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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是有个女儿,叫罗婉儿。”席烈点头道。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听他们八卦说,罗嘉依怀的,是双胞胎!我就纳闷还有一个去哪里了?是不是夭折了啊?不然不至于只养其中一个……”赵子皓的一番话,让席烈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他板着脸,眉头深深地蹙成一个川字,赵子皓干笑两声,“这都是他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至于真假我还没时间去考证,姐夫可别太当回事了。”
  席烈蹙眉不答话,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以前的一切。
  他当时还小,没有顾忌上罗嘉依的身份,导致后来查起来,连人都找不到。他知道罗婉儿无父无母,但是没想到罗婉儿居然是二叔的女儿!
  罗彦北对席家好像有天生的敌意,想必应该是从小被耳濡目染,认为自己姑姑的死是席家的错,心疼罗婉儿那个妹妹,才对席家百般怨恨。
  看来自己二叔的死,跟他们真的逃不了干系。
  罗彦北那时候还小,问题应该是出在罗彦北父亲罗宗元和老爷子身上。
  难不成,自己误会了宋景轩?
  宋景轩一早就知道,罗嘉依的身份,秉持着对她的情谊,才对罗家伸出援手?并不是为了针对席家?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越理越乱。
  “姐夫,咱们先把李军成背后的人找出来,再查其他的。”赵子皓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恩。”席烈点了点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也多多注意,该取证的地方,都把设备装好。”
  “我知道了。”赵子皓说着,站起身,将手中的资料袋递给了他,这才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
  “谈得够久的哈。”沈觅刷着帖子,头也没抬道。
  赵子皓眨了眨眼,“姐,你好好养着,我去上班了。”
  沈觅挥了挥手,就算是回答了。
  见了席烈,她笑眯眯地举起手机给他看,“你知道吗,mike居然发博帮我寻找合适的配型也!!看看评论,都是说马上就去医院化验的人!我有预感,这两天会有好事发生。”
  席烈垂眸瞟了一眼手机,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他没来得及细看,便咧嘴笑了笑。
  他比谁都期待好事的发生。
  “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要不要听?”她眨了眨眼,故弄玄虚道。
  “什么消息?”他配合地问道。
  “你忘啦,你可是在家里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的人,你们俩在说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了!”沈觅说着,得意地挑了挑眉,让席烈俊脸一黑。
  他当真把这一茬给忘了。
  沈觅看了一眼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吃瘪的样子。放心吧,我没看,我还不知道怎么操作呢!你要不要教我一下?我也想看你在有监控的洗手间是怎么办事的!”她嘚瑟地笑着,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因为她发了帖子,加上mike也发帖助阵,她整整一个下午,手机响个没完。得到了很多好心人的支持和鼓励,还有很多人说愿意尽绵薄之力,感动得她都忘了身体上的不适了,一下午窝在沙发上都不带休息的。
  正忙碌着,她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显,是宋姝文。
  看来她在席烈那里碰了壁,这会儿没办法了才给她打过来。
  瞄了一眼正在一旁查资料的席烈,她清了清嗓子,接通了。
  “喂?”她装模作样地拉长了尾音,惹得席烈一阵侧目。
  “我是宋姝文。”那头传来宋姝文冷淡的声音。
  “我知道啊。”她老神在在地答道。
  那头的宋姝文沉默良久,她能听得到她的叹息声。
  “我有点事情想跟阿烈说,可是他不接电话。想着你们是夫妻,跟你说也一样。”宋姝文沉默良久,开口道:“照片的事确实是宋家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你生病了……”
  沈觅眉头一簇,眸光暗了暗。
  还真是神奇,她只能说这些人良心未泯吗?一个个听说她生病了,都转性了一样。
  刘辰逸是,现在宋姝文居然也开始了。
  她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对你做了很多错事,解释也没有用了。阿烈说的对,我对不起他的照顾。但是现在问题是,我爸他铁了心要把照片发出去,要闹个天翻地覆。”宋姝文说着,语气中有些哀怨,“我虽然是宋家的女儿,却也只是个没有话语权的人而已。阿烈不理我,我给你说一声,你们想想办法,我也想办法拦住他。”
  “你……”沈觅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能,见面谈吗?我在家里。”
  感受到席烈狐疑的目光,她瞟了他一眼,继而说道:“席烈也在,你来吧。”
  挂了电话,她无语地叹了口气。
  “谁要来?”席烈忍不住问道。
  “宋姝文啊!谁叫你不理别人,人有正经事找你都找不到。我知道你之前生气,咱们先把怒气收一收,听她怎么说可成?”她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教道。
  “我不太想见姓宋的。”席烈眸光沉了沉,此刻像个记仇的小孩一般,脸上挂满了嫌弃。
  “傻呀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见见无妨嘛!”沈觅笑了笑,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他健硕的肩膀,凑到他跟前,“你在查什么?”
