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外观上看梁诚,除了脸色苍白显得稍微有些虚弱之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么一个致命的伤势,竟然在短时间内就几乎完全治愈了,可见这涅槃圣土实在是太神奇了。
再过不久,兽车停了下来,舒团在外间轻声禀报道:“主公!已经回到府中了。”
梁诚答应一声,从里间开门而出,身形稳健,步履从容地下了兽车,四面看了看,原来舒团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吩咐让兽车直接进了城主府,来到了大院当中。
梁诚笑道:“原来直接进了院子,这样到也省事。”
舒团道:“主公,我怕出什么意外,吩咐他们直接把兽车赶进了府中,您的伤势不要紧吧?”说着,还朝着梁诚仔细看过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主公果真像是痊愈了。
梁诚道:“舒先生考虑的很周到,我的伤势不要紧,略略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说着便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舒团道:“万幸呀!主公没事就好!”一面又转头吩咐那些守卫道:“你们几个在主公房前屋后严密把守,遇见可疑之事直接示警,千万不能再出纰漏了!”城主府的那十来个侍卫答应一声后便前后把守起来,将梁诚所住之处严密保护了起来。
梁诚无暇理会舒团在外面的这些安排,头也不回地匆忙走回房中,在椅中坐下后闭目感应起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那个被自己用天魔锁链控制住的刺客在这一瞬间已经被人杀了。
梁诚在这样遥远的距离无法感应到出手灭口那人的具体情况,于是远距离控制那化为天魔锁链的龙鳞剑气逸出了死去刺客的身体,悄悄尝试侵入到那灭口之人的体内,打算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在此人身上做一个标记,否则刺客这根线断了,整个刺杀事件就毫无头绪了,完全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要对付自己。
让梁诚感到意外的是,出手灭口之人的修为竟然十分低微,最多只是一名旋照期的修士,因此轻易被龙鳞剑气透进体内作下了一个梁诚可以感应的标记,他却毫无察觉。
梁诚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松弛下来,轻轻靠在椅背之上,打算恢复一下自身的状态,然后立即潜行出府,亲自去追踪那个出手灭口的家伙,以免夜长梦多,又出什么新的变故。
只要抓住他,再运用搜魂之术搜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谁派出刺客来对付自己,否则现在两眼一抹黑,形势就太被动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老仆
不过,这种状况不由得让梁诚开始怀疑起铜海来,自己将刺客交给此人看管,以示信任,虽然那只是权宜之计,却没有想到转眼之间那刺客便被灭了口。
从铜海目前身处嫌疑之地的情况来看,如果事情不是他策划的,就应该严密看管好刺客,那才算是抓住了梁诚给他的自证清白的机会。可刺客却在他手里被灭了口,无论如何,铜海都难辞其咎。
梁诚取出那把曾经被刺客扎进自己心脏的短剑,翻来覆去仔细查看,只见这把短剑寒光闪闪,已经达到了法宝的级别,显然是那刺客的本命之剑。
由于主人已经殒命,梁诚轻易地就抹去了残留在剑上的那点与原主人的心神联系,让此剑重新成为了一把无主的法宝。
这把短剑只有二尺长,剑刃很细,看上去暗淡无光,却透出一股锋利至极的气息,正是刺客最喜用的武器类型。
确实是一把好剑,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梁诚用冰冷的眼光看着此剑,一边收起来一边心中默默对它说道,暂且留下你来也不妨,只是日后万一遇到危难,等到了我要施展剑遁术那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回想先前的遭遇,梁诚不寒而栗,这个刺客的修为显然已经达到了结丹初期,原本以梁诚的实力来说,根本不惧和他一战,可是他那倾尽全力的,并且很诡异的那种一剑夺命剑招在暴起发难时,让人几乎无法抵御。
这种感觉梁诚很熟悉,原先遭遇过的暗影阁杀手无论是寅九还是丑十三,都曾使出这样的夺命招法。
由此可见,这个刺客肯定是什么组织里的杀手,这种人应该是专门为了做那种一击必杀,然后与目标同归于尽的事情而培养的,从那个刺客得手后根本再无余力逃遁的状态来看,这个刺客根本没有逃离的计划,要不是自己第一时间及时控制了他,他也会当场自行了断的。
没想到在大玄国也有类似暗影阁这样的组织,居然有人能驱使结丹期的刺客做这种自杀式的袭击,看来想对付自己的人来头不小,能够轻易付出代价去买两条结丹修士的性命,一条是杀手的,一条自然就是作为目标的梁诚自己的性命。
甫一上任,都还没有到衙门接印坐堂,就遇刺了,还差点真的因此丢掉了小命,梁诚想到这里心中十分窝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当即准备悄然离开城主府,独自去看看那个将杀手灭口之人。
梁诚正要动身,忽然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哥哥,你怎么样了?让我进去!”
