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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一剑掌乾坤 > 一剑掌乾坤 第166节
  “这样啊……”梁诚想了一下:“这样也好,那么接下来我和她就各走各的,不再纠缠了。对了,依前辈所见,那女子会选择哪条路进桑神峰?我可不想再碰见她了,遇见她就倒霉,这一次我算是吃了大亏,平白无故老了五六百岁,真是太倒霉了!”
  天罗蚕笑道:“她既然是本座的时间气泡送走的,本座当然能感知她的气息,你既不想再见她,到时候咱们选另外的路走就是了。”
  说完天罗蚕却笑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你虽然变得又老又衰,却说不定是一件大好事呢。”
  “哦,前辈说的这话却有何意?晚辈愿闻其详。”梁诚听天罗蚕说得蹊跷,顿时很感兴趣。
  “本座看来,你小子实力是相当不错的,应该是远胜同阶之人吧,我看你结丹在即,进阶结丹时,实力强意味着什么呢?那意味着你不但要迎来厉害的天劫,身躯由凡转仙也会遇上大麻烦,现在这个状况,恰好将你的大麻烦解决了不少。”
  听了天罗蚕的解释,梁诚更是大感兴趣,心想现在是个机会呀,能得到这种远古以来就存在的老怪指点,自己今后可以少走好些弯路的。
  既然天罗蚕说现在自己这副衰老的状态可以解决麻烦,那必有道理,这种事情一定要搞清楚才好,因为自己的修炼确实也已经走到了高阶修士与低阶修士的分水岭,眼看就面临着结丹问题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五衰
  “你可知道为何你们人族用是否达到结丹修为来划分高阶修士与低阶修士?”天罗蚕问道。
  梁诚想了一下:“这个还真是不太清楚,难道是到了结丹境界法力会强得多?或者会增加什么特殊能力?”
  “哈哈哈……”天罗蚕笑道:“法力肯定会增强啊,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反而倒退不成,但是重点不在这里。”
  天罗蚕顿了一下:“你所说的增加特殊能力,算是有点沾边了,你们人族修士结丹后就跟妖族化形后的道理是一样的,实际上整个躯体已经改变了,灵修从肉体凡胎转而成为仙灵体,魔修呢,则是转变成魔魂体,总而言之,那是整个躯体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和以前简直完全不同了。”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是这种躯体转化和我现在损失寿元,变成老人有何关系?”梁诚问道。
  “呵呵,你小子不是出自什么玄国的学院吗?都融合之境的人了,难道你的师傅都从来不给你讲解的吗?”天罗蚕见梁诚对结丹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顿时有些奇怪。
  梁诚先前在听天罗蚕说话都是强行耐着性子忍着的,嫌它说话啰嗦,本来就不太爱听。现在听见它正事不提却转过来反问自己,心中一阵烦躁,顿时就想拔脚走开,懒得再听天罗蚕废话了。
  梁诚的一张老脸也急得通红,气鼓鼓在原地兜了一个圈子,忽然鼻中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才觉察到自己两腋之下都集满了汗水,散发着汗臭气。
  “怎么会这样!自己这是出了什么状况?”梁诚心中一惊,忙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状况,却见身上往日向来一尘不染的衣服上好像蒙了一层土灰,显得脏兮兮的,伸手拍几拍,果然尘灰飞扬。
  “哈哈哈!”天罗蚕在黑甜洞府中更是大笑起来:“你小子现在心思混乱,一点定性都没有,话还没听清,就心浮气躁想到处走动,这正是不乐本座之相啊。”
  “不乐本座之相?”梁诚闻言心中忽有所悟,问道:“难道这是天人五衰之相?可我不过是一介普通修士而已,和神仙一般的天人扯得上什么关系,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天罗蚕所化的童子在黑天洞府内拍手笑道:“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仙凡之间的分野,你若说大它便是无限大,你若说小它也就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你现在本就面临着跨过结丹的门槛,忽然又损失了大量寿元,算是很幸运的出现了这天人五衰之相,这种事情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梁诚不语,心中隐隐有所领悟,知道这条远古大蚕如果愿意指点自己冲阶结丹,那肯定是大有帮助的。
  自己之所以一直烦躁不想听听它说话,其中的原因肯定是与身体发生的这个五衰之相大有关系,想要搞清楚情况,还得耐心和天罗蚕沟通才行。
  于是默默想了一会,梁诚对天罗蚕道:“晚辈这两年麻烦不断,处于颠沛流离之中,一直在外漂泊,所以无缘聆听学院上师教诲。对结丹的事情简直是一无所知,请前辈指点迷津,若前辈今后有需要效劳之处,梁诚绝不推辞!”
