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笙望着太傅夫人说完话转身就走的身影,不甚在意的扭身坐下来,问:“三爷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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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离自然是没有想到,他这去了一趟早朝,这一回府,府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被发现染了癞病的人,自然是只能送出府了。
至于明天的宴席,自然是不用举办了,不管太傅夫人愿意不愿意,这事都得搁置在那儿,派奴婢再去通知了。
那时,萧凌也匆匆回到了自家屋里,就见古音靠在床上卧着,眼睛好像哭红了,一脸的失神,就像丢了魂似的。
“阿音。”他匆忙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唤她:“怎么回事?”一回来就听说府里很多奴才染了癞病,还有一些奴婢私下议论一些不好听的话。
古音听见声音,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他,满脸委屈,往他怀里扑,哽咽:“萧郎。”她又低抽起来,萧凌身上都绷紧了。
“阿音,这些癞病是怎么一回事?”
古音哽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笙非说和我脱离不了关系,是因为我这些日子带了些奴才进府,才会把癞病引进府上。”
“她要赶我出府,萧郎,这个府上,我们待不久的了。”
“我去找夫人说,这是个误会,和你没有关系。”
“不要去说,你说得越多,她越生我的气,因为太傅夫人的关系,她已经恨上我了,你千万不要再去为我求情了。”
萧凌看着她,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他却拿不出帮她的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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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落幕。
府里忙了一整天,那些奴才用过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
被染上的人,也全部清出府了。
只有这样子,才能避免癞病在府里扩散开来。
府里的人,个个惴惴不安。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害怕。
沐浴过后,苏长离是回到了屋里,来到顾今笙的面前,她正趴在书桌前,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苏长离走出来,她目光动了动。
“三爷,都处理好了吗?”
“嗯。这几天,你哪也不要去了。”之前回来听说她去接触过那些患了癞病的人,他心到现在还提在那。
太任性了,那些脏东西是她能触碰的么。
顾今笙说:“我都问过了,那些被染上癞病的人,都是府里的一些老人,还都是一等奴才,那些新来的奴才,却是一个没有被染上的。”
苏长离点头:“这事没那么简单,看来是蓄谋已久。”
定然是蓄谋已久的,谋划了这么多年……
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受死,这些人一旦染上这种病,只能等死了。
苏长离看着她,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伸手,拿了她的手,不觉吃惊:“笙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天凉了,我有点冷。”
“你是不是傻,冷就坐到床上去。”苏长离已揽着她去了床榻那边。
她岂只是手有些冷,她的心也觉得发寒。
她不想怀疑她,当所有的事情都与她牵连在一起,竟毫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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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外面传来了萧凌的声音。
“你先床上歇着,不要傻坐。”苏长离交代一声。
顾今笙应了声,他便出去了。
萧凌在门前候着,见他出来,快一步上前:“三爷,属下有话和您说。”
苏长离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往别处走了。
“三爷,夫人对阿音有些误会。”
“嗯,我会和笙儿解释的。”
萧凌怔了一下,问:“三爷,您不怀疑过阿音吗?”
“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了,你不是说了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是的,属下查遍所有能认识她们的人,整个古家庄的人都可以作证,阿音和她的父亲母亲,一直生活在古家庄,母亲早些年因病而死,父亲几年前也是因病而死的,她在古家庄那些农民的帮助下,埋葬了自己的父亲后,就来了京城,投奔了她的舅舅。”所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并非三爷所想的那样复杂。
“那你还担心什么?”
“……”他担心什么,他担心因为这件事情,三爷又会有所怀疑,三爷这个人,向来疑心重,跟了他这么久,他多少了解他一些的。
夫人对阿音已有了误会,如果三爷对阿音也有误会,她在府里的处境,就会很难堪的。
“三爷,癞病的事情,和阿音没有关系。”萧凌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