“小姐,你的瘤子没了。小神医说手术很成功,给你包扎好了,留了药膏,还教奴婢怎么包扎。小神医让你好好的休息,伤口三日不能摸不能沾水,还不能吃发的食物,切记!”
慕容清婉激动的双手去摸自己的脸,立即被两个奴婢拦住,她这才想起医嘱不能摸,连忙道:“快扶我起来去镜子那边。”
“小姐,你的伤口疼不疼?”
“疼啊。”
“那你别这么笑了。也别哭,眼泪会让伤口发炎。”
“瘤子没了,我才不会哭呢。”慕容清婉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右脸颊贴着一小块白棉布的女子,比不得以前美丽,可是比长瘤子顺眼多了。
一墙之隔的何氏一直关注着慕容清婉的动静。刚才她就过去看了一眼,这下听到慕容清婉醒来,又过去看。
“清婉见过婶婶。”慕容清婉语气带着浓浓的喜悦。
何氏开门见山的问道:“会不会破伤风?”
“不会。”
“会不会留疤痕?”
“可能会有一点疤痕。”
“那你好好休养。”何氏没有说任何恭喜的话。她觉得慕容清婉的瘤子刚割完还不到一天一夜,后面的情况难以预料,就算不会得破伤风,也会留疤痕破相。
一个面色微黑的二等奴婢进来,见何氏在也没有回避,行礼之后,道:“奴婢刚才在院子外面看到王夫人在散步。王夫人已经不用人搀扶了。”
656浓浓的喜悦
何氏惊诧问道:“你看清楚是王氏?”
二等奴婢道:“看清楚了。奴婢还打听到昨晚王夫人一夜好眠没做梦,今日早饭、午饭的胃口也不错。”
“昨日小神医给王姨瞧的病,今日王姨就能自己散步。”慕容清婉见何氏神色古怪,到嘴边的话改了口,“不知明日我的伤口能恢复成什么样子?”
何氏精神恍惚的离开。她若是相信李如意的话,那就等于承认她自己的肚子里有个几十年的死胎。
不对。李如意说的不对。
何氏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就把李如意当成骗子。
这边慕容家的第三位病人在得知慕容清婉的瘤子割掉了,也去求慕容仪。
“堂婶把小神医得罪了。我也没办法。你等小神医消了气再说。”
李如意在给慕容清婉做完手术后,当着慕容仪的面把周莫玄狠狠骂了一顿就离开燕王府回家去了。
周莫玄直埋怨慕容仪总给他惹事,害得他与李如意生分了。
慕容仪还郁闷的不行呢。
“我这病难受的很,不想再等下去。我听说小神医的家在长平县,你带我去她家。”
“你信不信去了吃闭门羹?”慕容仪心里再次埋怨何氏,这个堂婶自己不想看病,还耽误别人看病。“过两日再说。”
这人见平时好说话的慕容仪竟是油盐不进,看来的确没有办法,只能气呼呼的道:“两日后,你可得带我去见小神医。”
没等过两日,何氏的身体就出问题了,半夜下身流出好多大团的黑血块,伴随出血的还有腹疼、低烧,甚至说起胡话。
何氏的两个奴婢吓坏了,赶紧禀报慕容仪。
正在做好梦的慕容仪再次被吵醒,心情那个郁闷,唉,还不能发作,立即亲自去把当夜值守的太医程应请去给何氏瞧病。
院子里动静不小,江青云睡的轻,也被吵醒了,听贴身奴仆说何氏发病,倒没说什么,继续睡大觉。
何氏吃了程应的退热、安神的药,到了次日上午好些了,只是仍有腹疼,偶尔下身还流出黑血块。
她心里知道病情越来越重,可是打死都不相信李如意说的话。
过了一日,何氏仍是不舒服,而奴婢打听到王氏已经可以在燕王府的花园散步走很长的路了。
“夫人,您看镜子,您的气色不太好,可要涂些腮红?”
“你家老爷又不在,我涂什么涂,涂了给谁看?”何氏心情烦躁的很。
“夫人,您的胃口又清减了,这样可不行,快把肉粥吃了,不然流血太多却不进补,身子骨就跨了。”
“闭嘴。我知道!”何氏的脾气渐长。
第三日,何氏腹部不痛了,不过,来月事了,这次月事的血多半是黑血块。
慕容家的最后一个病人叫慕容元鸣,是个青年,家族庶子,却是慕容仪的长辈。
几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慕容元鸣的胳膊、腿上的肌肤生了一片片的癣,恶心的很。
国都有人生过类似的病,喝太医院太医开的汤药几个月就好了。
可是慕容元鸣喝了太医院一年的汤药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他在得了这个病之后,身子骨也变差了,打寒战、发烧,睡眠也不好。
他是家族的庶子,不受重视,不过跟慕容仪的关系还不错,这次就跟着来到燕城。
这让李如意看病也是按着在家族的身份排的,嫡系的先看,庶系的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