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曾对于这个侍卫的死亡,却是丝毫的不在意,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苏小喜。
而苏小喜,则是瞬间的垂眸,掩去了眼中那一瞬的得逞和心有余悸。
刚才,死亡离她是那么的近,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她的后背,其实此时都是被汗湿了的。
“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云曾愤怒而又狐疑。
方才苏小喜说自己断子绝孙,现在又说下毒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时候下毒的?又是下的什么毒?
不是云曾轻易的会相信苏小喜的话,而是之前的时候,那些中了迷药却是无法被云家的人叫醒的侍卫,让云曾不得不谨慎。
区区一个迷药就难倒了云家的药师,要是其他的毒,岂不是更加的厉害了。
“字面上的意思。”苏小喜抬眼,脸上依旧是淡然,仿佛方才那一抹的心有余悸还有光芒从未曾在她的眼中出现过一般。
“他!”苏小喜伸出那一只自由的手,指向对面的云天翔,“还有你,都中毒了。”
苏小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看向云天翔。
就是云天翔也是一脸的懵逼。
他,什么时候中毒了?
“女人,你休得胡说!”
云天翔沉声,脸色难看。
然而,苏小喜只冷冷看他一眼,没有多话。
但是云曾却是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方才的银针?”
方才,苏小喜并没有能够射中的打算,不然被他挡下的时候,也不会那般的平静。
先前还以为是她放弃了挣扎,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那般。
“不可能的!”不等苏小喜回答云曾的话,云天翔就出声了,“父亲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方才银针并未碰到孩儿。”
苏小喜的眼中,瞬间出现一丝的嘲讽。
“谁告诉你了,只有银针碰到你了才能中毒?”苏小喜反问,看着云天翔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云天翔在平仙岛,可谓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何曾这般的被一个小女人这般的看过,这让他的脸整个的都黑透了。
同时黑透了脸的还有云曾。
苏小喜的话很明显了,毒不是在银针上,银针只是苏小喜下毒的一个媒介,一个承载者。
事实就是那么一回事,苏小喜知道,自己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班门弄斧的对人使用暗器。
一般的毒药只能涂在银针的表面上,然后刺入人的皮肤,从而得到下毒的目的。
但是有一种毒药,粉末状,非常的细微,人眼看不到,能以银针作为载体。
用内力射出的银针的速度会非常的快,不是依附于银针上的毒就会散在空气之中,从而被人呼吸入鼻子里。
就好像,人们打喷嚏的时候,那种病毒会以空气传播,传染给相近的人一样的道理。
不过,有了云天翔这么一个筹码还不太够,想要给他们这些人寻得出路,就必须要更大的筹码。
而云曾是用内力帮云天翔挡下的银针,中毒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所以,她方才才故意的用语言去刺激云曾,让云曾对自己出手。
只有云曾被激的直接的对自己出手了,才能靠近自己,让她下毒。
可以说,她的每一步都是在赌。
赌命!
赌的是她的命,更是魅影魅邪他们的命。
她完全可以相信,只要这场赌命的结果是输,最先死的就是她,而魅影魅邪他们,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云天翔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云曾的脸色更是堪比猪肝。
这个时候,他竟是不知该如何的决断。
明明,没有感受到身上任何的中毒的感觉,但是却并不敢轻易不信苏小喜的话。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身份越是尊贵的人,就越是惜命,越是怕死。
云曾,也躲不开这么一个规律。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硬。
云曾和苏小喜两人隔得非常的近,两人就用眼神对峙着。
纵是云曾,此时厌恶极了苏小喜,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苏小喜确实是一个有能耐的人。
可惜,嫌活的太长了。
云曾的眼中,杀意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