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温如初的视线看向楚御白,希望楚御白反驳。
楚御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为温如初作证!
贾富贵嗤笑一声,似听到什么笑话般:“你在说什么,楚少怎么可能…”
“她说得对。”
楚御白点头,顺着温如初的话。
贾富贵咳咳两声,差点被口水呛到。
温如初勾唇,笑意森冷。
那些刚刚跟李欣儿一起的人慌了,楚御白替温如初作证?
这不就挫实了确有此事!
“主任,我们只是想给温如初一点颜色看看而已,根本就没恐吓威胁她!”
李欣儿的跟班慌了,把视线落在贾富贵身上,着急解释。
“哦?你意思是…我说谎?”
剑眉轻挑,听到这话的楚御白冷声问,冷目看着刚刚说话之人。
无形中似有一股压迫感袭来,周围寂静,无人敢出声。
“楚少,我,我没这么说,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们几个恐吓威胁欺负同学,你们还狡辩,学校是怎么教你们的?要团结友爱,互相尊重!结果你们做了什么事?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去!”
贾富贵抹着额头流下的汗,呵斥道。。
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如何舍取。
就在贾富贵转身离开时,背后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贾主任想怎么处罚她们?”
贾富贵噎住,他只是想走个过场随便训斥几句就当没这事,温如初却跟疯狗一样想要个结果。
贾富贵回头,刚想让温如初不要得寸进尺,但见站在一旁的楚御白,贾富贵怂得跟个王八一样,朝温如初嫣然一笑,装模作样。
“当然…当然是…请家长再扣分!楚少,您看,这处罚怎么样?”
贾富贵咧嘴朝楚御白笑着,询问他的意见。
他真是走了狗屎运,平日想见时不见四少的影子,今天不想见偏就碰见楚御白。
“就这?”
楚御白皱眉。
“那再…再全校通报?”
贾富贵小心翼翼问,不敢惹怒眼前之人。
“没了?”
峻冷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
贾富贵额头上的冷汗滴答滴答落下,着实猜不透楚御白心里想法。
温如初扫向楚御白,神色复杂,没想到楚御白会替她撑腰。
“不知楚少想怎么做?”
“被欺负的是她。”
楚御白抬起手,慵懒地指着温如初,似他是场外之人,只看戏一样。
温如初唇角勾起一笑,视线落在那几个人身上,连贾富贵看着温如初的笑容都觉惊悚。
“每次都是把我请到厕所来,看来你们很喜欢这地方,刚好这地方也挺脏的,不如…再加个扫厕所?”
话音一落,那三人脸色骤然一变。
她们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衣服都是佣人帮穿的,温如初竟然让她们扫厕所!
“挺好。”
楚御白莞尔,回答。
“听到了吗,扫厕所!”
“整个学校的女厕,扫三月。”
温如初补充,贾富贵叉腰:“听到了吗?整个学校的女厕,扫三月!”
话一落,贾富贵愣住了,回头看着温如初:“什,什么?三,三月?”
“不够?那就男女厕加一起,扫一年。”
温如初似听不懂贾富贵意思般,嘴角扬起笑容。
“一年!”
一句一年,差点让那三人晕厥过去。
一天都她们都受不了,一年,她们哪受得了?
“还有,道歉。”
薄唇轻启,坚定而倔强。
声音如腊月寒冬般,冷的让人哆嗦。
“对不起,这总可以了吧?”
三人瞥了眼镇场子的楚御白,咬唇抿嘴,朝温如初不甘不愿地道了歉。
楚御白打了个呵欠,一动,身上的伤口如被撕开般疼痛。
脸色煞变,一把拉过温如初的小手。
温如初跌撞到楚御白身侧,抬头,只见那张冷峻的脸白如纸,脸色难看。
手,搂着温如初细肩。
楚御白皱眉,这身子真的营养不良,而且太矮了。
低头一看,平得让他觉得搂的是个小孩子。
“走。”
温如初眼中闪过一抹不喜,她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命令,原想甩开楚御白的手,但想到刚刚楚御白帮过她,温如初手环在楚御白腰间,扶着楚御白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众人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嫉妒温如初一个丑女竟能与楚少那么亲密。
走廊上,一堆人看着这奇怪的组合目瞪口呆。
温如初跟楚少一起?
两人动作还这么亲昵?
“去哪?”
温如初直接忽略了那些人的视线,抬头看着比她高的楚御白。
光是抬头看着他,都觉得费劲儿。
“教室。”
楚御白低头,虚弱说。
温如初挑眉,这么重的伤不想着包扎止血而是想着回教室,她倒没看出来楚家少爷原来这么喜欢学习。
像他这种身份显赫的大少爷,想要回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想走,也没人敢拦着他。
温如初瞥向楼底下,五个穿的奇怪的人在底下搜索着,不知在搜什么东西。
那些人警惕性很高,步伐矫健,一看就知道练过家子,而且…
温如初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没想到…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跑到校长室里去偷东西,现在警卫队都出动了。”
“什么?校长室偷东西?校长室有什么东西好偷的?那小偷抓住了吗?”
“就是没抓住才弄这么大阵仗,现在警卫队挨个查着而且进入一级警备,看来被偷的东西不得了。”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都落入温如初耳内。
校长室偷东西…
温如初瞥向身边之人,她在他身边都能闻到一股淡淡得血腥味。
“京都四大家族之首的楚少爷竟然跑去校长室偷东西,现在楚家这么穷了?”
黝黑的眼看着楚御白,好奇问。
四大家族的人在京都内的地位非凡,特别是楚家,可谓受人敬仰又令人畏惧,连其他三大家族都要敬让几分。
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一开口,无人敢不买账。
现在竟要沦落到自己去偷的地步,看来这东西,来头不小。
“是挺穷的,穷得只剩下钱,有点苦恼。”
楚御白轻叹,精致俊俏的脸颊浮现一抹为难。
温如初:……
这话说的挺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