  “好吧!”天罗蚕道:“这次桑神山之行,本座也算受了你很多帮助,因此也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我可以指点你关于结丹之事,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待此行结束,咱们各取所需之后,从此两清!各走各的,谁也不欠着谁什么!你觉得如何?”
  见梁诚点头称是,天罗蚕道:“那就好!行了!,那我咱们边走边说吧,你且往最左边那条进山的道路去。”
  梁诚心想天罗蚕肯定是感知到莫秀峰选择的路线了,那么告诉自己走的路线就一定与她不同了,于是就听从天罗蚕所说,径往桑神峰最靠左边那条路线而去。
  天罗蚕接着在黑甜洞府里说道:“本座就专门说说你们人族修士进阶结丹时的状况吧,进阶结丹是要遭受天劫的,这你应该知道,所以最好事先做些准备,本座现在简单和你说说其他事情,最主要的一条呢,就是这五衰之相了,情况是这样的……”
  于是天罗蚕娓娓道来,将进阶结丹的各种事项都跟梁诚一一解说,梁诚听得是犹如醍醐灌顶,心中喜悦,这才明白了现在自己这个寿元流失,变成糟老头子的模样并不一定是坏事。
  由于人族修士进阶结丹要经历五衰,这五衰分别是头华萎、衣尘垢、腋生汗、体臭秽和不乐本座,这种状况实际上就是凡躯将亡的征兆,在结丹的紧要关头出现这些征兆,往往会极大地打击修士的信心。
  试想,修士们向来是姿容出众,身轻体健,气血充沛的,身上也一尘不染,体内由于几乎没有杂质,所以既不流汗更不会有体臭,相反,只要愿意的话,随时还可以散发着淡淡清香,若是在进阶结丹的当口忽然遭遇这种五衰之状,就算是事先有所准备,那对心理的冲击也是非常大的。
  尤其梁诚还是炼体之士,这种对躯体的削弱对信心的影响尤其巨大,若是在这种状况下迎接天劫,那么难度简直是倍增。
  何况接下来的心魔关口也很困难,那时就要考验修士的道心了,正处于身体衰朽的五衰之相中的修士,乍逢大变,心中难免患得患失,容易道心蒙尘,在这种状况下,心境之中的破绽越多,就越难过关。
  这也是为何心魔誓言能对修士产生约束的原因,若是平时不加留意,经常违背本心,或者是不历世事,心头懵懂,那都是非常不利于渡过心魔关口的。
  现在的梁诚被莫秀峰的时间之道所伤,寿元大减,一副身体衰朽,阳寿将尽的状况,其实暗合天人五衰之意,这等于是提前预演了一下结丹时将要面对的困境。
  这么早就出现五衰之状,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去慢慢的适应,那不用说肯定是很好的经历,这样可以提前弥补心境破绽,有所准备,所以才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梁诚知道原委之后,顿时对自己这个臭烘烘脏兮兮的糟老头形象大为满意,原本想要服用的滋补丹药也省下了,并且一想,自己今后连掩饰容貌都不必去做了。
  没有人会把眼前这个猥琐的糟老头与原来的梁诚联系起来,现在就算是劈面遇上神剑门的剑修或者遇上丑十三,那也决计不会被他们认出来,因为梁诚目前这副衰老的容貌,可不是法术变化掩饰出来的,这是真实的本相。
  梁诚知道了这种状况之后,就开始仔细体会现在和以前的差别,一边赶路一边前后对比着,梁诚总体看下来,觉得躯体衰朽之后,对自己施展法术影响不算大,但是体质下降不少,施展起碎星拳来威力只怕要大减。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既然走刚猛的路子不合适,梁诚自有其他后手,现在这个猥琐阴柔的糟老头形象,正适合用神蟥剑施展饮血剑法,这路剑法吸人精血,转而补充自身,正是这糟老头子的衰朽之体应该做的事情。
  何况这饮血剑法虽然充满了邪气,却不是魔道功法,只要将剑招使得花俏一些,还能像以前的蒋鹏蒋公子一样,将一柄神蟥剑舞动得花团锦簇,赏心悦目。
