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少爷,奴婢都写完了。”所以她才坐下来歇息一会的啊!哪想到他这个时间回来了。
“你这乱七八糟的头发洗了?”
“回大少爷,奴婢昨天刚洗过,明天才能再洗。”
“看来你挺轻闲的啊!”
大少爷不会又要给她安排什么活了吧?她已经很累了啊!江小树忙说:“大少爷,奴婢每天有很多活要干的,每天大少爷走之后,还要收拾大少爷的房间,每个角落都要擦干净,然后还要写够三千字,还要两天洗一次头。”
这叫就累?
顾燕京瞧她现在养得白白胖胖的,觉得不给她找点活对不起她天天吃这么多饭,她的饭量大得惊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去,找个我的鞋样过来,去笙儿那边,跟着学做女红,冬天到来之前,必须给我做出两双保暖的靴子,不然,你就天天光着脚丫子走路吧。”
“是。”江小树哭丧着脸答应下来。
“你好像很不情愿?”
“奴婢不敢,能为大少爷做靴子,是奴婢的荣幸,奴婢这就去找鞋样。”
“给我滚回来。”
“大少爷……”江小树忙站立好。
“都什么时辰了?爷不要吃饭了?”
“是,奴婢这就去厨房拿饭。”江小树忙拨腿跑了,不知道大少爷今个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又白让她多做了许多的活。
做靴子,她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还要做两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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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又过了二个月,天气也进入了冬季,变寒,顾湘君的大婚之期到了。
在这期间,皇甫羡派人传过话,说是请她入宫一趟,云溪已经恢复好了,想要见一见她。
今笙也就回了话,说最近府上事情太多,走不开,等缓几天会入宫的。
太子瀚大婚,可谓是普天同庆了。
一大早上,二叔那边就传来了炮竹的声音,今笙也早早的起了床,心事重重。
府里的人都高高兴兴的去二叔那边了,一切都没有变,这便令她越发的担忧了。
有一个极大的祸患就要临到他们,除了她谁也不知道的祸患,这个祸患甚至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今笙压下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燥动,来到湘君的面前。
看她凤冠霞帔,一身的大红嫁衣,光彩夺目,耀眼美丽。
许是因为到了大婚之日,湘君也便显得格外紧张,面上便无多少颜色了,小脸微绷着。
今笙看着她,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真希望她的一生可以幸福,再幸福。
“今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呀。”被她看了许久,坐在镜前的湘君问了她一句。
那眼神,说不出来是什么眼神,总是一言难尽的。
今笙站在她跟前,慢慢的说:“等你成了亲,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了,我舍不得你,在宫里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没人知道了,想找个说话的人,怕也难了,但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只要你需要我。”
湘君心里本就不安,听她一番话,几乎要被说哭了,便红了眼:“说好了,你要常到宫里看我,我若派人给你话,你不可推辞。”
“嗯,即使你不派人给我话,我也会去看你的。”她这一生,也别无所求,就是希望身边的亲人,都快快乐乐的,一生平安。
这个愿望,虽然很难,她还是要努力去现实。
湘君心里动了容,大婚的日子本就容易伤害,再想到太子瀚待自己的态度,便是没有忍住,抱住她的腰抽泣起来。
女子大婚之日哭泣也是平常之事,本就有哭嫁一说。
湘君哭,今笙也跟着红了眼,蓄满了泪,是想到前世她们的结果,悲伤。
湘君的母亲、奶娘这时都进来了,一瞧两位小姐哭上了,湘君的母亲顾夫人也是眸子一红,走了过来说:“别哭了别哭了,眼泪留着出去时再哭,哭干了眼泪一会就哭不出来了。”
本是正伤心着,反被她这话弄得真哭不出来了。
湘君擦了眼泪,今笙又忙让婢女给她再补一下妆。
顾夫人看着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叹了口气,这一出嫁,就真的是别人家的人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再不能教养她。
“女儿啊,以后入了宫,不比我们府上,到时候凡事多和奶娘商量,遇着什么事都要沉着气,不要自乱了阵脚。”奶娘跟了她一辈子,处事稳重,若不然,也不会被留下来。
顾夫人又交代一番,湘君点头:“娘,我知道。”
这边又说了一会话,那边就来人了,喊着说:吉时到了,迎亲的轿子已来了,赶紧准备一下,上花轿了。
湘君准备妥当,红盖头也拉了下来。
外面已是锣鼓震天,府前都围满了人。
今日是太子妃出嫁,满城的人无论老少,都跑出来看了。
不久之后,顾湘君就出来了,由她父亲背着她出来,上了花轿。
宫里派来的八抬的大红花轿,倒也气派,还有红妆,一眼望去,光是嫁妆就排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虽说不足十里红妆,但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