  席烈没来得及收手,索性被她全看了去。
  沈觅瞄了一眼,发现他还在查二十年前的旧新闻,心下了然,便收回了目光,不再打扰他。
  不出半小时,宋姝文出现在她家门口。
  见了冷淡的席烈,她默默的垂下头。
  倒是沈觅,好像生了个病,心胸开阔了许多,将宋姝文迎到客厅里,还给她倒了杯热茶。
  见席烈板着个脸,沈觅忍不住在他后背拍了一把,他这才收起心神,表情缓和了许多。
  “阿烈,照片和视频是我妈拍的。本来是跟我爸没有关系,两人之前还为此吵得天翻地覆,可是,昨天开始,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居然站到了统一战线,在商量着把照片爆出去。我,我说的话他们不会听的。”
  席烈闻言眸光冷了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所以是要正面开战了是吗?你们确定,能承受得起?”
  宋姝文垂下了头,“我真的不想你们这样,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抽哪门子的风,突然……”
  席烈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怎么,一个初恋情人,就把宋叔叔气成这样?”
  沈觅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话,一脸懵逼。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撕起来了?!
  “阿烈,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们了。”宋姝文说着,倒真有些悔过的意思,看的席烈眉头直蹙。
  “我回去再跟他们谈一谈,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席烈叹了口气,“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也不必太费心,既然要斗,我肯定是有一招致命的能力的。”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不寻常。沈觅在心里小声哔哔着,眸光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干脆叹了口气,放弃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宋姝文摇了摇头,站起身,“一个是我父母,一个是你,你们任何一方受损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走了,你好好养病。”这句话,是她对着沈觅说的。
  沈觅点了点头,冲席烈招了招手,“你送送人家。”
  宋姝文表情一滞,飞快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车就在楼下。”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待她走后,沈觅疲惫地瘫到了摇摇椅上,“从我生病消息放出去,家里可真热闹。”
  “不过,你没什么要给我交代的吗?”说着,她贼兮兮地瞟了席烈一眼,“你手里有人家什么把柄啊?看起来很厉害呀!”
  席烈无语地瞟了她一眼,“你好好养病,这不在你该操心的范畴。”
  “请尊重我的人权,好吗?”她不悦地嘀咕着,“我真的好奇得要命!”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要理解太难为你了。”席烈幽幽地叹了口气,打趣道。
  “哼,”她重重地冷哼一声,“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问。”
  “宋家,还有个没有露过面的男丁吧?”
  席烈闻言果然表情一凛,眸光中带着些许惊讶。
  “是我小看你了,知道的还挺多。”他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认输了。
  “既然你这么闲,去算算哪天是黄道吉日,我们来举行结婚典礼。”
  沈觅闻言皱了皱眉,“现在这么动荡,你还有心思搞这些?难道是怕我等不到那一天,想了了我的念想?”
  “胡说八道什么。”他不悦地沉下脸。
  “那个,我有个提议,等我找到了合适的配型,我们再举行典礼如何?那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沈觅说着,眸光熠熠地看着他,让他都不忍心说个不字。
  席烈看了她一眼,不再答话,算是默认了。
  晚上,两人耳根终于清静,席烈将陈鸣叫了过来,两人在厨房里帮她做营养晚餐,她难得清闲地享受着这贵宾级待遇。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瞄了一眼,是段黎。
  “听说你生病了,最近好好养病,更新事宜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她眨了眨眼,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个字,“谢谢段编。”
  那边没了回话,她收起手机,凑到席烈跟前看他们做饭。
  晚上躺在床上,她的精神有些游离。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她幽幽地叹息道。
  席烈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上吧唧了一口。
  也许是倦极了,她合上了沉沉的眼皮,一转眼便睡了过去。
  她生病的事情,就像席烈向她求婚的事情一样冲动。
  一时间,她被各方问候给包围了。
  就连平时没怎么联系的李梦,都忧心地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
  沈觅暗自咋舌,看来自从遇到了席烈,她结识的人还真不少。
  好在几个长辈都还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日子也算过得去,平平静静的,好像都还在缓冲这个事实一般,很给面子的没有谁来叨扰她。
  又是一个清晨,她被电话吵醒,看了看来显,是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