  没多久梁诚就来到了通往桑神峰的另外一个路口,往这个路口进去,通往桑神宫的路途较为遥远,但是据说居住在里面的土著也相对较少。
  不过梁诚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太在意了,因为自己有天罗蚕的指点,估计到了桑神宫之后可能会有些许优势,按说桑神宫这样的迷宫,只要是遇上了天罗蚕这样的识途老马,应该是不难走的。
  何况对桑神叶的渴望,天罗蚕要比梁诚强烈得多,那他自然会很有动力去寻觅那宝贵的桑叶。
  说起来梁诚现在前往桑神宫的目的已经有所改变了,以前想要获取桑神叶,那是为了完成大玄国军方的任务,好回去交差了事。
  现在带着天罗蚕去桑神宫,实际上是一种交易,想办法取得桑神叶,再交给天罗蚕,按承诺天罗蚕到时候又会赠予梁诚天罗蚕丝。
  至于大玄国军方的任务,梁诚已经不在意了,因为军方其实也不在乎梁诚,给他的任务说到底只是掩护莫秀峰的炮灰,既然这样,梁诚觉得自己与大玄国军方就该对等相待,互相糊弄就好,这样做起来毫无愧疚之意,一点也不损道心。
  快速走进那条路口之后,梁诚施展缩地挪移大法急速奔走,远看起来只见一个形貌猥琐的糟老头步法玄妙地奔驰在小路上,和以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以前梁诚那风姿飒爽的英气已经半点不剩了。
  顺着山路走了十几里,梁诚一个拦路的土著也没看见,心想这条路显然又是有人走过,不知道这样下去会遇上谁。
  正想着此事,梁诚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道魔气,正如狼烟一般直冲半空,梁诚一愣,心想这情况不是那地图玉简闹的吗?前面可能是大玄国的哪家学院弟子,看来他是被莫秀峰先前和自己对峙时催动玉简的行为给坑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又见秦刚
  梁诚急运洞察天目往前看去,却见有一人浑身浴血,正驾着一个飞行法器,贴地往外飞行,一路亡命而逃,身后追着八个桑神圣地的土著修士和五头七级妖兽,这些妖兽有飞行的也有奔跑的,速度都很快。
  这冲天而起的滚滚魔气就是从当先逃亡那人身上冒出来的,只见这黑色的魔气犹如一道狼烟,冲天而起。
  梁诚心想好家伙,这景象还真壮观,这人头上顶着五六丈高的黑色魔气烟柱,比自己先前吃了蚕卵壳之后放着红光还猛!怕是要把方圆十里之内的土著对手都给吸引过来,可是现在这人身后只有这么十来个追兵,可见这条道路上要么真的没有多少土著,要么是已经是被杀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逃跑的人也算是有经验,没有高高飞起,否则的话那道魔气就更显眼了,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敌人。
  这人在飞行中还时不时往后释放一个雷球,用以迟滞追兵,那雷球大如柑橘,“轰隆”一声炸开后,闪烁着耀眼的电光,显然颇具威力。
  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亡命逃亡的人已经飞到了距离梁诚三四里之处,梁诚“咦”的一声,注意到这家伙却是个熟人,原来正是武德院的那个秦刚。
  当年这秦刚曾经专门来天罡外院给梁诚送进入武德院淬骨池的凭证,两人还切磋了一次,梁诚一直对他印象很好,现在看见是他遭难了,就决定出手救他一把,于是梁诚疾运缩地挪移大法,身形几个起落就靠近了前面的战团。
  由于梁诚施展了敛息决,身上还笼罩着服用天罗蚕卵壳所散发出来微微的绿色辉光,所以一直来到近前都没有被注意到。
  靠近之后,梁诚纵身一跃而出,接着抽出神蟥剑,老气横秋地喝道:“那孩子不要惊慌,待老夫前来助你!”
