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毒,瘾又犯了。
“给我……给我白粉……求求你们……求……”
苍白的唇不停的抖着,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张夕红的双眼写满了迷茫和贪婪。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来到这里的前一个月,她虽然被关在地下室,可每天好歹还有吃有喝,可是忽然没两天,就有人来对她极尽折磨。
这才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渐渐的,她竟似乎被人带坏了,偶然间沾上了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这一开始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染上了瘾。
这之后,倒是没有谁再来对她进行酷刑折磨,可她日子也并不好过,因此她逃不出去。
当然,她也不想再逃了,因为离开了这里,她去哪里弄粉啊?
她开始整天混迹在这黑暗的地下室,或乞讨,或出卖自己,为的,就是换取那一丁点的白色粉末。
从头至尾,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都没有出现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整了?
还是说,其实是因为她吸毒了,所以连洛云轻那个臭婊子都不打算对她进行报复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啊,头好疼,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老天爷,求求你,快让谁给我一点吧,或者是一剂注射液也好。
“求求你们了……给我点好不好?我难受死了……好难受……”
缓缓的在地上爬着,张夕红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竟然一把抓住了某个男人的裤管,一个劲的摇晃着,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看上去是真的太恶心了。
那些纨绔子弟哪里受得了?
当即就踹开了她。
“靠!就你这么肮脏的东西也敢碰老子?滚远一点,恶心!”
“真的是脏了我的眼,来个谁,赶紧把她扔出去啊!”
大家简直把张夕红当成了颗球,踢过来,又踢回去的,哈哈大笑着,玩的不亦乐乎。
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包厢的灯光很昏暗,大家又都乱作了一团,有几个还在磕着药,如果不是因为踹门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压根就没人注意的到门口站着的人。
大步来到张夕红身边,其弯下腰,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是阿诚。
张夕红认了出来,马上就抖的跟筛子似的,这是真怕他啊!
阿诚可不管她,无比粗暴的,他就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着她,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去。
“诶,你谁呀,竟然敢带走老子的人?是不是嫌命太……啊!”
领头人话音未落,就仰头尖叫出声,几乎是瞬间,他的额头上有血流了下来。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他们更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的速度能够快成这样,瞬间就将桌上的酒瓶子砸了下来!
将剩下的半个酒瓶子随意一扔,阿诚面无表情的拎着张夕红继续往门外走去。
就像是他来时一样,横行霸道。
包厢内的人,在阿诚的雄壮身姿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才差不多反应了过来,纷纷操起家伙就要往外冲去,嘴里也骂骂咧咧的,几乎乱作了一团。
而酒吧的负责人就在这时候及时的堵了上来,舔着脸赔笑:“各位少爷真是抱歉,真是抱歉啊,没有提前和你们打声招呼,刚刚那是擎少的人,他奉命来把人给接走的。”
哦,原来是擎少的人啊,难怪这么嚣张,身手又这么好了……
擎少的人,他们哪里还敢拦?
不过一瞬间,本来还异常哄乱的场合就安静了下来,那些本来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纨绔公子哥们,也一个个的蔫了,歇菜了。
将手中的家伙很随意的一扔,他们转身,回包厢继续醉生梦死去了。
至于那个叫张夕红的老女人,她是死是活,他们都管不着,也不敢管!
只是可惜了把她当玩具这样久,突然没了,还是挺不舍的呢。
以后去哪里找这么有趣又抗揍的东西呢?
轻松无比的拎着张夕红,将她带到了以前关押她的小房子内,阿诚直接把她往里一丢。
再把门一关,他杵在门口,等待着洛云轻的到来。
不过先来的,是楚和陈。
“喂,老妖妇!你怎么了?”
走到张夕红面前,楚和陈狠狠地踢了踢,声音之中带着一股狂怒的气息。
他是真的太恨这个老女人了!
要不是她,他妹妹也不会被调换,他妹妹也不会在乡下吃尽苦楚,他楚家也不至于出了楚可人那么个东西,闹了那么多的笑话!
他恨啊!
他是真恨!
在他眼里,张夕红犯的那就是死罪,就是活该生吞活剥了的!
可是这个活该的女人却在剧烈的颤抖,整个人甚至都开始翻白眼了。
他真是开了眼界了:“她怎么回事?”
“毒瘾犯了。”
微微眯了眯眼,将所有的情绪悉数敛去,贺擎淡淡地说着。
好似在说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毒瘾?”
声音陡地扬高,楚和陈更是刷新了认知度了。
啧啧,这个老妖妇够可以的啊,关在这里受罪,竟然自己跑去染上这种瘾?
果然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啊!
“给、给我点吧,求求你了,求求你……”
低低地哀求着,张夕红俨然是已经被瘾所支配了,趴在地上挣扎着,伸手要去抓楚和陈的裤脚,她目光涣散,却又写满了贪婪。
她好难过啊,真的好难过,骨髓中都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让她痛不欲生。
她真觉得就要活不下去了。
她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够给她一点点的白色粉末,或者给她一针管的注射液,让她做什么都行的,真的什么都行的!
“滚,离我远点!”
迅速地往后退,楚和陈绝对拒绝被她碰到。
但他又不甘心,想了下还是上前去,踢了她一脚,狠狠地踢了一脚!
“阿楚。”
一直在门口的贺擎迈步走来,手掌摁在楚和陈的肩上,他示意他住手。
楚和陈瞬间就炸了:“为什么?哥你特意喊我过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来出这一口恶气的吗!为什么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