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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一剑掌乾坤 > 一剑掌乾坤 第30节
  梁诚见状心里明白,于是取出五十枚下品灵石放在桌上,道:“师兄有何指点,还请明言,小弟感激不尽。”
  冯伦看看桌上灵石,皱了皱眉,道:“梁师弟,这下品灵石在学院中不大受待见,使用起来很不方便,师兄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去兑换成中品的才好啊。”
  梁诚看着冯伦的嘴脸,心中虽然恼怒,却也知道了这条吃顺嘴的狗子拿几十块下品灵石是喂不饱的,于是又摸出一百五十枚下品灵石,放在桌上,口中说道:“十分惭愧,小弟出身甚是贫贱,身上没有中品灵石,只好烦劳师兄自去兑换一下了。”
  冯伦看到两百枚下品灵石放在桌上,也勉强相当于两枚中品灵石了,心中满意,于是笑嘻嘻收进储物袋,说道:“梁师弟啊,愚兄我看着你就觉得咱们有缘,这才不顾麻烦也要帮你。嘿嘿,这次张教习因为你的事被罚,有几个和他走得近的老学子今后恐怕会找你的麻烦,我这里有个名单,你看看,今后你要小心这几个人。”说着递过一份写着五六个名字的单子。
  见梁诚接过单子,冯伦道:“那走吧梁师弟,师兄这就给你安排住处去,怎么也得让师弟满意才是啊,谁叫咱们有缘呢,哈哈。”
  冯伦带着梁诚在学子林的建筑当中穿行,先去管事处办好了梁诚的入院手续,领到一个身份腰牌以及一枚记录着门规及注意事项的消息玉简,然后又安排梁诚住处。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说:“梁师弟,天罡院重要的地方差不多都是禁飞的,以后须得注意,不要触犯了。当然修为不到,想飞也飞不起来,也不会触犯。话说等你能在这些地方飞起来了,那时修为地位又都不同了,触犯了只怕也没事,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梁诚跟在冯伦身后,忍受着他的车轱辘废话,也懒得回应。好在走了不一会,冯伦就站在一个院落的门口,对梁诚说:“梁师弟,你今后就在这里吧,你看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灵气充足,还不错吧?”
  梁诚环顾了一周,看着也觉满意,觉得那两百灵石也算没有白花,于是拱手道:“谢谢冯师兄。”
  冯伦哈哈大笑:“好说好说,那我就回去复命了,梁师弟,以后可要记着师兄的好哟。”说着还挤挤眼睛,然后转身走了。
  梁诚忍着想追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转过身子,看向这院落的门口。
  第七十一章 闭关
  梁诚看了一眼院门,心想这学子林条件还不错,还能给学子提供一个独立的院落,忽听院中一阵轰隆隆像是石门开启的声音,随即从里面走出一个面色阴郁的学子,出院门时扫了梁诚一眼便毫不理会径自走了。
  梁诚走进院中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独立院落,只见院子里面有五间石屋呈扇形排开,冲着院子大门是五扇冷冰冰的石门,除了左首最靠边一扇闪烁着禁制的光芒并且上面还显示着数字之外,其他四间石屋都是空的,显然有禁制这间是有主的地方。梁诚拿出腰牌,将之靠近右首最外那扇石门,只见石门光芒一闪,立即显示出「癸一九八」字样,这数字正是梁诚的学子编号。
  梁诚打开石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单间,条件可以说是十分简陋,除了一张石桌和几个蒲团之外几乎一无所有。
  所幸这石屋外面的保护禁制可算是坚固异常,按梁诚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破开,住在石屋内应该是十分安全的。这禁制除了保护石屋外,还兼有阻隔神识和汇聚灵气的功效,梁诚关上自己的房门后禁制就自动开启了,要从石门外进来,没有梁诚的腰牌想靠蛮力破开,只怕元婴修士也要花几个时辰。
  梁诚盘坐在蒲团上,感觉到石屋中的灵气异常浓郁,心中十分满意,至于环境简陋,那倒是不要紧,修士都不会在意这些的。
  接着梁诚取出记录着门规的消息玉简细细研究,这可是防止被坑的必要措施。花了一刻钟看完后不由得骂了一句,没第一时间看门规果然不行,他姥姥的真被冯伦这个混蛋给坑了,这石屋哪里是冯伦特地安排的好地方。原来学子所在的石屋可不是无偿的,根据灵气的浓郁度不同分为三个档次,最贵的石屋月租三千灵石,其次的月租一千,最便宜的月租三百。新学子入门,可以免费使用任何档次石屋三天,到期想要继续住就得到管事处办理手续,缴纳押金和月租。
  冯伦给梁诚安排了一个最贵的,难怪灵气如此浓郁。可这花的是梁诚自己荷包里的灵石,和他冯伦有何关系!最可气的是刚才冯伦那副表情还像是梁诚欠他多大的人情一般,眼见得之前贿赂冯伦的两百灵石算是喂到狗嘴里去了,不由得梁诚不生气。不过梁诚想一想,既然有三天免费期,冯伦把自己安排在这里也算稍微有点道理。