  说完之后“嗖”的一声,身剑合一朝着秦刚身后追得最近的那头怪鸟飞去,“唰”的一声,红绿色相间的光芒一闪,当先那飞行妖兽顿时中剑,浑身快速干缩起来,被神蟥剑吸尽了精血的干尸噗通摔落在地。
  正在拼命追杀秦刚的一众土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一愣神,立即被梁诚施展那鬼魅般的身法穿插进入其中,剑光闪烁之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顿时又被梁诚趁势斩了两头妖兽。
  众土著大惊,顿时各展身法乱糟糟地退了二三十步,结果站得有些集中,秦刚看出便宜,立即竭尽全力施展雷法,只见一个西瓜大小的雷球被他打入土著人群,“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顿时把四个土著修士炸得飞起,然后肚破肠流的残肢掉了一地。
  剩下的那四个活着的土著修士和两头妖兽都被那雷光炸得灰头土脸,面目焦黑,也受了不轻的伤,在惊慌中发一声喊,立即头也不回的亡命从来路逃了回去,梁诚正仗剑想要追逐过去,却见秦刚晃了几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梁诚一惊,顿时放弃了追逐,回身去瞧秦刚的伤势,梁诚将秦刚翻身平躺过来,大致检查了一下,发觉他身上有不少狰狞的伤口,失血太多,加上又勉强催动雷法,耗尽了灵力,身子过于虚弱,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
  梁诚皱着眉头看了看秦刚这副魔气乱冒,昏迷不醒的模样,担心这个状况吸引来更多的敌人,于是取出两枚丹药给他塞进嘴里,然后先将他收进了黑甜洞府。
  这两枚丹药一枚是疗伤止血的,另外一枚则可以让秦刚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梁诚对秦刚的印象不错,但是也不愿意将自己拥有空间宝物的底牌让他看了去。
  现在让他服了丹药,处于可控的昏迷状态,那就不会暴露任何事情,等将那个散发着魔气的地图玉简给除去了,就可以让秦刚从黑甜洞府出来,不至于招惹土著前来围攻。
  梁诚分出魔躯带着昏迷的秦刚进入黑甜洞府救治,而灵躯则到路边找了个隐蔽处,大致布置了一下,待魔躯将秦刚的那个地图玉简处理掉,再出来就地救治。
  梁诚的魔躯将秦刚带到黑甜洞府里那间卧室,然后将他放在床上躺好,然后准备检查一下,看看他的那枚地图玉简在何处,打算先解除了他这魔气滚滚的状态。
  栖身灵泉之中的天罗蚕见状又变成一个白嫩的小男孩,跳出来站在床前,皱着眉头道:“这个家伙魔气滚滚的,真是讨人嫌啊,快把他弄出去。”
  梁诚道:“先等一会,我先把他这个状态解决了再说,要不然他这个样子在外面会招灾惹祸的。”
  一边说,一边查看秦刚的储物镯,不由眉头一皱,心里犹豫着是否该强力破开秦刚储物镯上的禁制,然后再找找那散发魔气的地图玉简在何处。美丽
  只是用外力破解过秦刚的储物镯,等他醒来后肯定会发觉,到时候还不大好解释。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天罗蚕小手一伸,就将那冒着魔气的玉简从储物镯中摄出,并且完全没有破坏储物镯上的禁制。
  “对!就是这个东西在散发魔气。”见天罗蚕轻易就取出此物,梁诚喜道。
  “看我的!”天罗蚕手指上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气泡,一下子裹住了那散发魔气的玉简,然后轻轻一弹指,玉简和气泡都无影无踪了。
  “本座已经把那东西送到了两个时辰之后的外面,你把这人弄出去治疗吧,不要影响本座休息。”天罗蚕说完又化为一条小蚕,接着跳回灵泉去了。