梁诚一听是不光的声音,于是开启门户让她走了进来。
不光扛着猴子砖头急匆匆进来就在梁诚身上到处找,梁诚笑道:“不光,你在找什么啊?”
不光道:“哥哥,听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口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不过你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说着又伸小手来摸梁诚的额头。
梁诚任由不光那温暖的小手抚在额上,笑道:“没事的不光,你忘记了,哥哥可是个炼丹师,一点小伤早就治好了,不过你来得正好,咱们这就去找个人,具体的事情咱们路上再说。”
于是梁诚带着不光,扛着转头悄悄潜出了城主府,以他的身手,没有惊动任何自己的护卫,就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梁诚自己都摇了摇头,说道:“这几个护卫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形同虚设,有什么作用?要真有人来刺杀我,外面这几个护卫连一个弹指的时间都挡不住,看来要花点功夫,布置一个防御大阵,否则今后真是寝食难安。”
说完之后,和不光两人顺着自己感应的方向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一面走着,一面把遇刺的事情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讲述了一遍,不光听完之后怒道:“这些人都是坏蛋!竟敢伤害哥哥,以后我要把他们统统杀掉!”
“呃,这……也没那么严重吧,杀一两个首恶就差不多了。”梁诚看不光杀气那么重,免不了还劝慰疏导几句,免得这小姑娘以后成长起来成了一个残忍好杀之人。
约莫走了一刻钟,梁诚喃喃道:“这里应该是铜海的官邸,原来这官邸的位置就在西校场之旁,难道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杀手灭了口?此事十分蹊跷啊。”
梁诚觉得事情有些怪异,这事情有些说不通,并且出手之人修为很低,从当时的感应上就知道出手之人并不是铜海这个结丹期的致果校尉。
梁诚回头对不光和砖头道:“你们两个先回小世界去,有事的话我再召唤你们,现在我打算潜入铜海的官邸,对方已经达到了结丹期的修为,你们两个的气息逃不过他的感应。”
说完就将不光与砖头都收回了小世界的精舍中,不光虽然满心不愿意,但也知道自己和砖头的修为现在已经显得太低了,跟着梁诚只会拖后腿。
虽然自己要是控制傀儡的话可以达到接近结丹期的修为,但现在梁诚只是打算探查一下,所以自己也没必要耗费魔石来驱动傀儡跟着梁诚,也就只好默不作声地服从了梁诚的安排,和砖头两个都进了梁诚的小世界。
现在只剩梁诚一人了,顿时感到行动更加轻松起来,于是运起敛息诀收摄了全身的气息,悄悄越墙而过,进入了铜海这座望海城总兵府。
以梁诚的实力,探查这小小的总兵府,自然也是来去自如的,以守备士卒的那点修为,是根本无法察觉梁诚这位亲自上阵的城主大人的。
梁诚顺着那龙鳞剑气的感应,悄悄避开守卫,顺着墙头和屋脊悄然无声犹如一个魅影般深入到了总兵府最里边。
因为梁诚已经感受到那个被自己用龙鳞剑气悄悄做下标记的人越来越近了,梁诚轻轻飞掠到主宅屋脊的一个狻猊造型的镇宅兽后面隐下身形,然后施展洞察天目往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
梁诚的视线顿时穿越了各种建筑的阻碍,清晰地看到了一位端着托盘的老者,托盘里摆着的是刚刚沏好的热茶水,正往总兵铜海的房间送去,就是这个老者身上散发着龙鳞剑的气息,可见先前出手将刺客灭口之人正是这位老者。
只见这位老者看似只是个练气期的凡人,可是梁诚仔细一瞧,发现他实际已经达到了旋照期大圆满的境界,距离融合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是此人的隐匿修为的掩饰之术极为高明,若不是梁诚拥有洞察天目之能,也会将他看成是一个凡人。
在望海城这样的地方,一位旋照期的修士实力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却为何要甘居仆佣之地,在这总兵府当一名老仆人呢?
