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看见过他了,现的的皇甫羡住在这农家小院,整个人似乎也有了出尘的气质,他神情平静,好似与世无争的样子,只是看她的眼神有着些许的厌恶。
厌恶的眼神么,还是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
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快,顾云溪轻声说:“表哥,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
“你和事和我没关系。”他对她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
顾云溪知道他现在已不会像当初那样关心她了,但既然来了,她还是硬着头皮和他说:“表哥,东来让顾燕京送去当兵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在外面把东来给弄死,您就帮帮东来吧,若他好了,将来或许能为您所用。”
皇甫羡轻蔑的说:“那个废物么,他能干什么。”
“东来现在还小,或许没用,但如果到了表哥的身边,加以磨练,一定能为表哥所用的,您要是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他不仅可以为您做事,您还可以借机带着东来回家看看,顺便看看笙姐姐。”
“你给我闭嘴。”
皇甫羡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该死的是,她这样的主意,他还是心动了。
虽然是极力压抑着不去见她,但只要有个机会在眼前,他还是心动,想见一见她。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你给我滚。”
他松了口,顾云溪便知道他是没有忘记顾今笙,还一直想着要和她见面。
默默忍下心里的嫉妒,看着这张已经离她遥不可极的脸,她还是狠了心,转身离开。
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她只要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会有转机的。
顾云溪默默的往回走,沿着来时的路。
由于两边都是竹林,灼热的太阳倒不显得那太烫人了,只是有些闷热罢了。
她轻轻摸了把脸,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虽然姨娘说眼泪要哭给该哭的人,现在哭也不会有人心疼,但她现在又能哭给谁?羡殿下不会再心疼她,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惟一能和他说上话的理由竟然都是因为顾今笙。
若是没有顾今笙,他恐怕都不会搭理她的吧。
顾云溪哭着往回走,走在农家的小路上,眼泪渐渐干涸,眸色染上些许的仇恨。
“啊……”她没有防备,撞上了一堵肉墙,一个壮汉挡在她的面前。
“姑娘,你真好看……”那壮汉双眸冒了光,因为顾云溪为了掩盖脸上的疤,刻意在自己受伤的脸上画了朵花,这样在旁人看来就是一朵妖艳的花,而不是丑陋的伤疤了。
“滚。”顾云溪心里正恼着恨着,一瞧是一个三十或者四十的老男人,顿时火大,吼骂一声,拨腿就走。
“啊……”她惊叫一声,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野汉子,一把拽了她的胳膊就往里面的竹林里拉。
为了掩人耳目,她换了奴婢的衣裳,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现在忽然让一个人拽着就往竹林里去,她也是吓坏了。
她到底是个女子,哪有男人的力气大。
人被摁在地上,腿让那人死死压住,她想大声叫,他立刻一把抓了脑袋上的破帽往她嘴里塞,只觉得气味薰天。
身下的亵裤让那人给扯了下来,她又惊又惧的扭着想要躲避,那人拽过她的两条腿,抵了进去,很顺利的进去了。
“我呸,你个小荡妇,这么小就让人破过身了。”男人一边进去一边大骂一声。
女人是不是头一回,男人进去后总能试出来。
既然不是头一回,就更没有什么好顾惜的了,抓着一双白腿使劲干了几回,自己快活过了,提了裤子便走了。
至于那个被他干过的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看也不看一眼,撒腿跑了。
瞧那打扮,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他倒也不怕。
敢报官?她不要名声了?
被他强过的女人多了,也没见哪个女人敢吭一声,气不过最多回家自尽好了。
~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溪慢慢的坐了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不是第一次了,自然没有什么疼痛之说,她只是心疼、绝望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猛然,拨腿飞快的往回跑。
这件事情,她是不会说的,肯定不会说的,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异样来。
如果不是顾今笙和他的哥哥想要对付东来,她至于因为这事跑来找羡殿下?不来找羡殿下,便不会发生这等悲惨的事情了。
仔细想想,她这一生的悲惨,可都是顾今笙给的。
她想报复,疯狂的报复她,让她尝尝自己所受的痛苦。
她飞快的跑回府上,什么也没有说,悄悄的脱了衣裳,给身边的奴婢说:“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脚,衣裳都脏了,拿去好好洗了。”里面的亵裤她自己悄悄清理干净,上面还有那个男人可恶的东西。
这事之后,顾云溪便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每日该去给顾今笙请安,照样去,回来之后伏在桌前作画。
马上翰林书画院就要选拨四大才女了,她想成为那四大才女之一。
没有什么好的身家可以炫耀,便只有靠自己博出一个名堂来了。
又过了几日,顾云溪把薄叶叫了过来,和她讲:“这幅百寿图你再跑一趟,送到朱公子手里,至于价钱,他若觉得值,就给我个彩头,66两银子即可。”
薄叶惊讶:“小姐,您为这画辛辛苦苦的写了五天,才收六十六两银子?朱公子家不差银子,您就是收他二百两他都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