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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贱。你知道吗,犯贱也是一种心理疾病,痛并快乐着,喜欢被屈辱虐待。”秦栀收回视线,一边淡淡道。
  “你这话说的不对,这个人也仅限你而已。秦栀,你真的很特别。”不眨眼的看着她,公冶峥轻声道。
  缓缓的眨眼,秦栀没有回应他,所有的事儿都搅在脑子里,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起身,他缓步的走到她面前,然后蹲下。
  “你杀了阿澈我可以不计较,他想杀你,你先下手为强。现在,我们正式终结这个话题,你与我回西棠怎么样?我想得到你,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他看着她,精致的脸上带着笑意,他所说之言,尽是他心中所想。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秦栀缓缓抬手捧住他的脸,“如果得不到,你就要毁了是么?”
  按住她的手,公冶峥想了想,“毕竟你是活的,我怕是下不去这个手。只不过,我可能会强夺,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有这种想法。得到我想做什么呢?”很平静的问他,在她看来,他只有原始的得到这种想法,得到了具体做什么,他好像并不理解。就像是他喜欢收藏东西那样,只是收藏着,摆在那儿看着。
  “看书,比记忆力。听你说话,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我想不到的。再来就是,和你研究一下如何摩擦。”看着她,他说着,好像这些事儿是他目前认为的最好玩儿的。
  笑出来,她很少笑的这么大声,传说中杠铃一般的笑声,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真的很好笑,公冶峥,在你看来,我的价值就是做个能言善辩的木偶是么?”抽出自己的手,秦栀看着他缓缓摇头,阴险与天真并存,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真是个迷。
  略有遗憾的叹口气,“你不愿意,那看来我只能选择后一种方式了。”强夺。
  秦栀轻笑,“随你吧。不过,眼下是不是得离开这个地方。”天色逐渐暗下来,这里面都黑漆漆的了。
  抓住她的手,公冶峥站起身,“走吧。其实你再考虑考虑,你弄伤了我的脖子,我都没生气。”
  看着他走在前面,秦栀缓缓地垂下眼睛,“但你利用了我,又因为我死了很多人,我很生气。”
  “那我尽力以后不这么做了,行么?”回头看了她一眼,前方也出现了个岔路。他看也没看的走进了里侧的那条,仍旧在等她的回答。
  跟着他走,秦栀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走过的路,这地儿怕是另有乾坤。
  这地下通道已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公冶峥走走停停,不时的歇一歇。
  秦栀淡淡的看着他,尽力的不再利用她?想必他现在就在利用她。
  近水楼台先得月 124、出其不意!(二更)
  太过黑暗,秦栀数次险些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最后还是公冶峥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缓缓前行。而她也没再甩开他,她在这地儿就是个瞎子。
  “我倒是忘记了,阿澈死了,你身边还有个苍公子。不过很可惜,我没见过他。”慢行,秦栀一边说道。
  闻言,公冶峥停下脚步,一边回头看向她,“你打算把我身边的人都杀了么?此举是为了帮助元极呢,还是想独占我?”能听到他的笑声,他好像忘记了因她杀了阿澈后而起的愤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无语,“独占你?我干嘛要独占你,你长得很美么?性格很独特么?万中无一么?这些你都没有,反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俗称自恋。”
  听她噼里啪啦说一堆,公冶峥笑出声,“你这个态度倒是和我母亲有些相似,她见到了我父亲就会吐,吐的翻江倒海,因为很讨厌他。面对那些她抢来的男人嘛,倒是温柔,不过也温柔不过两天。忽然间又觉得倒胃口了,她就把人杀了,再继续找新鲜的。”
  听他说这种话,秦栀一时是诧异的,他的母亲应该是大越族的大祭司,很久之前就没有过记载了,身份很神秘。
  但没想到,却是这种待遇,被逼迫式的和西棠皇帝同房,就是为了生孩子。
  “所以,他们也没有给你建立正确的三观,想要得到的都是用抢的。得不到了,就毁掉。”如此复杂的成长环境,他能正常才怪呢。
  “听你的评价,怎么觉得我这么可怜呢?你在可怜我么?”公冶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边抬手,准确的摸在她的脸上。
  抓住他的手扔开,“只是觉得想要矫正你这不正确的三观有些困难,你的反社会型人格已经初露端倪,所以你最好没事儿多去看一些美好的事情,免得到时真成了变态。而且,这夫妻呢,不只是只有你父亲和母亲这一种类型,还有许多相亲相爱一生扶持的。他们见到对方不会恶心的想吐,因为他们相爱。还有很多人,喜欢什么东西只是喜欢而已,并不会想费尽心机的得到它们,只是知道它还摆在那儿没有下落不明,他们就会很高兴。”觉得自己说了也是白说,纯粹浪费口舌。
  抓着她的手,公冶峥一边看着她,如此黑暗之地,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却是极其有意思。
  “相爱?我还真没见过如你所说的那种夫妻。数年前在吴国时,见过一对夫妻。正巧那年雨水极大,把山都冲塌了。许多人在水和泥之中挣扎,我亲眼看着那个妇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奋力的想把背上的孩子放到浮木上去。哪想这时,那个男人忽然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推开,自己抢到了那根浮木。他妻子和孩子很快就被泥水吞没了,他抱着浮木反而顺流而下。无忧无虑时可以说相爱,但谁又知道呢,灾难来临时,口口声声相爱的人都会做出些什么来。”公冶峥却是根本不信秦栀所说,什么相爱?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自己得救了么?”她问道。
  “我当然是送他去和自己的妻子孩子见面了,我很热心吧。”公冶峥笑起来,那语气像邀功似得。
  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他这样做才正常,符合他的品性。
  “走不动了,休息。”扯着她,在边缘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他伸直了双腿,放空自己。
  也在石头上坐下来,没人说话,这四周就显得特别的安静。再加上黑漆漆的,如果是自己独自一人,还真会觉得有些幽闭。
  “你和柴廷南交手了么?”蓦地,秦栀开口问道。
  “担心我受伤么?”他没回答,却笑嘻嘻的反问她。
  “她武功很高,是个很特别的女人,野心与能力并存,男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闲话。
  “她不正常,你别太高看她。”公冶峥说道,很真诚似得。
  “这话说的好像你正常似得。纵观三国这三个间谍组织,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谁正常啊?哪个都不正常,都脑子有病。”秦栀轻嗤,他居然还能嘲笑别人不正常,五十步笑百步。
  “你骂别人也就骂了,干嘛骂我?你杀了阿澈我都不生气了,居然还骂我。”公冶峥有些不太乐意,身子一歪,然后靠在了她身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很宽宏大量啊?”抬手把他的头推开,但他像不倒翁似得,又倒了下来,再次躺在她肩上。
  “你要夸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夸吧。”想了想,他笑道。
  “你倒是在时刻准备着。”无言,又推他,但他又回来了,像个鼻涕虫。
  公冶峥呵呵笑,倚靠着她,打定了主意要这样。
  不再说话,秦栀依靠着后面的石壁,冰冰凉的。公冶峥这厮倒是靠在她身上很舒服的样子,而且听他均匀的呼吸,好像睡着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再睁开眼睛时,一些光从头顶的石缝中泄了进来。
  看来,天亮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