  “好吧!”看看秦刚已经解除了魔气蒸腾的状态,梁诚便带着昏迷不醒的他准备离开黑甜洞府,免得影响尊贵的天罗蚕前辈休息,唉!真是的,这黑甜洞府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梁诚心中虽小有抱怨,但还是将秦刚带了出去,然后找到路边的隐蔽处的灵躯,将昏迷的秦刚放了下来,让他躺在收拾干净的草地之上,开始给他涂抹治疗外伤的药水。
  实际上秦刚的伤势也不算致命,再说他也是个炼体士,体魄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先前失血过多加上灵力消耗太大,这才昏迷过去,要是梁诚没有给他服下保持昏迷状态的丹药,只怕这会他自己就已经苏醒过来了。
  处理好外伤之后,梁诚又给秦刚服下一颗行气丹,助他恢复灵气,然后又喂进去解除昏迷状态的解药,便盘坐在一旁,等待秦刚转醒。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光,梁诚听到秦刚轻轻呻吟了一声,知道他就快要醒来了,于是转头朝他看去,只见那小伙子模样和几年前没有多大变化,脸庞线条坚毅,浓眉紧锁,确实是个当兵之人的样子。
  接着秦刚眼皮一阵跳动,然后吃力地睁开,目光投到梁诚那苍老的面容上,辨认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懵懂,隔了一小会的功夫,秦刚霍然坐起。
  梁诚见他动作太快,便开口道:“年青人,你伤势还没完全愈合,再说灵力消耗也很大,所以动作放慢些,免得牵动伤口。”
  “前……辈,前辈!”秦刚颤巍巍站了起来,朝着梁诚躬身长揖道:“秦刚蒙前辈出手相救,无以为谢,请前辈受秦刚一拜!”
  说着秦刚正准备大礼伺候,梁诚忙伸手扶起,道:“诶!你这孩子,也太多礼了,你别拜了,老老实实坐着休息一会,尽快恢复了,咱们好出发,现在已经耽搁了好些时间了。”
  秦刚恭敬道:“是!”然后又问道:“前辈,我听您的口音和我差不多,莫非也是从大玄国来的?”
  得到了梁诚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刚吁了一口气,望着梁诚的眼神也更加亲近了。
  然后秦刚盘膝坐下,又问道:“前辈您莫非也是要到桑神宫去的吗?”脸上颇有些不理解的样子。
  梁诚心想,也难怪秦刚满心疑问,自己这个缺乏寿元的糟老头子形象好像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按道理是应该在外围和大批人马一起到处杀戮,收割寿元才是糟老头愿意做的事情,现在自己这么单独一个糟老头,还要跑到桑神宫去是有些奇怪。
  这个怎么解释呢?梁诚伸手摸向自己的下巴,却意外触到一缕长须,于是顺手捋捋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唉!外面人太多了,一堆老家伙到处追杀手无寸铁的土著妇孺之辈,不像个样子!老夫心中不忍呐,老夫觉得吧,要杀就杀厉害的家伙,在外围跑来跑去尽是杀一些老弱病残来苟延残喘,这样增加寿元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秦刚闻言之后竟肃然起敬,大声赞道:“前辈说得太对了!秦刚真是佩服!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想要战斗本来就该找高手才是,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前辈的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啊!”
  梁诚一愣,心道自己随意编的借口,原本只是想糊弄一下遮掩过去,其实话中破绽不少,他怎么这个反应?后来一想不禁哑然失笑,传闻这个秦刚本就是个战斗狂人,总是到处找高手切磋,战斗起来从不畏缩,看来自己随口掩饰的几句话,却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