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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接下来,哪怕她再无理取闹,到头来,还是被秦苏给磨得没了半点脾气,安安心心待产。
  在她可能临盆的那一两周,怕她出事,秦苏愣生生翘了两周班,不管不顾地亲自在家里守她。
  在全家人的守候与期待中,舒颜顺利生产,生下一名男孩,取名秦息,意为生生不息,永无尽头。
  一月后,楚恬也诞下一名女孩,取名向未晞,摘自《蒹葭》中的蒹葭萋萋,白露未晞,希冀她长大后能成为一名腹有诗书满怀才情的淑女。
  然而,也不知两小屁孩是怎么回事,像是名字犯冲似的,两人生来就不对付,还睡婴儿床时就相互打闹,白白偏离了舒颜和楚恬原来的想法。
  再加上由于楚恬的老公向季调到了其他省的医院,两人搬走后,直到秦息和向未晞小朋友长到四岁,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后,两人才算有了第一次见面。
  “小晞,快点喊哥哥。”楚恬指着一名不苟言笑却又十分帅气的小男孩说:“他就是我一直跟你说起的你舒姨娘的儿子,他叫秦息,比你大一个月。”
  秦息小大人一样地看着面前比他矮一点点的小女孩,老神在在地点点头道:“妹妹。”
  小姑娘突然愣了一愣,怯生生寻向自己妈妈。
  舒颜蹲在小姑娘面前,捏了捏她稚气十足的肉肉脸蛋,笑着说:“你们一两岁的时候,还经常见面呢,怎么这会连话都不说了。”
  向未晞小姑娘毕竟是楚恬一手带出来的,见着舒颜只觉亲切得很,于是眼睛一弯,脆生生喊了一声:“舒姨娘。”
  “欸。”
  这一声甜甜的“舒姨娘”,简直把舒颜的心都快喊融化了,再想想自己生的儿子,虽然各方面都很有天赋,待人也很有礼貌,但总归还是觉得没有女儿来得贴心小棉袄。
  楚恬与舒颜的想法恰恰相反,每见一次秦息,对他的喜爱之情便油然而生地多上几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女儿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动不动就要哄,但儿子就不同了,摔两跤了能自己拍拍手,不哭不闹地爬起来,不用她操半点心。
  向未晞小姑娘到底还是没辜负自己的名字,被家里人教导得十分懂事,于是又重新走到秦息面前,笑起来喊:“哥哥。”
  秦息神色缓和了些,点点头。
  舒颜和楚恬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意会又奸计得逞地笑了一笑,舒颜牵着秦息说:“小息,你先带妹妹玩一下,带她熟悉熟悉我们家,我跟你楚姨娘先聊会天。”
  秦息点点头,慢慢走到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面前,牵起她手,“我妈妈她们要聊天,我先带你玩。”
  “嗯嗯。”
  小姑娘乖乖点头,开开心心由秦息带着往楼上走。
  舒颜和楚恬刚想感叹一下两小朋友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听到一道稚气未脱的男音突然问道:“妹妹,你知道什么是《孙子兵法》吗?”
  小姑娘挠了挠头:“不知道。”
  空气沉默两秒后,秦息十分镇静说:“好吧,我也不知道,但我看过。”
  “……”
  舒颜顿时羞愧得闭上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儿子除了人人夸奖的聪明和结合她跟秦苏的优势长相以外,还有能把天聊死这一本事。
  她无措地看向秦苏,显然秦苏也是不明就里,话里颇有些无奈:“这可不是遗传我的,我小时候可没儿子这项本领。”
  舒颜坚决否定说:“那也不是遗传我的。”
  当父母二人在研究自家儿子怎么平时看着好端端的,也挺机灵的一个小孩子,怎么突然间,整个人都变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秦息小盆友已经带着向未晞开始趴地上玩拼图,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哥哥,这里这里,这个是放这里的!我在家也经常玩的。”
  “啊!不对!它放这里的!”
  “哥哥你放错了!”
  秦息不为所动地按自己想法放了两小块,图案、槽口都完美契合。向未晞立刻老老实实捂住嘴巴,只瞪大眼睛看,再也不说话。
  只是等到下一步,她又忍不住小手一挥,指点江山,又急又糯地喊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她家人从小希冀的淑女模样。
  吃过晚饭,楚恬一家子都回去后,看舒颜神神秘秘地用了好一会儿电脑,秦苏向她走近,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忙不迭“啪”地一声合上电脑。
  秦苏瞥她电脑一眼,挑挑眉:“还有不能跟我说的小秘密?”
  “也不是不能说。”舒颜死死抱住电脑,讪笑道:“就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以后会跟你说的。”
  秦苏明白地点点头,也没再追问。
  近几年来,更准确说,是从她怀孕那一年起,她好像就在准备一件东西,虽然一直藏着掖着,但他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一些,既然还不到她想开口的时候,只要不对她产生任何危害,他也不会逼问她。
  两人收拾清楚,等秦息熟睡以后,也回到了他们二人自己的卧室。
  舒颜躺在他肩窝,慢慢轻声问:“秦苏,小瑶她…昨天有给你发给邀请吗?”
  “有。”秦苏缓缓点了下头,看向她,“你想去吗?”
  从那件事后,蒋瑶瑶也搬去了其他地方,虽然没有经常联系,但他们都知道,蒋瑶瑶现在过得也算不错,算是从张萱丹二人带给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而且,就在昨天,蒋瑶瑶还打电话跟他们说,说她要结婚了,想请他们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
  “去啊,我们一起去。”
  “好,那我就陪你去。”
  只是提起旧人,难免会再想到一系列与对方有关的旧人旧事,于是舒颜想到了一个被她遗忘许久的人,犹豫一会儿,她慢慢攥紧他手指头,说:“其实,我后来知道是谁做的那些事了。”
  秦苏眸子一沉,抓住她手腕,“什么意思,有谁来找过你吗?”
  听他的口吻,显然他也是知情人,只是怕她精神受挫才一直瞒着她,将她护在他为她建起的保护圈内,舒颜心里越发柔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别担心,我也是刚刚才记起来的。”
  秦苏眉头松了松,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