  梁诚觉得三天免费期结束后,也可以选择不搬走,毕竟这个石屋里面灵气如此充沛,非常利于修炼。要不是梁诚现在已经是有那么几百万上品灵石的身家,住在这个地方还真是颇有压力的。
  想起刚才进门时遇上的那个学子阴郁的面孔,梁诚大概知道他不开心的原因了,估计是三天免费试用到期了,只好满脸不爽地出关了。
  在学院,学子也是能够赚到灵石的,方法就是去接一些任务来做。由于学子们基本都是些筑基不久的低阶修士,难度太大的任务也做不了。一般来说,发布任务者给的都是些跑腿出力或者直接贡献自己所拥有的各种材料的这类简单任务。学子们可以找合适自己的任务来做,以换取灵石维持自己的修炼。
  在学子林,每天都有结丹修士在不同的授课处讲课,讲课内容涵盖功法、战技以及天罡院所修的各类杂艺。学子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前去听课,当然,这也不是免费的,教习们每次授课都会收取相应的灵石,根据教习的水平高低,费用也是各不相同。
  这些教习的个人情况,诸如所授科目以及特色和擅长什么,在消息玉简里面都有些简单的介绍,学院中的各种消息通知也能通过玉简反映到学子那里。最妙的是在这玉简中还有一个学子评价系统,每天都显示更新学子们对各教习的匿名评价,这样,根据口碑就可以知道这些教习的水平和受欢迎程度。当然,口碑越好的,价格也越高,储物袋中灵石的丰厚与否,决定着自己所学技艺的质量。
  如果是灵石特别困窘的学子,听不起结丹修士的课,那也有收费极低的教习可以选择。只不过那几个教习水平就低多了,基本就是旋照或是融合期的教习,这些人都是内门淘汰出来的前几届学子,自身水平就不行。教的固然是无精打采,讲的也就是些基础东西,聊以混口饭吃罢了。
  一句话,那就是在这学子林,没有灵石那是万万不行的,梁诚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远见,前阵子在永安城搞到的灵石已经够自己逍遥好一段时间无忧了。
  三天后梁诚去管事处缴纳了押金和六个月的房租,差不多花了四万下品灵石。梁诚想了一会又在管事处把所剩的差不多十三万的下品灵石全部折价换成了中品灵石,这管事处折价非常狠,折算下来只换取了九百枚中品灵石,差不多折了四万。唯一的收获是储物手镯中空出了很多空间。
  梁诚办完这些杂务后直奔自己的癸一九八号石屋开始闭关,这阵子都没有正常修炼,三转归元后修为跌到到了筑基初期,已经在这个修为呆了许久,是时候该勤奋一阵子了,最好能修炼到旋照期,那样的话体内的剑修传承之物就可以开启了,梁诚对此是期待已久的。再说从石清泉那里得来的缩地挪移大法也应该趁早修炼了。
  于是这癸一九八号石屋就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差不多近有半年时间,梁诚一直没有出来过。这期间曾有几个和张教习交好的学子想来找梁诚的麻烦,结果一个个都吃了闭门羹。
  于子山在这期间也来了一趟,见梁诚在闭关,就拿出一个传信符说了几句话,放进石屋的禁制中后闷闷而去。
  就连冯伦也来看了看,才发现这个梁师弟居然在这租金昂贵的石屋安居乐业不出来了,显然是身家丰厚之人,深悔自己当时太客气了,才敲了他两百下品灵石,实在是太少了,对冯伦来说,没有赚到就等于吃亏,因此心中还不痛快了好几个月,一直盘算着今后怎么想法子敲打一下梁诚,狠狠再榨他一笔。
  至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元婴分神修士,十几年也未必会在这学子林中出现一次。招收学子期间几个学院互相争夺人才,那是关乎学院声望和利益的事情,自然会非常重视,如今尘埃落定,学子们都已各就各位,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天罡院这次招收的两千多学子中,天才也好,蠢材也罢,都会经过各种磨练和时间的流逝自然水落石出。如果不能达到一定的修为层次,只怕这一生中也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元婴以上的大修士。
  梁诚在石屋中,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各种事情,这次算是来到灵界后第一次享受到这酣畅淋漓的修炼而无需担心其他。在这个灵气充沛的环境中,由于修习造化真经的三转归元之法所掉下来的境界,以一种飞一般的速度在增长着,并且没有任何瓶颈。
  在闭关近两个月时间的某一刻,修炼中的梁诚忽然一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在丹田和经脉中,浑身都舒畅无比,充满力量。同时丹田中的灵潭扩大了三倍有余,完全可以称之为灵湖了。
  并且在灵湖中的那两枚小小的像莲子般的东西发出了嫩芽,不一会就抽枝散叶,真的长成莲叶的样子疏疏落落扩散在灵池里,梁诚知道自己终于进阶到旋照期了,从此脱离了最底层的筑基修士的行列,迈上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同时梁诚也想到,等到进阶旋照后期时,修习的三转归元功法迟早还会把自己砸回到筑基后期一段时间,别人在一个阶位只需走一次,而自己要走两次,想想都觉得十分辛苦。因此自己目前的进度虽快,却也还不到值得沾沾自喜的程度,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在这时,梁诚丹田中的那个小小的不明区域也蠢蠢欲动,隔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片区域就像一根细针般在经脉中高速游走,瞬间就游入梁诚的识海中,随即化成一股凌厉的剑气,融入了识海。