梁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此人应该是安插在铜海的总兵府里的一名耳目,有了这个发现,梁诚也不急于行动,而是施展洞察天目仔细搜索总兵府,想要找到关押刺客的牢房。
片刻之后,梁诚锐利的眼光果然看到总兵府南侧的一栋建筑建造得极为牢固,上面还覆盖着许多禁制加持着,并且这栋建筑有门无窗,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关押犯人的牢房。
梁诚运足洞察天目的目力望去,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建筑里面的结构看得清楚,发现不出自己所料,那里面果然是一间间的单独的牢房,数一数牢房共有十间,除了最里面那间牢房的床上躺着一人,其余牢房都是空的。
梁诚再仔细朝床上躺着的人看去,发现那人正是出手刺杀自己的那名刺客,此时他已经毫无声息地仰面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还被一条锁链牢牢锁着,两侧的琵琶骨都被锁链洞穿了,可是此人实际上已经死去好一会了。
只不过刺客已经被灭口的状况在总兵府竟然还没有被人发现,目前正有十几名守卫正牢牢看守者牢房的大门,神色间还颇为警惕。
只是这种警惕和已经死在床上的刺客对照着看,显得有些相映成趣,颇有些讽刺意味。
梁诚摇了摇头,心想铜海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幕后指使者,并且此人也十分大意,手下的士卒也算无能,连一个犯人都保不住,这都不说了,可犯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还无人察觉,铜海此人还真令人失望。
这时梁诚又将眼光转向那个端茶的老者,只见他神色恭敬地站在门外禀报了一声,就推门进了房间。
然后老者将沏好的香茶放在铜海这个主人面前,默默看着铜海,似乎还问了一句什么话,见铜海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就躬身退出了房间,留下铜海一人兀自坐在厅堂,满脸愁容,正在默默思考着什么。
梁诚瞬间开始行动了,洞察天目牢牢锁定这这个老仆,然后身子轻轻飘起,犹如一阵烟雾一般无声无息地悄然下地,朝着目标的方向迎了过去。
第四百五十三章 大阵奠基
那老者送了茶之后走出了家主的房间,不知为什么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怅,然后他手持托盘正准备往厨下去,忽然觉得身畔犹如一股冷风袭来,接着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诚控制住这个老者之后,迅速将他收进了黑甜洞府,然后犹如一缕青烟般溜出了铜海的总兵府,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
梁诚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城主府中自己的房间,将那失去知觉的老者从黑甜洞府中摄出之后,先收了侵入他体内的龙鳞剑气,之后就毫不犹豫将手掌搭在他的顶门心,二话不说开始搜魂。
由于双方修为差距太远,那老者毫无抵抗,脑海中所有记忆被梁诚搜刮了个干净,梁诚剔除了无用信息,发觉这老者竟是望海城通判段伟成在五十多年前就安插在铜海身边的眼线。
这个眼线布置得实在是太久远了,这么些年下来,这位老仆人早就赢得了铜海的绝对信任,连对他的称呼都是“财叔”,就因为如此,这老仆人财叔才趁着铜海让他去给刺客服用疗伤药之际,趁机下手杀了一直昏迷不醒的杀手。
本来财叔计划杀了刺客之后便要伺机逃离总兵府的,因为这次行动之后,他已经暴露了,铜海很容易就会查出来是他下手杀了刺客。
可是这五十多年的眼线当了下来,财叔与铜海相处得足够久了,实际上他对铜海这个明面上的主人也产生了一些感情,所以在遁逃之前最后精心沏了一壶茶献给铜海,权当的告别之礼。
可是没想到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失去了离开总兵府的机会,结果从铜海屋里刚出来后就被梁诚给抓走了。
这个老仆实际上对整个刺杀梁诚的事件都不知情,他只是接到了主人段伟成发来的指令,让他不惜代价除掉那个被俘的杀手,然后再伺机逃离总兵府,直接投奔到通判府去,于是他就按着指令行事罢了。
不过梁诚猜想即使这个老者顺利逃到了段伟成的通判府,等待他的也是被灭口的下场,可惜这老家伙自己身在局中却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按搜魂的结果来看他对于望海城通判段伟成这个真正的主人还充满了信任。
这真是个悲剧人物!梁诚叹息一声之后手中木灵圣火勃然喷发,很快就将这已经变得痴呆而昏迷不醒的老者毁尸灭迹,化为了飞灰。
虽然这次搜魂没有得知杀手的具体情况,但是既然是段伟成要杀人灭口,那他自己就肯定脱不了干系,并且根据搜魂得来的记忆看,这个老者的记忆中段伟成当年是三皇子举荐来望海城做通判的,那么顺着这条线捋下去,站在幕后的那人毫无疑问就是三皇子了。
这个推测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以三皇子的势力和地位,绝对有能力可以付出高价给杀手组织,让他们发动这种自杀式袭击。
