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收了弟子,成立药师门,当了门主。
几年前,赵明扬在边防被现任大祭司的人刺杀身亡。
他虽然离世,但门下弟子众多,又都是一心为国,参军保卫边防百姓。
他的事迹已被编成话本、戏本在南方公演,还得到名士的推崇。
李如意曾听楚王府的太医古昭山追忆赵明扬,当时对赵明扬很是敬佩。
没想到,赵明扬的两位女弟子天玑、瑶光听从楚王之令投到自己的门下为徒。
天玑在说起赵明扬被敌国杀手刺死时,也是一脸悲怆。
当时,所有药师门的弟子立誓,谁杀死大祭司,谁就是毒师门的新门主。
楚王捉住了大祭司,药师门的弟子就要奉他为门主。楚王不懂毒术,同意暂时当药师门门主,下令瑶光师姐妹千里迢迢远赴燕城拜李如意为师,学成后回药师门,医术、毒术高明者当门主。
“弟子与师妹在南地人称金银毒娘子。不过,本门当中比弟子二人毒术高明的大有人在。”天玑抬起眼眸,观察李如意的表情。
同时,瑶光也在观察李如意。
“我义兄选择你们二人为少门主,你们自是有过人之处。日后,你们好生跟着我学习医术,至于毒术,只能是互相切磋。”李如意目光坦然,“我不擅制毒,只擅医治疑难杂症。”
七位弟子心里暗道:不擅制毒,随便一个药方就把大祭司的几种剧毒的毒药都解了。这也太谦虚了。
665臭嘴闭上
“许三虽是记名弟子,但比你们早入门。你们称她为师姐,不得欺负她。”李如意交待此事之后,特意将前两日写的规矩念出,让七人背会并遵守。
七人都出自军营,自是懂规矩,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已经拜在李如意门下,那就得遵守她立下的规矩。
当日,李如意就让三狗子带七人去燕安坊观摩北地郎中是如何治疗患者。
她本人没有亲自去,而是让三狗子这个大弟子出马,除了让七人不感到拘谨,还想摸摸七人医术的底。
楚王府古太医在世时曾跟李如意说过楚军军营军医现状。
大周国最好的郎中都在国都,其次是大城府,最次是边防。
楚地比北地繁华,可是医术却落后的很。
这么说吧,哪怕是出自名医家族的军医,医术也比不得燕城的普通郎中,甚至连长平县县城的郎中都比不上。
当时,李如意还反问古太医,为什么不亲自培训一批军医。
古太医说他在楚王府每天都得看许多的患者,这些患者都跟楚王府的贵人有关系非富即贵。他连患者都看不过来,哪来的功夫培训军医。
如今古太医已经去世,他的音容还留在李如意脑海。
李如意没想到不到一年功夫,自己就亲自培训楚军的军医。
她即是答应了义兄楚王,便尽心尽力,是以要在楚王规定的时间内,把七名弟子培养成合格的郎中。
“燕安坊药堂在哪里?”
“就在燕城郊外。”
“只是一个药堂,能有多少病人?”
“眼下天气炎热,病人不多,立秋之后病人就多了。”三狗子与瑶光共骑一匹马,她坐在前面,一边说话一边感受大腿两侧被马鞍磨的生痛,早知道就骑驴子了,这骑马是威风,可是骑起来痛苦。
瑶光穿着崭新的蓝色衣裙,戴着闪亮的梅花银钗,脚踏银色绣花鞋,这些都是李如意特意送给她的,骑着从楚地带来的爱骑,高声道:“在我们那里天气炎热,毒虫出没,正是一年当中病人最多的时候,反倒是立秋之后毒虫少了,病人才会少。”
“北方有毒虫,但是不多。”
“什么毒虫,有没有五步蛇、毒寡妇?”
“啊?”三狗子心道:毒寡妇是什么?
旁边的天玑也是穿着新衣新鞋,不过鞋子是金色的,符合她是金毒娘子的身份,忍不住接话道:“北地没有五步蛇、毒寡妇。你看看,竹子都少见,哪来的五步蛇、毒寡妇?”
瑶光扭头瞟了一眼天玑发上金钗,心道:师父可真大方。道:“若没有,师父怎么制出解五步蛇、毒寡妇毒的药来?”
天玑一幅神秘的模样,道:“所以王爷让你我拜在师父门下。”
后面的五个男弟子也都是衣着焕然一新,边骑马边说话,能在战争中活下来,每一天的阳光对他们来说,都是最美好的。
“前日我们路过燕城,走的匆忙,没看到这条路。”
“燕城是北方最大的城府,道路多了去。”
“我看燕城的城门不如我们楚地最大的城府城门高大,来往的百姓也不如我们楚地的多。”
“我们得多在师父面前念叨楚地的好,这般有朝一日,师父才会同意去楚地瞧瞧。”
“快看,那便是产出雪花糖跟番邦人交换大牲口的燕城作坊吗?”
“不是。”三狗子望着前方的几排矮房子,那里是通往燕城官道的客栈,根本不是燕城作坊,笑道:“还有一阵子才到燕城作坊。”
天权模样是五个男弟子当中生得最好的,也是女人缘最好的,大声问道:“师姐,听说你已经定亲?”
“是的。我定亲了。”
“真是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三狗子脸蛋微红。好在脸皮在燕安坊药堂时练出来了,比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