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骁:“媳妇儿,你都不疼我了,我发誓,绝对不乱来。”
白绮罗想了想,终于说:“那……好吧。”
冯骁笑了出来,他立刻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小小的床铺,两个人躺在一起十分的拥挤,也好在,现在还是冬天,天气十分的寒凉,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热。
她侧着身子,别别扭扭的动,冯骁笑了出来,他低头,看她睫毛颤呀颤,冯骁伸手,轻轻的拦住阿罗。白绮罗立刻抬头,警惕问:“你干嘛!”
冯骁:“没事儿,眯一会儿。”
她更加的谨慎,说:“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睡觉?”
冯骁笑起来:“午睡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阿罗一起睡午觉,我当然要抓紧这样的机会了。若不然下一次不定什么时候了。”
白绮罗嘟嘟嘴,不过眼看冯骁没有更多的动作,也慢慢的合上了眼。他绵长平稳的呼吸传来,白绮罗模模糊糊的想:这货为什么不去自己的位置上睡觉,要跟她这里挤一张床呢?
不过,也不知他是否是真的很快的入了眠,整个人都相当的安静,这样的侧颜看来,倒是有几分清俊姿态。
这男人就是如此,一说话能气死人,痞了吧唧的,完全让人忽略他的长相,让人全然想不到,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若真的说长相,冯骁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无人能敌。她见过许多出色的男人,她爸,陆少帅,甚至于楼世云都应该是很英朗的男人。可是,单轮长相身材,他们都不如冯骁。
差很多。
可是,就是有很多人喜欢她爸,很多人喜欢陆少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但是却不曾听说有什么人喜欢冯骁。自然,他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只是相处这段日子,白绮罗又看得出,这种不好只是因为他这人太过吊儿郎当,若说真的和哪个女人搞在一起,又没有。长得这样好的人,偏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多好。也许,真的是他的性格太恶劣,倒是让人全然忽略了那些。白绮罗偷看他,就见他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但是却皮肤细致白皙,连毛孔都看不出一分,真是得天独厚。
她想,若是他安稳一些,不定有多少人会喜欢上他。
她抿抿嘴,想到这一点,心中竟然有些不高兴,也不知为何不高兴,但是确实真的不高兴的。
“还不睡!”
冯骁突然出声,吓了白绮罗一跳,她嘟囔:“你声音好大。”
冯骁轻轻的拍了拍阿罗,说:“那我给你唱个摇篮曲?”
白绮罗掐他腰:“你好烦啊!”
冯骁哎呀着闪躲笑,说:“别动手动脚哈,你偷看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还要干啥?若是你真的想,我也不是不想的。只是岳父可真的会杀人的……”
白绮罗锤他:“你真的超烦啊!”
她嘟嘟囔囔的又捏他,冯骁笑了出来,他声音更加沙哑:“媳妇儿啊,我真是男人。”
白绮罗不知道他怎么冒出这句,她惊讶的看他,几乎是猛然间,她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自己,很……火热。
白绮罗紧张了几分,她攥了攥拳头,低声:“睡,睡吧。”
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缩成了球,转身后背对着他。
冯骁看她这幅小蜗牛防备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不过,却又没有说什么。这般担心,却……并没有推开他。
冯骁搂住她的腰,低声笑,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上,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平心而论,白绮罗是紧张的,不过过度的紧张之后,倒是慢慢的就睡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安静的睡着。
杠铛杠铛的火车上很响,不过却不影响两个人休息,这声音并没有影响二人一分一毫,不仅如此,倒是还让二人睡得极好。出门在外,能睡得好,已然是最好。
听到房间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阿梅与老王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进入了对门,他们是负责小姐安全的,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好生的照顾小姐的一切起居。另外,在一个,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那就是看着冯公子别乱来。
这话白修然说出来毫无压力,但是却生生让老王与阿梅夫妻脸红了。
好在,他们还是相信冯骁的人品的。只是刚才这边突然出了动静儿,真是吓死个人了。两个人总算是安静下来,老王夫妻也松了一口气,不然你说让他们打断这事儿,真是有点尴尬啊!
老王小声儿嘀咕:“冯兄弟可得好好把持自己,若不然,他能被白先生劈死。”
阿梅:“我觉得没事儿吧,白小姐很有分寸的。而且冯公子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们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总归再有几个月就要成亲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乱子闹大了,他自己也不好收场的。”
其实,阿梅也不确定冯骁到底能不能把持住,这么说,只是为了安老王的心。大抵,也是变相的安抚自己。
而确实,老王被安抚住了,他低声:“也是,冯公子不是一个胡来的人。”
阿梅低声:“不过,他们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儿。”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而此时,被称作天作之合一对儿的两个人已经睡在了一起,阿罗睡相不是很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腿就搭在了冯骁的身上,小脸蛋儿更是埋在他的胸前,早就没有刚睡时候的疏离了。她几乎是缠在冯骁的身上。
冯骁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冬日里抱着睡特别的舒服。
冯骁睡得不□□稳,不过却也不排除她的亲近,而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丝丝清甜气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冯骁终于在一阵咕噜的叫声里醒来,这叫声不是出自于哪个人,而是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因为没吃东西使劲儿的抗议。冯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上的视线显示是四点多。
他发现,和她睡在一起真的特别安稳,好像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此时车厢内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的月光照在车厢内,让人觉得几多暧昧。
他顺着月光看向阿罗,阿罗的脸蛋儿上带着暖暖的光晕,她睡得很香,整个人软糯中透着绵软,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张牙舞爪,活灵活现。可是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他视力极好,几乎可以看她因他微微动作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忽闪忽闪微动的睫毛。不过纵然如此,却也并没有醒来。不仅不醒来,还努嘴儿往他胸膛上又蹭了蹭,冯骁低声笑了笑,他搂她更紧了一些。
白绮罗不老实的动了动,两条细长的大腿缠住了他的腿,手臂更是搂住他的脖子,冯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白绮罗倒是睁开了眼睛,她唔哝软语:“什么时候了?”