  梁诚忽然觉得脑子里多出了许多关于剑的记忆,对于与剑相关的一切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浑身散发出一股如剑锋一样的凌厉气势。梁诚默立片刻,忽然拔出啸月宝剑,发出“铮”地一声剑鸣。
  梁诚随手挽了一道剑花,忽觉一种身剑合一的欣快感传遍全身,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在这一刻,梁诚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这把宝剑。
  第七十二章 杀意
  梁诚手持啸月宝剑,沉思了一会,忽然把宝剑往身前一抛,接着纵身而上,竟然在这狭窄的石屋中御剑飞行起来,来回转折,无不如意,而且速度奇快。
  梁诚此时心中喜悦,原来这剑修传承是这个样子,几乎是瞬间让自己对剑道的理解上升到了一个之前不敢想像的高度。梁诚有种感觉,要不是现在的修为限制,自己对剑道的理解远远不止现在的程度,也不知道这个传承之宝是怎样来的,难道自己前世是个剑修吗?梁诚打定主意,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到那画轴中的神秘空间,找那宫装美妇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将剑修传承巩固之后,梁诚开始修习起石清泉所传的缩地挪移大法,一经上手,果然觉得这缩地挪移大法妙用无穷,十分深奥。饶是梁诚拥有土系满灵根这样的天赋,进展也很是缓慢,花了两个多月是时间才把第一层心法修炼得近于小成,但是始终不能小成圆满,梁诚觉得,这应该是要在以后经过大量实践,在运用中才可能有所提高了。但即使这样,梁诚在地面上的遁速也提高了三倍,也算是很有收获了。
  之后又花了两个月巩固了自己的修为,终于决定出关了。为了今后修炼三转归元法时不让旁人察觉异常,梁诚用敛息决遮掩了自己的修为,在旁人看来,他的修为依然是筑基初期。
  梁诚仔细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对这敛息决的遮掩效果非常满意。自己目前伪装的筑基初期修为,完全是天衣无缝,按那宫装美妇所言,就是分神期的修士,也未必能看出破绽。
  只是梁诚近期时不时会觉得心中有一股烦躁之意,始终难以排遣,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这莫名的烦躁之意,梁诚在晋级旋照后花了很多时间对自己的状况多方检视,却始终没有发现异常,这闭关的后两个月,几乎都耽搁在这件事情上了。
  眼看闭关近半年了,石屋的租期也快到了,梁诚只好出关。刚打开石门的禁制,梁诚就发现了于子山的传信符,于是一伸手,传信符飞到手中,化为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同时传出了于子山的声音:“诚哥,实在惭愧,由于我成了驸马都尉的缘故,学院给予了优待,直接让我进入了内门,咱俩一时不能在一起了……还有就是这几天我在内院结识了一个有意思的人物,等有机会我将你引荐给他,好了就这样吧。”
  梁诚听完一笑,心想子山凭借这驸马的身份,看上去混得挺滋润。也不知道结识了什么大人物,还要引荐自己,先不管他,到时候再说吧。
  梁诚走出了石屋,伸了个懒腰,清晨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少年的脸庞显得刚硬而线条分明,看起来更成熟,像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
  这时远处有个打扮类似仆从的人,看见梁诚出来了,便有些慌乱地往后退,手里还放出一个传信符往远处飞去。
  梁诚扫了这人一眼,见此人行为可疑,神色慌乱,于是作势欲追还大喝一声,那人惊得跌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起身就逃。梁诚哈哈一笑,虽知道有些蹊跷,但也懒得理会。反正在这学院之中,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静观其变就是。
  梁诚在闭关前看过那介绍学院情况的消息玉简,发现教授符箓术的正好是白元庆白教习,口碑还挺不错的,一直有心去领教一下,现在既然出关了,当然要去看看。
  想到这里,梁诚缓步朝白教习的授课处走去。由于施展了缩地挪移大法,梁诚看上去像是闲庭徐步,非常悠闲,速度却是很快,和常人小跑的速度差不多。
  走了一会,后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小子,别跑!你给我站住!”
