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中的任何画面都没有。
她没在玩水也没淘气。
更没在跟他躲猫猫玩。
而是……睡着了。
许是被热水烘的,脸比之前醉酒之时还更红了,就像个小苹果,让人很想去,咬一口。
贺斩风眼瞳缩了一下,迅速就移开了。
他倒是以为,不看她的脸就没有那咬一口的冲动了。
可谁知道,接下来才更糟糕!
她是躺在浴缸里面的。
清水沁泡,自然是一览无余了。
什么都被他看了个——真真切切!
乍然一眼,贺斩风都懵了。
别看她有时候挺稚气,跟个孩子没两样,但这身材别说,还真挺有资本的。
先前扛着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瘦。
但这样看着,这瘦的地方都体现在腰上,仿若一把就能掐的住。
其余地方,却是恰到好处的很。
尤其是那一对……
“咳。”
再度迅速的移开了视线,这一回,颇有那么几分……狼狈。
别看贺斩风心里评头论足的,表现的还是挺君子的。
至少没再去大饱眼福了。
只是他不可能让霍筝一直就这么淌在水里,本来就是醉的,再泡下去只怕是要感冒了。
这点倒是没犹豫,贺斩风大踏步就走了过去。
视线只保持在她锁骨之上,倒也不是刻意,是他这个人就这样,对女人向来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能跟霍筝这样近,已然是他这些年的极限了。
甚至都没多犹豫,他俯下去,就把她……抱了出来。
一手托着,另一手直接去拽过了条浴巾,特别不熟练的将她包住了。
比之刚才把她往下一扔还更粗鲁,手头上更是没个准,就这么一两下,霍筝身上就红了两块。
但她是真的醉糊涂了,睡的特别沉。
只眼睫毛颤了两下,跟着就把脸一扭,枕进贺斩风的臂弯,就又睡过去了。
倒是对他真放心!
不知道是天生缺根筋还是本来就这么傻乎乎的?
贺斩风简直哭笑不得了。
“以后不许再喝酒。”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史无前例的霸道感。
那其实真的是男人对自己女人才会有的感觉。
但他自己不觉得。
霍筝更是个傻的,睡的特别死,根本就什么也没听到。
只觉得梦里面,似乎有一道魔音在催她的魂,耳膜都要震破啦!
手下意识就挥了起来:“别吵吵……走开,别吵吵!”
别说还边往前打了一下,就像是打苍蝇似得,啪的一声。
受害者当然是贺斩风。
他低头,看了眼被她打到的地方。
微微眯了眯眼睛,忽而,他去——
握住她的腕。
头也跟着低了下去,就在鼻尖与她的,只差毫厘时候停下,贺斩风再度眯了眯眼睛,将霍筝的睡颜,一览无余。
那雄性的气息,全然拂向了她。
饶是在睡眠之中,霍筝都感觉到了。
忍不住的扭了扭:“唔谁……走开、走……”
“睡觉也不安分?”恩?
“哼吵,吵……”
“对,吵。”
你吵!
你比谁都吵!
贺斩风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这里,跟一个醉鬼,并且是睡着了的醉鬼对话?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幼稚!
眉宇忍不住就蹙了一蹙,贺斩风任何心思都没了,将霍筝放开,他就站了起来。
立刻就将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也不知道是在避讳些什么?
还是担心,被醉鬼缠上了,他又要变的不像自己了?
贺斩风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照顾人的,竟然连被子都不给霍筝盖!
就这么站起走开就当了事了。
也不管她是否躺的舒服了,是不是会着凉了。
好在霍筝自己倒是很会来事。
迷迷瞪瞪间,她随意翻滚了下,就把被子给卷了起来。
整个缩了进去,被裹的远远望着,就像是只蚕宝宝。
只露出一张脸,粉扑扑的,皮肤特别好,滑滑的,带着点婴儿般的鲜嫩。
贺斩风看一眼就觉得手指头都在发痒了。
有点想……捏一捏。
指关节微微一动,正要走开的贺斩风,脚下确实是有了几分犹豫的。
或者,他正想遵从内心的想法,去真的捏一把霍筝。
却就在这时候——
“少爷。”
“进。”
“少爷。”
是老管家,他手上端着个托盘,里面是一小碗的清粥。
“少爷,老张回来时说,您今晚应酬喝了不少酒,为了这位小姐,却连菜都没都吃上几口,我……我担心您的胃会受不了,特地让王嫂给您熬了碗清粥,您多少吃一点吧?”
“恩。”
点点头,贺斩风那在外面向来冰冷的眼神,对着老管家,是多了几许温度的。
里面,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尊重:“夜已深,去休息吧。”
“诶,好的,好的,谢谢少爷关心,您也是,别又熬夜工作了。”
“恩。”
“那……”边把托盘放下,老管家边用眼角去往霍筝的方向瞅了眼。
从侧面看过去,那闪啊闪的眼睫毛,分明八卦兮兮。
贺斩风额角都是一抽:“……”
这老头也是越来越过分了,就为了多八卦一眼,都不惜拿关心自己来当出面的借口了?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担心您的胃,我是真的担心的……”
摆摆手,老管家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做成堆了,倒是真诚的很。
只可惜,那眼角还是忍不住的直往霍筝那边去,确实是人老了,越发的喜欢八卦了!
贺斩风这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只一个字:“恩?”
“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少爷您趁热把粥喝了吧,碗我明早再来收,我……”
砰。
门关上了。
很直接的把老管家那八卦之魂都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
清晨。
“唔痛……”
嘤咛了声,眼睫毛扑棱之间,霍筝悠悠转醒。
只不过眼皮子才刚睁开那么一条缝,她就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了下:“痛……”
头痛。
而且脑袋也很沉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
“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当真一辈子都不再喝酒了!”
嘀嘀咕咕,昵昵哝哝,霍筝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撑着坐了起来。
恰是在这时候。
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霍筝扭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