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掷地有声,看着垂死挣扎的温如初宛如看蝼蚁般。
就是证据不足又如何,现在校长闭关,他便是最大,学校的一切都要听他的。
不过一个人的生死,就算学生们有怨言又如何?
时间能消磨一切,再过不久,众人都会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众人也会知道,一个温如初死了,对他们来说压根就没什么损失,他们还是会像平常那样上课、修炼。
相反,温如初这个异类不除掉,只会带坏学校的其他人,会坏了他们定下的制度!
他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他们应该感激他!
温如初睁大双眼,看着一步步靠近她的天职,咬唇。
若不是戴着压制器,这一道威压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
温如初低头看着缓缓弯曲的膝盖。
她这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最多再跪跪比她强之人,但天职是完全不配!
这个压制器…
温如初手一握,丹田运转,灵气流动,正当她想强制将这压制器打破时,天职一闪,到她面前。
手上,一根晶莹剔透的冰魄针出现在天职手上。
看着天职靠近的手,温如初心里一惊。
糟糕,来不及了!
小白!
温如初心里喊道,然而在她想叫出小白时之际,天职散下的威压竟突然散去,连靠近温如初身边的天职也被一道无形的气劲弹开,似在温如初身边有什么东西保护着她般。
温栓初如负释重,底下那些人也觉突然轻松不少,白宁与赵玉互相看了眼,不明发生什么事。
天职解了威压?
但,天职怎可能自己解除威压!
天职低头,看了眼手套,被划开一道痕迹。
但眼前,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没其他人。
学校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才对。
他可是元婴中期,怎可能有人能轻而易举化掉他威压…
温如初手一动,手上的压制器卡擦一声裂开,掉落地上。
“她,无罪。”
刹那间,一道富满磁性的声音从温如初身后传来。
这一道声音虽好听但带着丝丝平淡却威慑力十足。
温如初能感觉到这道声音离她很近很近,从她耳边拂过。
那个人在她身后!
怎会…
若是在她身后,她怎可能会没发觉。
温如初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之人穿着一见白色长袍带着银色面具,长袍上绣着一朵朵莲花,宛如他人般高雅。
透过银色面具,只见得他那双漆黑的眼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望,身后之人眼中流转着光,那双眼微弯,如月牙儿般。
他在笑
温如初心里咯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了。
好像,哪见过。
能化散天职威压之人…
温如初再次震惊,这人要是元婴后期,要么…
大乘!
“你是谁?胆敢闯入我们学校!”
天职怒瞪戴面具的少年,手一挥,巡逻队以及桃灼等人做好准备,正打算将此人擒下。
天职脚一跃,迈着大步朝温如初面前冲,一喝,地崩。
周围塌方,然男人所站之地却完好无损。
男人手轻搭在温如初肩上,见温如初想动,男子开口:“莫慌。”
一句莫慌,让温如初反停下脚步。
只见,天职手上冒起金光,拳头想落在男人身上。
“小心!”
温如初张嘴,刚想迎上去接住天职这一拳时,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捏,温如初只觉得无力。
身上软绵绵地,好像半点力气都没。
温如初瞥向男人捏着的地方,心里咯噔。
这个男人是如何知她的弱点实在肩上这一处穴位上!
温如初抬头,惊愕看着男人。
这个秘密,无人知道才对
是人都有弱点,有些人是在肚脐眼上有些人是在脑门上,而她身上最弱的地方便是肩上的穴位。
天职见男人没任何行动,冷声一笑,一喝,拳头上的金光比方才更强了几分。
就在天职以为自己势在必得时,一拳挥下。
砰砰砰!
还未触碰到眼前之人,天职反被弹了出去,就像方才那般。
底下众人反射条件地伸手挡住眼,直到声音消失后众人才放下手,看着连连后退的天职。
“什么!”
天职后退连连,地魁一闪,站在天职后面,手挡在天职后背。
然这一挡,地魁才发现不对劲儿,他就是出力,天职也还往后退。
地魁一喝,双脚站着的地方塌裂才勉强让天职停住。
“天职,他不一般!”
地魁叮嘱。
他的知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温如初蹙眉,方才这一招就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强。
连元婴期中期的人都靠近不了他。
大乘期!
桃灼起身,刚想出手,身边,几只灵兽将他们团团围住,封住桃灼的行动。
一只巨大而一身火红如骄阳的灵兽站立在树梢上,犀利的双目紧盯,仰头长鸣。
青色露出獠牙宛如从地狱来的恶犬张着大口盯着桃灼,蓄势待发。
“大胆,竟敢对我们殿主动手?”
林茹茹从男人身后冒出,手比划着手势,似他们敢动一步的话,便指使灵兽将他们都灭了。
底下之人惊讶,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能驭两只灵兽的修仙者出现!
除了林茹茹外,身边还跟着林濮阳。
林茹茹放狠话时瞥向眼前的男人,心里松了口气。
刚到启程门外他们还没掏出请帖,还没打开门呢,他们殿主就直接将外面那阵法门毁了,匆匆赶来,似有什么急事般,连他们在后面便喊便追都追不上。
林茹茹看着男人面前护着的女人,见是温如初时,蹙眉。
她知道温如初是启程的学生,此次软磨硬泡硬要一同过来也是想来学校给温如初那一行人一个下马威,可是…
他们家殿主是为了温如初所以才破了门外那道阵法?
教室宿舍楼内,痛苦不堪又流着满头汗水,喘着大气的玄阳猛地睁开眼。
来了!
漆黑的眸中布满光。
他赌对了!
玄阳艰难地从床上起身,看着被侵蚀的手臂,顺着手臂往身看,原本只在手臂上的黑气已蔓延到了他身上。
若再迟几日,恐怕要钻入他心脏方向。
他既来,便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