  梁诚回头一看,只见有七八个人朝自己追来,当先三个有筑基后期修为,后面那五个人中除了刚才逃跑那个仆从,居然还有个熟人,正是那冯伦。
  冯伦这会慢慢跟在后头,神态兴奋,还朝梁诚龇牙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看上去应该不是专门来对付梁诚的。但是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显然打的是边看热闹边两头取利的算盘。
  梁诚心想这大概就是那几个要找自己麻烦的人了,看看只是几个筑基修为的人,还不够自己一巴掌扇的,于是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这几个人,口中淡淡问道:“有事?”
  只见那几人奔到梁诚身畔,呈扇形围着自己,当先那人奔到梁诚面前,怒视梁诚,喝道:“梁诚是吧,你他娘的还挺能跑的,我贾……”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懒得知道你们的名字。”不待这家伙说完,梁诚就打断了他的话,抱手站在当地,懒洋洋地望着这几个人。
  “什么!你他娘的这是在找死!先吃我一掌!”当先那个贾某某怒了,见梁诚只不过筑基初期修为,看着就是个软柿子,于是朝梁诚当胸一掌劈过来。
  梁诚瞥眼见这人掌缘闪烁着红色罡气,力大招沉,显然是想给自己吃点苦头,心中怒火腾地就冒了起来,于是运起三成掌力,大喝一声迎击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贾姓学子脸色一白,身不由己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一股鲜血了流下来。也是他自讨苦吃,修为和梁诚差着一个大境界不说,体质也比梁诚经过熔岩锻体后差得甚远,仅仅是梁诚的三成力道,他就接不下来,吃了大亏。
  “你混蛋,竟敢伤人。”见同伴吃亏,除了冯伦和那仆佣,剩下的五人噌噌几声,纷纷亮出武器,朝梁诚扑了过来。
  “动武器么……”梁诚轻声嘟哝了一句。
  “铮”地一声,啸月宝剑出鞘,接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扑上来的几个人都呆住了,怔怔站在当场,看着自己手上的半截武器。这几个人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楚,就见自己的武器一段段掉在地上,只剩小半截还在自己手中。
  梁诚看着这几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忽然一阵厌恶无比的感觉冒了出来,心底那阵邪火难以控制,狞笑一声,伸剑朝那姓贾的家伙眼珠慢慢剜去,心中感到一阵阵嗜血的快意。
  那姓贾的学子大骇,有心要躲,可惜身体刚才在刚才对掌中已经被打得脱力,加之心中害怕,竟然一点也动不了。眼睛望过去,只见到梁诚那残忍的眼神冒出的阵阵寒光。不由得心中大悔,为什么自己要来招惹这尊杀神啊,又见剑尖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惊得浑身筛糠般乱颤,只觉得裤裆一阵发热,原来是吓得尿了出来。
  那贾姓学子带着哭腔大叫道:“饶命啊!”
  冯伦见势不妙,暗想今天这事情可是自己撺掇出来的,没想到会这样,心想闹大了无法收场自己可是要倒大霉的。急忙冲上前去,拉住梁诚是臂膀大声劝道:“梁师弟,手下留情啊!”
  梁诚瞪眼看去,冯伦一惊,也朝梁诚的眼睛看过来,只见梁诚眼中充满杀意。冯伦忽觉梁诚下一刻就会一剑刺来,自己完全无法抵御的感觉越来越强,吓得他亡魂直冒,心中阵阵发凉,不由得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口中求饶道:“梁师弟,别杀我,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
  梁诚自己也觉得状态不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杀意,口中道:“哦,这不是冯师兄吗?冯师兄,你倒是会做和事佬,敲了我四百灵石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冯伦心中大呼冤枉,明明只是敲了两百灵石好不好,却在梁诚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下不敢申辩,冷汗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不由自主取出四枚中品灵石,双手捧着递向梁诚,口中还说:“梁师弟,我错了,我错了,灵石退还。”
  梁诚伸手接过灵石,喝道:“还不快滚!”
