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腿一抖,双眸看着温如初,原本那桀骜的眼神变得有些委屈。
这个人能听懂它的话。
再看她眼神,真恐怖,宛如真要将它宰了炖汤。
“乖马儿才能得人喜欢。”
温如初抚摸着马的后背,一抓,脚下一踩,直接骑在马背上。
那只马方才只是怀疑,现在它肯定,这个女的能听懂它的马言马语!
温如初拉动缰绳,不得不说这匹马确实是好马,看它发色光滑柔顺就知道平日里它主人有好好替它打理,而且越是性格敖烈的马越深藏不露,就像人一样,只有厉害的人才有高傲的资本。
裁判递给温如初长弓跟箭,温如初接过,直套在背后,动作麻溜。
温如初摸着长弓,这弓箭跟她以前用的不同,手感也不同,不过,也不是不能用。
她在圣帝许久,还是第一次摸到长弓,之前都没见过,不过…
怎么看这里的人都会用?
裁判哨子声响起,一道道的箭往前面移动的靶子上射去,在她们分配到的箭上都有标记,谁中的靶子多一下便能数清,只是…
为什么要骑马…
不等温如初想完,只见几人骑着马往靶子那边去,拿起长弓抽出箭直朝着靶子射去。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动了起来,争先恐后,谁也不让谁。
温如初不知道这比的什么,不过看到前面的靶子,大概能猜到。
温如初将箭搭在长弓上,一次三支,对准着快速移动的靶子。
双脚夹着马肚子追在那些人后面,拉弦,手一松,三支长箭倏然往前方飞去,宛如风一样。
就在长箭飞出那一刻,靶子移动,观众席上众人看着移动的靶子只觉这一次温如初要射了个空,谁知后面的靶子突然冒起,三支长箭不偏不倚射在靶子的中心红点上。
众人唏嘘,又讨论起来,难道温如初是算计好了?
台上,林玉盟挥舞着手上的棒子,大声吆喝夸着温如初厉害,似要喊破喉咙般。
“如初加油,如初最棒,如初最厉害!”
一声声的如初,让温如初手上长箭一歪,射偏了。
温如初脸色微变,真想让林玉盟别喊了。
“射歪了?”
“怎么会突然射歪呢?”
“你看一班的跟一年级的领先了。”
一旦温如初出了什么问题,观众台上总会有人窃窃私语。
刚开始觉得温如初不行,再看温如初一下夺了那么多第一后,只觉温如初不行才叫有问题。
虽然方才那三支长箭射出正中红心很出彩,但圣帝学院的学生们都经过训练的,不管是骑马还是射术都不差,方才落后温如初,但现在已经追上来了。
林玉盟一喊,连林植也不顾面子开始大声喊,林巧见自己儿子这么为自己表妹加油打气,顿时也热血起来,扯开锣鼓般的大嗓子喊着温如初的名字,周围不明情况的人也跟着一起喊起来,飞机头等人也被带动,喊着温如初加油这几个字。
侧面,一道道雷声大的声音入温如初耳中。
底下的温如雨看着自家人这般,脸黑了几分。
轮到她比赛时她妈妈都没这么喊过,现在喊得这么大声,到底谁才是她女儿啊。
箭在弦上,就在温如初想射出,听到一连串的人喊她加油时,温如初手一松,箭射歪,上次还能射中靶子,这一次,直接歪到姥姥家,连靶子边缘都没射中。
温如初抬头看着呐喊的人,愣住。
现在的场面就像她看热血就少年漫画般,宛如主角快放弃被逼上绝路时,那些人喊着让主角加油一样。
然,她本人感觉不到哪热血,他们越喊她反而觉得越丢脸。
裁判也愣住,温如初现在的表现跟方才截然不同。
连马儿都生气地扬起前蹄抗议着。
它出马当然是要得第一,哪能当个吊车尾啊!
“行了我知道了。”
温如初低头看着抗议的马儿道,知道它正闹着别扭。
温如初深呼吸口气,屏息凝神,将吵杂的声音忽略,双目紧盯着眼前移动的靶子,观察着靶子的移动速度跟规律。
其他班比赛的人看着温如初深呼吸却一动不动的样子,冷笑一声。
前几项比赛都被温如初占据风头,这下终于能从温如初手上赢回一局。
温如初如今站着不动,肯定是放弃了。
台上的人喊着喊着停住了,不明温如初在做什么。
比赛有限制,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温如初现在的分数排在第四名,要是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
“老大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飞机头咬着手帕,一脸紧张道。
“放心吧,她输不了。”
隔壁,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飞机头等人看着坐在一旁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方才说话那人看起来严肃,脸上有道引人注目的刀疤,一看就不好惹。
“大叔跟我家老大认识?”
飞机头弱弱问。
若是不认识,为什么这么笃定温如初输不了。
白宁一听大叔二字,冷瞥飞机头,其他门主也一并看着他们,看的他们害怕。
他们算半个不良,但眼前这些人看起来像完完全全的不良。
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对方看起来比较恐怖!
那个刀疤男看着
“大叔,哈哈哈哈这称呼不错。”
那张严肃的脸突然变得开朗,哈哈大笑,笑声浑厚,让人诧异。
飞机头等人摸着手臂,只觉这人笑德恐怖。
场上,温如初睁开眼,眼中泛起一抹凌厉,从后背的箭囊上抽出剩下的五支箭,搭在长弓上。
众人见温如初这般,只当她是疯了,三支箭都是极限了,难道温如初还能五支箭全射中不成?
就是能,她的分数也已经比不上她们,最后结果也会是输,既如此,又何必挣扎!
五支箭就是能全部射中靶心,得分也超不过第一名,除非…
温如初能用五支箭射中六个靶心才能跟第一名并列!
“喂,往后挪一点点,对准靶子中间那条线。”
温如初张嘴,命令。
底下的黑马乖乖地听温如初的话往中间线退去,裁判往后挪开几步,生怕被误伤。
不过,这匹黑马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