她也有点饿了呢!
冯骁本想装睡,但是听到她的声音,又不舍得不应她,便是开口:“早上了,车就快到了。饿不饿?”
白绮罗揉揉眼睛,冷不丁发觉自己竟然与冯骁以极为暧昧的体位纠缠在一起,她立刻红了脸,好在,这样暗的室内倒是感觉不到一分,她推他:“你起来,不是说好不乱来吗?”
冯骁笑了出来,反问:“那你看现在的情形,是你纠缠我,还是我纠缠你?”
他这般一问,白绮罗倒是无言以对。
不知为何,看起来,果真像是她纠缠着他。不过她是无脑跋扈小公主,才不想那么多呢!
“我说是你就是你!”
她嘟着嘴,有些跋扈,只是虽然这般说,脸蛋儿却红红的。
冯骁低沉的笑了一声,早起的他声音带着些难以言说的磁性,他哄着她,说:“你说是我就是我。那么,我下次还这么不懂事儿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推开我。”
白绮罗小拳头立刻就开始捶人,好在,刚起来的她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像是一只小猫儿。
冯骁低沉的笑,将她拉在怀里,白绮罗的头埋在他的颈项,她说:“我饿了。”
冯骁:“哪儿饿?”问完低头一看,就见阿罗迷茫的看他,他笑了笑说:“等我一下,我这就起来给你弄吃的。”
他坐了起来打开了车上的灯,灯光十分的幽暗,不过火车上能有灯光,已然相当不错了。
白绮罗瞄向冯骁,虽然他刚才脱掉了外裤和外衣,但是其实也还是有一条棉裤穿在里面的,若说不妥当,那么就是上衣了,他的衬衫因着休息睡得皱皱巴巴,衬衫的一侧已经带出来了,另一侧的一角塞在裤子里,竟然带着些慵懒的暧昧,冯骁撸一把头发,说:“差不多再有不到一个小时火车就到站了,我给你倒点热水,你稍微吃一点点,然后等到了,我们直接去吃饭可好?”
他们保温壶里的水已经不那么热了,只是温温的,不过冯骁倒是觉得还好。
现在去打热水,估计也没有多少了。
他将包里的西洋饼干拿出,一并放在了一起。
白绮罗眼看冯骁一举一动,咬咬唇,不言语。
冯骁回头就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他低沉的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勾引我?”
白绮罗:“净胡说。”
冯骁把东西递给她,随后从上铺的包里抽出一条裤子换上,他倒是不在意衬衫皱成这个乱糟糟的样子,直接就准备套外套,“你未婚夫是不是很帅?”
白绮罗低声呵了一下,说:“臭美。”
她低头小口的吃着饼干,只是没吃几口,就放下了饼干,不怎么想吃了。
“怎么了?”冯骁坐在床边,相较于他的凌乱,她也是不遑多让,阿罗睡姿不好,更是衣服裤子都皱的不成样子。她长发飘飘。可是却也乱糟糟的。
白绮罗低声抱怨:“不好吃。”
虽然这种进口饼干在现在卖的相当昂贵,可是跟后世那些各种各样的饼干是没有办法比的。味道只能算是一般。而白绮罗本身又不是很爱吃饼干的人,所以更加难以下咽了。
她将饼干放下,又喝一口水,问:“我们去了之后,吃什么呀?”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念到了之后的第一餐了。
冯骁笑:“生煎可好?大早上的,想来别的也是没有的。”
白绮罗眼睛亮了一下,立刻点头:“好呢好呢!”
眼看她笑的这么灿烂,冯骁低头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低声问:“去了上海,我们住一间房好不好?”
白绮罗:“!!!”
这人是作死吗?
冯骁柔声说:“我保证就只像刚才一样,绝对不会对你不轨。阿罗。好不好?你自己住,我不放心的。”
白绮罗脑子倒是清楚:“可是我爸的意思是,我跟阿梅姐一起住,你跟王哥一起啊。”
冯骁面不改色,仍旧孜孜不倦的哄她:“你看,人家是夫妻俩,虽说是跟咱们一起出来的吧。但是总归是第一次出门旅行,你好意思让人家夫妻劳燕分飞,天各一屋吗?”
白绮罗嘟嘴:“你像是一个搞传销的。”
“那是什么?”冯骁有点不懂。
白绮罗:“我觉得你是骗子耶!”
冯骁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儿,低声:“我哪里会坑你?”
他声音越发的低沉,带着丝丝蛊惑:“我们睡在一起,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即便是阿梅跟你在一处,我也不放心。你可是我们家的小公主。阿罗跟我一起,嗯?”
白绮罗觉得,他这句“嗯”真是特别的勾人,让人想要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她看向了他的眼,戳他说:“你好像不是那么值得相信。”
冯骁低沉笑,“我值不值得相信,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他握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游移,低声:“我可以做到,坐怀不乱的。”
白绮罗瞬间抽回自己的小手儿,义正言辞:“你说话就说话啊,这是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冯骁无辜脸:“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美女诱惑也丝毫不为所动。”
白绮罗嗤了一声,她脚丫子蹬了蹬他,一不小心,似乎又蹬到了某个不能言说的位置,她更加脸红,低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
冯骁认真:“你这属于典型的没得到不知道它的好,十分肆无忌惮的伤害它。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你会发觉,自己特别喜欢它,不舍得伤害它一分。”
有人一本正经的开黄腔吗?
有的!
面前这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