梁诚没想到三皇子在众皇子中年龄最大,修为最高,却最没有耐性,居然前后脚地就找来杀手准备对付自己,对自己这个新任的望海城城主连上任的机会都不想给,实在是太性急了一些。
所以也怨不得这位三皇子在他父皇眼里颇不受待见,明明修为资历都高出下面的兄弟们一大截,还是坐不到太子位上,说到底还是国君对他的为人和能力不满意啊。
知道了幕后要对付自己的人是谁,梁诚心中也算是有底了,看来这次遇刺却不是因为私仇,而是卷入皇子们的权力之争后所付出的代价。
以前自己一直试图远离这些权力之争,就是怕这些麻烦,现在既然已经沾染上了因果,算是彻底上了五皇子呼延若尘的战车,实际上自己的命运和五皇子呼延若尘已经紧密相连了。
梁诚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就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望海城主那丰厚的俸禄岂是能白白拿的,最近几年恐怕是不要想着能够逍遥自在了,在望海城这种偏僻的角落,照样充满了权力之争。
自己以前还是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以为在望海城这样偏僻的地方就能高枕无忧,从而简单度过这几年的任期。如今看起来是行不通了,望海城这个破地方不但有外患,还有内忧,不将这些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自己今后难得清闲。
不过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安全问题,于是梁诚将不光和砖头从小世界中招了出来,将被刺之事的前因后果与他们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不光,砖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这次出仕,遇上的情况出乎预料,望海城这个地方比想象之中要凶险不少,若是单靠这几个城主府的侍卫来维护安全,那根本是不行的,所以我决定要在内院布置一个连环大杀阵,以防不测。”
“好啊好啊!”不光和砖头都举双手赞成。
梁诚点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布阵吧,布阵材料我大部分都有,还差着的那些材料,砖头你从嗉囊里抠一抠,我记得在参加学院金榜考核的时候,你可是藏起了不少好东西的,那里面就有我缺的材料。”老友书屋
砖头闻言一捂嘴,不光“啪”一下打开了他的小手,生气地说:“砖头,你现在可不要小气,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砖头垂头丧气委屈道:“砖头……不小气,材料有。”
梁诚道:“我还要你们出一些力气,才能开始布阵。先听我指挥,先把这个大杀阵的根基布置牢靠,然后我再传授你们操控阵法的本事,到时候要是有人敢来我府中搞破坏,我们三个或者联手,或者一个人独立操纵大阵都可以催动大杀阵,只要大杀阵布置得足够好,我估计就连弱一些的元婴修士咱们也可以将他拿下!”
“啊!那么厉害!”不光和砖头都听得眼睛发亮,仿佛真看到了一个元婴修士闯阵失败,被自己利用大阵消灭了,化为青烟而去,地上滴溜溜旋转着一个无主的储物镯……
于是两个小家伙激动地站起身来,当即表示事不宜迟,马上就应该着手办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梁诚看到两人如此积极,老怀大慰,也站起身来,郑重无比地给不光和砖头一人发了一把铲铲。
梁诚大手一挥:“本城主郑重宣布,望海城主府天罗地网五行俱全毁天灭地一网打尽之终极大杀阵,今天正式启动!现在准备挖坑奠基!”
……
一直到了翌日清晨,灰头土脸手持铲铲的不光和已经变身为大怪物状态暂停“吭哧吭哧”挖地的砖头面面相觑,然后看了环绕房屋院墙边占地巨大的深坑一眼,不光问道:“哥哥,这个大坑还不够深吗?我们两个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正拿着罗盘到处测量,一身黑绸衣服显得一尘不染的梁诚,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早呢,你们以为大杀阵是闹着玩啊?根基不够深,那还杀什么杀?挖吧,越深越好!”
说完梁诚抬头看天,喃喃道:“马上天光就要大亮了,你们先挖着,不要偷懒,能挖多深就挖多深,只要屋子不倒,那就没关系,本官去去就来。”
梁诚举步走出自己的宅院,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昨晚布置在外的掩饰禁制,确认这个禁制工作正常,完美的把不光和砖头暴烈的土工作业笼罩在下,没有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妥。
梁诚穿过这个掩饰禁制,从院子大门来到了外边,抬眼看去,只见院前院后一共有三十名侍卫依然精神抖擞地守护着城主所居的大院,没有丝毫的懈怠。
梁诚点点头,心想这几个侍卫修为甚低,用处是没有的,但是态度也是良好的,值得表扬一番。
这时舒团迎了上来,对着梁诚躬身一礼:“主公,你的伤势怎样了?若是有需要,属下也稍微研究过一些医道,愿意为主公效劳!”
梁诚看了看舒团,只见他神色之间难掩疲惫,显然是一直忠心耿耿守护在外,七八个时辰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没有休息好。
梁诚道:“舒先生,我的伤不妨事的,你看,伤势都已经完全都好了。”