  这几人如蒙大赦,爬起来搀扶着那姓贾的一溜烟逃了。
  梁诚站在原地,努力克制着欲追上前去把这几人全部杀光的想法,心中一阵骇然。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最近会有这种遇上怂人搂不住火的感觉,刚才若不是冯伦来劝,说不准自己就把那姓贾的眼珠都挖出来了,那样可就惹祸了。学院内虽不特别禁止学子们相斗,却也并不鼓励,基本上是放任自流,但却不允许太过分。只是规定发生争斗时不许将人重伤,更不能闹出人命,要是做出这种无故剜去他人眼珠的行为,恐怕会立马被学院给开除了。
  梁诚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摇了摇头,顿时没了去听白教习授课的兴趣,回身往自己的石屋走去。
  第七十三章 养魂丹
  梁诚返回石屋,又对自身状况仔细检查良久,依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不由得十分烦恼,一种寂寞孤苦的情绪涌上心头,此刻觉得自己特别孤独,十分想念以前和施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
  于是梁诚进入了腰坠空间,走进了黑甜洞府。在洞府大厅中,梁诚一个人独坐了大半天,望着大厅中犹如星空般的穹顶出神。忽然梁诚发现这穹顶上显示的星空图案与以前大不相同了,长长的银河倒是差不多老样子,可是不见了北斗七星,再仔细看看又觉得这七星还在,只是现在的角度跟以往已经不相同了,那七星组成的图案已经不像是一把勺子了。
  梁诚想大约这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在灵界的缘故,不知阎浮界又在哪个位置,忽然梁诚心中一动,心想要是根据北斗七星位置的变化,是不是可以推敲出阎浮界的位置呢?要是能确定阎浮界的位置,今后说不定自己能与之取得联系,毕竟自己出身阎浮界,和那一界有着许多纠葛,阎浮界还有许多自己记挂的人,实际上可以这样说,自己的根在阎浮界。
  可是以目前自己的境界,想这些还太早,梁诚把兴奋的心情压在心底,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自己目前的问题。可是尽管梁诚现在对医理了解很多,本身又可以说是个炼丹师,但还是很难找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这大概是因为医者不能自医的缘故吧,要是能另外找个可信的医者来帮自己看一看就好了,梁诚想。
  忽然梁诚一拍脑袋,心道自己怎么那么糊涂,竟然把阿参给忘记了。阿参身为药灵,本就深知药理,说起来自己的医道还是阿参启蒙的,让阿参给自己看看,不正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吗。
  梁诚立即起身出了黑甜洞府,来到了玄黑壤的药园。进园子之前心中一动,先运起敛息决遮掩了自身的气息,这才走了进去。
  鼻中刚闻到一股熟悉的发霉般的味道,就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正在园子里往来穿梭。正是阿参手持水瓢,腰挎药锄,另一只手还提着木桶,正在辛勤浇灌。
  梁诚发现这园子现在和以往可大不相同了,各种灵药长势喜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心中的郁闷顿时减轻了许多。梁诚见阿参还在忙忙碌碌,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走进来,心中暗笑,于是招呼了一声:“阿参!”
  阿参急忙转过身子,看见梁诚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走过来道:“诚哥,你来啦。”看着风轻云淡的阿参,梁诚心情忽然开朗起来,先前那种孤苦的感觉被冲淡了不少。
  梁诚问道:“阿参,这一阵子你恢复得怎样?”
  阿参笑道:“我挺好的啊。”接着打量了梁诚好一会,说道:“诚哥,我看你修为好像比以前还低了一些,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大有不同,有一股锐利之气。”
  梁诚哈哈一笑,收了敛息决,任由自己旋照期的气势释放出来。
  阿参惊喜道:“诚哥,原来你已经进阶到了旋照期,真是恭喜你了,你的这个掩饰的功法真是厉害,先前装作筑基期的样子没有半分破绽,把我给骗过了。”
  梁诚见阿参说起掩饰功法,正要把敛息决的事告诉他,忽觉心中没由来一阵烦躁,一股暴虐的情绪又从心底冒了出来。
  阿参一怔,后退了两步,非常惊讶地望着梁诚,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梁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了才长出一口气,道:“阿参,对不住,我最近好像出了些状况,总是莫名其妙烦躁易怒,正想找你帮我看看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